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公开挑战唐雨,要和唐雨比制艺和辞赋,这一下让学堂外面热闹了起来。
看柳河那模样,怒不可遏,显然是豁出去了,非得要和唐雨一分高下不可。
在指南中学,柳河虽然排在四大才子的末尾,可是才学和谢聪不相上下,在武陵学界却也是名头响当当的天才。
而唐雨就更不用说了,三月诗会惊艳的表现,昨日一首《声声慢》又气走了苏夫子,这等人物,谁还会怀疑他的诗才?
“这一下有好戏看了,就不知这两人谁强谁弱!”
甲级学堂的动静闹得很大,连乙级学堂和丙级学堂的士子都被惊动了。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这边赶,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怎么样?唐雨,你到底敢还是不敢?”柳河咄咄逼人的道。
唐雨轻叹一口气,道:“柳河柳容若你乃指南中学四大才子,更是这一次甲级学堂考核的魁首。而我却只是甲级学堂的末学,无论是诗赋还是制艺,我均不如你,我甘拜下风……”
唐雨说完,深深的冲着柳河行礼,明确表明自己甘拜下风。
“切……”
周围一众等着看热闹的士子甚为失望。
却没有人认为唐雨是真的甘拜下风,关于唐雨的种种传言,今天在学校传得很厉害。
都在传唐雨的个性表面老实,虚怀若谷,实际上暗地里却是锋芒毕露,往往在不经意间偶露峥嵘,常常让对手下不了台,措手不及。
唐雨昨日能用一首《声声慢》气跑苏夫子,竟然却口口声声说自己诗赋和制艺比不上柳河,这不是正话反说又是什么?
“虚伪,阴毒!唐雨果然名不虚传!”
在众士子中有人大声道,却是柳河的拥趸,口吻很明显是对唐雨不满。
柳河听唐雨这话,也是脸色发红,感觉自己遭到了羞辱,道:
“唐雨,今天由不得你,你非比不可,要认输也可以,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
唐雨微微蹙眉,冷冷一笑,道:“我既已认输,便是输了。身为士子,我却只拜圣人,不拜凡人。你能奈何我?”
柳河脸色铁青,跨上前一步,撩起衣袖,就向唐雨扑过来,道:“你到底比不比?不比就非得给我叩头!”
柳河人高马大,个头比唐雨高一头。
看他模样,显然已经是气急,属于是急怒攻心,失去了理智一样。
面对柳河的忽然动手,唐雨脸色一青,他隐隐感到柳河身上似乎有异样的气息波动。
“啊……”
周围的众士子也比柳河的举动惊着了。
有人已经惊呼道:“修行者?”
只见柳河的长袍无风自动,长袖摇摆之间,柳河的身形如一条蛇一样,竟然瞬间窜到了唐雨的面前。
这么快的速度,明显不是武学,看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却是如书家挥毫泼墨一般,飘逸潇洒,这不是修行者又是什么?
一旁的谢聪喝道:“柳容若,尔敢!”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柳河已经扑倒了唐雨的身前。
他伸手抓过去,众人都替唐雨捏一把冷汗。
然而下一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唐雨竟然失去了踪影。
等大家再定睛看过去,唐雨却奇迹般的站在了柳河的身后。
柳河这一扑落空,也是一愣,待他迅速回头的时候,唐雨和谢聪已经并肩而立,他已经没有了出手的机会了。
其实他不算是真正的修行者,并没有得到圣人的传法。
只是他才学很高,通过家里的关系进入过圣人殿,受圣人法度的熏陶,隐隐触摸到了一丝修行者的门径而已,要是真正的修行者,恐怕唐雨不会躲得这么轻松。
唐雨躲得轻松,却是他在关键时刻施展了魔法“御风术”,身影如风,惊鸿一瞥之间躲过了对手这猝然一击,事后他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他环顾四周,还好周围没有夫子一类的人物,要不然他这一下非得露陷不可。
周围的士子霎时雅雀无声。
他们震慑与唐雨和柳河的这次碰撞,作为小功名的士子,他们都没有得到圣人传法,没有迈进修行者的门槛。
而刚才眼前的这两名士子,虽然同样是中学士子,却明显已经领悟到了部分修行的妙谛,这让他们敬畏的同时,又很是羡慕。
而他们看向唐雨和柳河的眼神,也明显不一样了。
柳河脸色更是通红,他用手指着唐雨,道:“你……你……你……”
他一连说了三个你,后面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
他自然看不出唐雨用的并不是东方修行,只当唐雨和他一样,也触摸到了修行的门槛。
而且很明显,唐雨比他要高明不少。
他是猝然出手,唐雨是仓促反应,最终失败的是他。
“柳河,你还待怎样?唐兄一再退让,你难不成还要得寸进尺不成?”谢聪喝道。
柳河眼睛通红,怒道:“谁要他退让,唐雨,今天这事我绝不干休。你……你欺骗夫子,羞辱夫子,当真……当真是罪该万死!”
柳河一激动,语无伦次,连罪该万死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
唐雨眼看柳河像一只疯狗一样揪住自己不放,他忍不住道:“柳容若,你和苏夫子是何关系?你又怎么知道我欺骗了苏夫子,羞辱了苏夫子的?我对苏夫子一向以礼待之,从未有过懈怠。
你这般信口开河,却是大大的侮辱了我的声名……”
“我……我……”柳河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眼神之中的恨意却更加浓了。
他和苏雨樵什么关系?
苏雨樵在他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唐雨可以羞辱他,但是不能羞辱苏雨樵,为了苏雨樵,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拼命,去死!
在他心中,苏雨樵迟早就是他柳河的女人,他如此努力的学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修行有成,从而能得到苏雨樵的青睐,甘愿成为他的女人。
可恶的唐雨,竟敢羞辱他心中的女神,就算是豁出命他也不会放过唐雨。
“你还狡辩,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要亲自押着你去给苏夫子请罪!”
柳河不顾一切,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向唐雨再一次扑过来。
唐雨心中暗暗叫苦,恨不得跳脚骂娘。
疯了,真的是疯了!
这个姓柳的就是个疯子,任他这样死缠烂打下去,今天该如何是好?
就在唐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高呼一声:“苏夫子来了……”
柳河的扑势戛然而止,整个人定格在了空气中。
他迅速扭头,在树荫笼罩的宽阔大道之上,一顶魔轿悄无声息的向这边靠近。
轿顶之上,一面旌旗迎风飘荡,一个“苏”字迎风招展,来人不是苏雨樵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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