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夜狐狸,又给老娘无端端惹了一身风流帐。
云笙心里一股酸溜溜。
她暗想着,夜狐狸可是有够受欢迎的。
这些女人,都是睁眼瞎不成,那厮有什么好。
自小就是个腹黑狡猾的,且杀人不眨眼,若说优点,不过是比一般的男人长得好看了一丁点,额,钱也比一般的人多了一点点。
一个陈怜儿不够,还有什么隆水,大陆精英营的女学员们,一个个就跟蚂蚁见了蜂糖似的喜欢他。
云笙酸归酸,口头上,却绝不会落下风。
“口味够重的呀,你那个主人,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吃得消,”云笙松开了隆水。
“不许你说主子的坏话,主子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隆水咬紧了唇,她恨,为何主子会喜欢上云笙这种女人。
她本以为,云笙是那种和小白兔一样无害的女人。
隆水哪里知道,这女人不仅城府深,而且嘴巴也很阴损。
“一个男人若是不喜欢你,他的好坏,与你半毛关系都没有,”云笙冷笑了一声。
云笙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将隆水的心,刺得鲜血淋淋。
云笙说的没错,主子不喜欢她。
他的好,他的柔情,全都只给了一个人。
隆水呆站在黑暗中,一语不发。
被隆水的事情一搅合,云笙也没有了参观的心思,她索性就回了房。
床榻上,夜北溟依然熟睡。
这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一直到了日上竿头,夜北溟才醒了过来。
已经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似乎是从母后死后,就未曾有过了。
夜北溟翻身坐了起来,他起身的动静惊动了趴在桌前的云笙。
“你的伤势恢复了?”云笙睡眼惺忪着。
她走上前去,一检查,发现夜北溟的伤竟然真的都好了。
“太不可思议了,你的自愈能力,简直比海章鱼女王还可怕,”云笙检查夜北溟的伤口。
她神奇地发现,夜北溟的身上,原本被她断定要半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口,在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消失了,只能看见一个暗色的红痕。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痕迹,明天就会消失了。
上一次对阵柳青青兽化后的海章女王时,云笙还以为已经见识到了最变态的自愈能力了,可是如今和夜北溟一对比,才发现,比起夜北溟来,海章鱼女王的自愈能力只能算是一般了。
至少,在罡风的作用下,海章女王被撕成了碎片。
“夜北溟,你小时候是否是融合过什么兽血亦或者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否则体质怎么这么特殊?”云笙不依不饶着,小手还很不安分地在夜北溟的胸口摸来摸去。
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那双手划过夜北溟的胸口时,夜北溟的面上,浮起了一层怪异的红光。
该死的小野猫,她知不知道,她眼下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夜北溟感觉身下一阵发紧,身体不知觉记忆起来早几日,将云笙抱在怀里的感觉。
刚睡醒的云笙,头发毛茸茸的,一双眼珠子中带着几分水光,红唇微微嘟起,看上去很引人犯罪。
夜北溟无奈之下,一把抓住了云笙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体质特殊不特殊,本王不知道,但是你若是再摸下去,本王很乐意和你做点特殊的事。”
被夜北溟这句明显带着颜色的话,吓了个够呛,云笙立马闭嘴缩手,老实的跟个小学生似的。
据说雄性动物,在晨起时,某方面的需求总是特别旺盛的,云笙可不敢去实践。
真是有够没用的,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都搞不定。
云笙在心底唾弃着自己。
手上,多了一物。
云笙洗洗一看,夜北溟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一块水蓝色的,犹如水晶一般的魂石。
这块石头里,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来自海洋的魔法力。
“这颗石头,是你昏迷时,一直握在手里的,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块魂石,”夜北溟交给了云笙的,正是早前云笙和柳青青激斗时,从柳青青的肚子里获得的魂石。
柳青青当年,就是得到了这块异化魂石,才能拥有如此特殊的体质。
海章女王的魂石?
云笙心中一动,她记起来,水之精灵小女王迄今为止,都没有自己的魔法权杖。
若是能够将这块拥有充沛水之魔法力的魂石,制成魔法权杖,交给小女王,她的魔法应用,必定更上一层。
这一次月赛结束,她必定能得到不少奖金,可以到珍宝舫购买一些魔法权杖的材料,炼制一根精灵魔法权杖给小女王使用。
“对了,那一日,你和凤天最后的比试结果如何?”昨夜,由于夜北溟身上还有伤的缘故,云笙并没有来得及多问。
“凤天输了,”夜北溟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句。
可是云笙相信,那一场比试必定是极其惊心动魄的。
失败,对于骄傲至极的凤天而言,必定是不能接受的。
云笙没有预料到,因为她的这一次事件,影响了许多人。
其中就有凤天,这一场比试的失败,对于凤天而言,俨然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古锋,你检查清楚了?确定凤天的伤已经痊愈了?”赫连长老下榻的客栈里,赫连长老拉着古锋,一脸的急色。
距离夜北溟和凤天的那场决斗,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天一夜了。
可是凤天……
想起了那一日的比试,赫连长老也不禁动容。
他欢喜之余,心中又带着一分惆怅。
夜北溟和凤天都是绝顶的天才,两人都可以直接被列为星级学员。
往年,就是一名这样的学员,也是无价之宝,可是如今的大陆精英营却是一下子拥有了两人。
只可惜,一山难容二虎,夜北溟和凤天的那场比试,终究是凤天败了。
那是一场天才间的巅峰比试,虽然整个比试的过程,不过是仅仅持续了一刻钟。
夜北溟对凤天,那一场比试,当真是空前的惨烈。
当日的情形,赫连长老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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