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宣诚一进到宫里,根本不顾锦厉天下的旨意,强闯承德殿,直直的扑在了锦厉天的脚下。
“父皇!您为何如此残忍的对待母后,她与您夫妻三十载啊!”锦宣诚声泪俱下的道:“儿臣,儿臣连母后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啊!”
“哼!韩静毓贪赃枉法,害的南安堤坝决堤,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锦厉天冷声道:“这里头难道就没有来不及见父母最后一面的子女吗!这里头难道就没有永远等不到孩子回家的父母!这里头难道就没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永远失去亲人的痛楚吗?”
“父皇!儿臣不信母后会做这种事!”锦宣诚道:“母后一向宽和待人,谨小慎微,又怎会做这种事?”锦宣诚两眼通红的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别人指使的?谁还有这个能力去指使当朝皇后?”锦厉天冷冷的看了眼锦宣诚,道:“你母后既然已经认下了一切,那这件事便到此结束!”
“父皇!”锦宣诚不好的吼着,他很想说,他的母后也是无辜的!幕后黑手是丞相韩凌风!
但他不敢!若他真的说了,那他连最后一块庇护也没了,就真的是辜负了他母后的最后一番心意了。
“行了,朕念在你是心切你的母后,所以你将南安一众功臣扔在那边私自回京这件事,朕便不与你计较了。”
锦厉天冷冷的看了眼锦宣诚,他和韩凌风一样,早就料到了锦宣诚会做什么事,所以,他也已经知道这锦宣诚是从丞相府进宫来的。
“但你私闯承德殿这件事,实在太让朕失望了!”锦厉天实则失望了不是这件事。
“你母后已是庶人,且是戴罪之身,所以她的遗体不准入皇陵。你且自己领去处理,也算是尽了朕与她的情份!”
“父皇!”
“什么都不用说了!等这件事解决了,你便好好待在你的辰王府,静思己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在进宫!”锦厉天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锦宣诚看着锦厉天,狠狠地咬了咬牙,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
良久,锦宣诚才退了出去。
……
因着韩静毓此刻的身份,即便锦厉天发话让锦宣诚自行处理她的遗体,锦宣诚依旧不敢将韩静毓风光大葬,只是在郊外草草火化,立了个石碑。
不过锦宣诚还是请了她的牌位进了辰王府,每日三注香。
这还是这半个多月来,锦宣诚第一次回到辰王府,而这辰王府也早以不是当初的光景。
府里有了女主子。
“妾身参见王爷。”蕙熙看着锦宣诚,不过是微微福了福身,便立马起来了,看着锦宣诚道:“王爷节哀顺变。”
语气不冷不热,似乎这韩静毓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既然入了我辰王府,那她便是你的母后!”锦宣诚不满的吼了句。
“王爷这话莫不是说错了,一介庶人,还是罪人,怎是辰王的母后?”蕙熙冷冷的道:“莫不是王爷想让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