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言重了!小女子不过随口说说,担不得指教一说。”欧阳潇潇微微侧身,避开了陈老的礼,这陈老可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也是这治疫能手,这礼她是不敢受的。
几人客气的出了营帐,就着漫天飘飞的细雨行走在难民营之中。
……
“二公子,难道这就这么算了吗?”韩喆看着韩信阳那被包扎着跟个粽子一样的手腕。
那欧阳潇潇的人下手够狠,虽然不是真的断了,但也比脱臼严重多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韩信阳狠狠的道:“哥哥不肯帮我出这口气,难道本公子就活该受这罪?活该忍气吞声吗?”
明着来不行,背地里难道还有人管着吗?
“那公子是想……”韩喆嘴角闪过一抹邪肆,看着韩信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本公子是良善之辈怎可能做这等事!”韩信阳一脸正义的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但现在不是时候!
“是,二公子宽厚待人,断断不会这么做,是小人胡乱猜测,还请公子原谅。”韩喆配合着说着。
“那不知二公子打算如何?”韩喆看着韩信阳询问道。
“这样,你今夜去那个贱人的营帐……”韩信阳看着韩喆道:“如此这般,你可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了!请二公子放心!”韩喆拱手作揖道。
“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我哥哥知道!否则本公子饶不了你!”韩信阳狠狠地威胁道。
“公子放心吧!属下一定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一点风声也传不出去!”韩喆对着韩信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去准备吧!入夜便动手!”韩信阳嘴角微勾,阴冷的笑着。
入夜,已是三更。
难民营中的绝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除了零星的几处帐篷依旧透着光亮,其他帐篷早已是漆黑一片。
“小姐,这明日再过来不也一样吗?何必要这么晚了还过来啊!”大白略显疲惫的看着欧阳潇潇。
今日白天他跟着欧阳潇潇忙前忙后的,整个人都快累瘫了!这简直比上战场打仗还磨人!
“不行!这药一旦用错,耽误的便是所有人的病情,更何况若是有人因为服了这药出现不好的反应,那不是害人吗!”欧阳潇潇脸色严肃的说着,脚下不自觉的便加快了。
今日白天她与那些太医们又详细的讨论了一番,最后研制了一个药方,那药方比她自己所想的还要完美一些。
只是其中一味药她总觉得不太妥,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
直到刚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才想到了问题所在,赶忙匆匆忙忙的出来了。
本来她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来的,不过守夜的大黄还是固执的叫醒了大白,让他随同,生怕欧阳潇潇会出什么事,毕竟白日里打断了韩信阳的手,担心他摸黑下死手。
“会害人?那我们赶紧走吧!”大白一听这结果还真的严重了,脚下的步伐也大了起来。
借着一旁零星的火把光,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临时搭建的药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