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况紧急,云笙来不及通知辕不破。她抬头一看,空中,帝鸿城的队伍已经被魔法攻击袭击的七零八落,辕不破在小红蓝的掩护下,也已经飞行到了安全的高度。
只是看他的神情,很是焦虑,四下查看着,显然是在寻找云笙的下落。
云笙没有出声,她担心惊动了地面的那一群魔法师。
那些魔法师的实力都很不错,不愧是魔法国度唐渊。
云笙方才下落时,就已经留意,魔法师们的攻击五花八门,有火系、风系那样的自然属性魔法攻击,还有旁系的雷系攻击。
那些人,下手很歹毒。
一上来,就是中级以上的魔法,看得出,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在唐渊国,她什么时候结下了这样的仇人?
云笙回想着,她在大陆上走动不多,真正算得上死敌的,恐怕只有药皇阁……
唐渊……云笙回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腰牌。
难道是因为那条紫金矿脉而结怨的唐渊李绍?
上一次的魔兽羊水,似乎就是来自唐渊国,轩无忌死了,李绍的阴谋被戳破,又找不到紫金矿,想来已经有人将紫金矿的事,告诉李绍了。
哼,好一个李绍,本姑奶奶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找上门了。
既是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笙冷冷望了一眼前方埋伏着的魔法师们
上一次,夜北溟当了一回黄雀,一次击杀了李绍冶炼厂一百多名的魔法师。
看来,李绍那一次的教训还不够。
她,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给他点教训。
天空的偷袭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云笙和土豪金,鬼魅般悄然接近那群魔法师。
比起夜北溟一气灭了五十名魔法师,她这么做应该还是仁慈的吧?
嗯,真是太仁慈了。
云笙的眸中,狠光一闪而过。
她悄然使出了地遁,靠近了那群魔法师。
“都死光了?”数十名唐渊的魔法师,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天空。
“帝鸿城的人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这次二皇子必定很开心,”一名魔法师得意着,能将敌人消灭的如此干净。
确认过现场,确实没有活口后,唐渊的魔法师们松懈了下来,三三两两着,有一些贪财些的,还从尸首上扒了财物下来,或是剖开崇明鸟的肚皮,挖取着魂石和魔兽肉。
帝鸿城的人可不是好得罪的,二皇子说过,一定要将现场收拾地像是完全没发生什么似的。魔法师们释放出来火系魔法,焚烧着那些残留在地面上的尸首,毁尸灭迹。
一名魔法师正划开崇明鸟的胸膛,从里面挖着一块魂石。
崇明鸟是帝鸿城的特有魔兽,魂石在市面上价格很不错。
那名魔法师正挖得起劲,他身后有人问道。
“说起来,帝鸿城的人这一次出行路线这么隐蔽,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魔法师头也不回,“也是这群人倒霉,得罪了帝鸿城里的碧夫人,她把整条路线都告诉我们。二皇子陛下不仅准备了一拨人,他还在另外两条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也埋了人手,他们逃过了这次,也逃不过下次。”
“哦?二皇子陛下嘛?李绍?”身后漫不经心地语气,让魔法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警觉着回过了头去,可是已经太迟了,地面上,一个火球瞬间吞没了他的身体。
云笙和土豪金站在夜色中。
二皇子李绍和碧夫人嘛?
云笙懒洋洋地开口道:“土豪金,把余下的人都杀了,记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辕不破四下没有寻找到云笙的下落,他一人又无法和数十名魔法师交战,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轩美美,先行躲避开了。
天亮前后,汴唐的郊外,当清晨的曦光落下时,山坡上翠色依旧,圆滚滚的露水从叶片上滚落。
土豪金的身手敏捷,已经讲五十名魔法师全都清理了,云笙将得到手的财物,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看样子,我们得进入唐渊都城汴唐,先找到辕不破和轩美美,”云笙本打算直接去仙居,被李绍这么一打乱,计划全都乱了。
云笙和乔装打扮成魔法师的土豪金一起往汴唐的方向赶去。
两人前脚才离开,辕不破就带着轩美美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
辕不破眼底有些发黑,他在山坡上寻觅着,没有发现云笙的尸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有吊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帝鸿城的那些兄弟们的尸首也全都不见了。
仿佛一夜之间,这里被人清理过了一样。
还是说,云笙也已经……
辕不破不敢再往下想,轩美美在一旁看着,撇嘴说道:“不破哥,不要再找了,我们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不如我们进入汴唐,再把消息送回帝鸿城?”
辕不破响了响,也许在汴唐城内,他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汴唐城内,二皇子李绍刚起了身,他的一房侧妃正替他宽衣。
“昨夜的人,回来了没有?”若是碧夫人提供的路线图没有出错,亦或者是帝鸿城的人照着原有的路线飞行,这会儿,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妨碍了他唐渊李绍的计划的人,休想好好的活在世上。
“二皇子,大伙儿还没回来,只怕是还在清理现场,”李绍的贴身护卫长禀告。
“人若是回来了,立刻命他们来拜见我,”李绍对自己的那群魔法师,很有信心。
哪知李绍一直等到了午时前后,他的那群魔法师,依旧没有回来。
李绍有些不淡定了。
“什么?一个人都没回来?”
李绍那张优雅的脸上,划过了一抹阴霾。
五十名魔法师,从昨晚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二皇子,属下已经派人去当地查看过了,没有发现半点痕迹,”侍卫长的脸色也不大好。
哪知道,到了郊外,只差挖地三尺了,他什么人都没找到,别说是魔法师,就连那些人的衣角都没发现一片,这还是发生在汴唐的近郊,未免太离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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