宫女的离开并没有让锦宣诚的怒气少几分。
那宫女跑的远远的了,依旧感觉背脊发凉,自己不过传个话罢了,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以后还怎么在辰王那边当差啊!也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记住自己的样子!
完了完了!
宫女原本是要先去钟韶云那边回话的,可是却鬼使神差的脚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还是先去求求别宫总管,让他帮忙调自己离开吧!
锦宣诚看着那宫女落荒而逃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一个转身,直接往蕙煕的院子而去了。
此刻的蕙煕正百无聊赖的靠在窗户边,看着外头的太阳晒过草丛,越过大树,跑出院外,蛙叫蝉鸣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来,偶尔几声鸟叫混入其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王爷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过来?”蕙煕头都不抬的直接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是本王?”锦宣诚冷冷的问了句。
“为何不知?我这边除了王爷,连个下人都不屑于涉足。”蕙煕讪讪的笑了笑,道:“明明这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为何到最后,却变成了我与我的臣子承受了?而你,却独善其身!”
“为何?就因为本王护君除乱,而你们,是此次的乱臣贼子。”锦宣诚淡淡的道。
“所以,你是承认了,从一开始你就是利用我们,踩着我武昌国往上走?”蕙煕微微转头,依旧倚靠在窗户上,双手慵懒的交叉放于胸前,看着锦宣诚冷冷的问了句。
“本王从没有这么想过,再说了,父皇让我自行处理你,若我真的踩着你们武昌国往上走,那此刻,你就该是本王成为储君的垫脚石。”锦宣诚淡淡的说了句,径直走到蕙煕的对面坐下。
“呵,不过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你会不动手?你别以为你留我一命,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如今我在这里,不过就是被你束缚在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
蕙煕瞥了眼锦宣诚,道:“你连你的叔父公都可以下得去手,我这个外人,你会手下留情?怕是真的有那么一日,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你看着你的臣子一个个身首异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你也没有一点的伤感,难道你就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锦宣诚看着蕙煕道:“我们不过是同道中人罢了。”
“呸!与你同道中人?我还没那么自甘堕落!”蕙煕直接一口口水唾在了锦宣诚脸上。
“啪!”锦宣诚直接一巴掌便甩了过去,力气大的直接将蕙煕给打出了椅子,跌坐在地上,脸上的火辣生疼让你平淡无波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旁的情绪。
“难道不是吗?但凡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蕙煕狠狠地道:“如今我这般境地,与你们争这些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以卵击石,本王劝你安分点!不要在惹我!否则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可以解决的摆平的了!”锦宣诚狠狠地扫了眼蕙煕那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