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去渔村干什么?
尽管赫连长老很好奇,可夜北溟毕竟不是大陆魔法精英营的人,加之他如今的实力,就算是赫连长老也要退避三舍。
一干人,在太渊山下分了手。
夜北溟到了渔村后,打听了一下,到了渔村里的一户秋姓人家的门前。
得知有大周来的贵人来找自己,一名圆脸的渔娘走了出来。
“请问这位大人,找秋叶什么事?”
秋叶看着眼前这名很英俊的男子,她看清了男子的模样后,不禁小口微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眼前的这名年轻男子,居然和她们家挂在厅堂里的那幅画像里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那幅画像,是秋叶的太祖奶奶秋娘留下来的,是太祖奶奶留给后人唯一的传家宝。
当年夜北溟走后,曾委托城堡中的一名侍卫,送了些财物给渔村的秋娘,算是报答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今日路过渔村,夜北溟就想前来看望下秋娘的后人。
秋叶带着夜北溟几人走入了宽敞的民房内,在香案旁,挂着一幅画。
经过了五百多年,画像虽保存完好,却还是有些发黄。
画像上的男子,黑衣如夜,冷酷无比。
当年太渊城堡的那名侍卫送银两给秋娘时,对她一见钟情,两人后来就成了夫妻。
靠着夜北溟给的那些钱财,秋娘一家在渔村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秋娘这一支,开枝散叶,不少孙辈后代都已经到了其他地方谋生了,只有秋叶这一支,还留在渔村过着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的打渔生活。
“不过是失踪一天,你就惹上了风流债,夜狐狸,你的魅力可真不小,”云笙端详着香案上的那幅画。
尽管画的画工不怎么的,但看得出,作画之人很是用心。
那位叫做秋娘的渔村女子,必定是对夜北溟钦慕不已。
“这番话,应该本王问你才对,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夜北溟确认了秋娘的后人安然无恙后,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他这么一说,云笙才记起来脖子上,还留着早前独孤休狼吻留下来的痕迹。
两人就如斗鸡一样,双眼对双眼,气氛僵硬的很。
走出渔村时,云笙和夜北溟还彼此生着闷气。
走过村口时,前面跑出了两名少男少女。
“李泰渊,你又要偷偷溜出渔村去,你爹知道了要打断你的腿的,”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叉着腰,拦住了一名背着行李的少年。
看清了那少女的模样时,云笙不由睁大了眼。
那名少女的模样,竟然和五百多年前的太渊皇妃,绯冷月长得如出一辙。
俏丽的鹅蛋脸上,嵌着双闪亮亮的大眼,衣着很粗陋,但是却掩饰不了少女的天生丽质。
“冷月月,你管我那么多干啥,我娘都没你那么嗦,我不就想离开渔村,去外面闯一闯,将来出人头地了,我会回来的,”说话的少年的脸上,满脸憧憬。
他的轮廓,甚至是身形都和曾经的太渊城主有七八分似。
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脑子就是闯世界的冲动。
“外面的人可坏了,你那么蠢,出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回去,你要不回去,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冷月月一赌气,跺了跺脚,就跑开了。
这已经是少年第三次溜走被她发现了。
虽是一脸的不满,可是少年一见冷月月撒火了,心也慌了。
他面上,红红的,追着冷月月的背影去了。
那两人……
云笙忽的笑了起来,五百多年的时光,一昔倒流。
太渊城主,绯皇妃,但愿你们今生能够再结前缘。
看着那对少年男女跑远了,云笙的手,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夜北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拉着云笙的手。
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了过来。
云笙的耳根子,红得犹如晚霞般,可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甩开夜北溟的手。
不远处,后秦的车辇上,独孤休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一幕。
鹰目中,闪过了一丝阴狠。
车马前行,孤独休甩下了帘幔,心中郁结不平。
虽然,这一次,他和夜北溟各得了一只麒麟臂,可是……夜北溟还是胜了。
“北冥王,我们的较量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他从储物腰带里,取出了一物。
独孤休的手上,躺着一个手镯。
那是一个陈旧古朴的手镯,手镯上的那一颗魂石,在陈怜儿被魔法吞噬时,已经碎裂开了。
一般人看了,恐怕只会将它当成了破烂随手丢掉。
可是独孤休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来。
“法神镯,想不到,连天都在助我后秦。”
云笙并不知道,她一心寻找的法神手镯,其实并不在太渊城堡的城主殿,而是落到了独孤休的手中。
尽管法神镯对于武者出身的独孤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可是独孤休知道,这个手镯对于大陆上所有魔法师而言,都具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云笙也不例外。
车马停住了,独孤休将法神镯收了起来,帘布一挑,池碧夫人进来了。
“池碧,我说过,本太子不需要人服侍。”
独孤休拧起了眉来,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酷样。
池碧夫人心中苦涩,这一次,从太渊城堡回来后,独孤休对她更冷漠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独孤休失踪的几天里,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太子,奴是来通知您,您不在的这几天里,太子府传了话过来,说是找到了东皇公主的下落。”
东皇灵儿从东都逃走后,独孤休一方面封锁了公主逃婚的消息,另一方面,紧锣密鼓地派人寻找东皇灵儿。
独孤休是什么人,被人在迎亲式上放鸽子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过,”池碧夫人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东皇公主并不是一个人,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那个叫做古峰的男魔法师,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哦,那小子,倒是个不怕死的,事不宜迟,直接去捉拿东皇灵儿和她的情夫,”独孤休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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