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帝国武道部凛冬局。
局长办公室。
叶冲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姿同样有些不雅的戴裕隆笑道:“这么说,暴王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
“没错,我送的他,”戴裕隆点了点头,“从西门走的。”
“西门?”叶冲有些好奇, “不是应该走南门才对吗?”
“呵呵,”戴裕隆笑道,“部长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拘一格,他从西门走,自然有走西门的理由。”
“可惜, 可惜, ”叶冲耸了耸肩,“原本还想送一送他老人家,顺便聆听一下教诲,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呵呵,”戴裕隆似笑非笑道,“老叶,部长走的时候还专门问起你来,想必也是打算在离开之前,再跟你见一面的。”
咳!
叶冲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没说什么事?”
“没有,”戴裕隆摇了摇头,“不过,他倒是给你留了一句话。”
“请讲。”叶冲的耳朵蓦地紧绷起来。
“部长说,”戴裕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你老叶是人族精英中的精英,让我们看好了你,并确保你的安全。”
“好说,好说,”叶冲笑道,“不过, 我想问的是暴王给我留的是什么话?”
“就是刚才那句话,”戴裕隆放下了茶杯,“部长给你留的话,是想让你知道,他跟我们说的是什么。”
“……”叶冲不由得一呆。
暴王这是什么意思?
有这么留话的?
他这么做,明摆着就是给帝国武道部凛冬局一个跟踪自己的理由。
而且,事情直接挑明了,帝国武道部凛冬局再怎么安排人手跟踪, 都不会尬尴,反而是他叶冲如果刻意逃避凛冬局的跟踪, 倒是会令人生疑了。
“呵呵, 老叶你这表情,”戴裕隆笑道,“是不是担心我们保护不了你, 反而会给你添乱?放心吧, 凛冬局没那么差, 有人。”
“有你老戴这位局座在,我就算在这凛冬城内横着走,也没人敢打我的主意, ”叶冲嘴角一翘,“不过这么一弄, 我可就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戴裕隆似笑非笑道,“该怎么意思,就怎么意思。如果你真去了花磨坊,我们的人是不会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的。”
“呵呵,那我可得提前说声谢谢喽。”叶冲说到这里的时候,屏蔽术施展开来,将两人笼罩中间,随即左手往茶几上一拍,一枚仿佛槟榔似的果子出现在眼前。
“这是……”戴裕隆惊道,“蕴神果?”
“呵呵,”叶冲笑道,“我习惯把它称为甜根根。”
“老叶,”戴裕隆目光闪烁,“这玩意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对于刚刚铸就超凡的人来说,更是蕴养神魂、开基筑丹的宝贝。”
“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叶冲随意一笑,“要不然,我敢把它拿到局座的桌子上献丑?”
“老叶客气,这东西我也只是见过一次,”戴裕隆忽地双眉一挑,“咦,你这枚蕴神果蕴含的精神能量,比我见到的那枚要大得多得多。”
“没错。”叶冲轻轻一笑,把茶几上的甜根根往前一推,“上品果子当然不是一般货色可比的,特别是给局座的东西,一定要有品位。”
“老叶你这什么意思?”戴裕隆向后一靠,面露不悦之色。
“局座铸就超凡,理当祝贺,”叶冲似笑非笑道,“不过,我这枚果子可不是什么贺礼,而是从人族大计出发,送给局座的东西。
希望帝国武道部凛冬局能在你老戴的率领下,早日铲除凛冬城内的威胁,保护凛冬人民的安全。
呵呵。
当然也要保护好我的安全。
怎么?
这枚果子又不是为你自己吃的,而是为了帝国,为了人族。
你老戴恪尽职守,卫国戍疆,这次就不能为帝国、为人族再辛苦一次?”
“老叶,”戴裕隆目光闪烁,点了点头,“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话声中,戴裕隆轻轻拿起茶几上的蕴神果,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兴奋之色。
说起来,甜根根,也就是蕴神果,对战神的意义很大,除了能够提升精神力极限和开基筑丹外,还可以帮助快速恢复精神力,成为战斗过程中的杀手锏。
正是因为如此,甜根根的价格始终居高不下,甚至经常在市场上处于一物难求的状态。
即便是普通的甜根根,卖价至少也在2亿帝国元以上,而像叶冲拿出的这种二代甜根根,怕是就算开价10亿帝国元,也会有无数战神蜂拥而至的。
也就在戴裕隆手捧甜根根爱不释手的时候,叶冲起身道:“老戴,你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等等。”戴裕隆急声道,“你上次没留下吃饭,这次一定不能走,来来来,我们现在就去餐厅,让厨房随便炒两个菜,你我兄弟一醉方休。”
“哈哈,看来这次又不凑巧,”叶冲笑道,“我回凛冬驻军找巴千万和李智深,把以前的事情解决一下,等闲下来,一定陪你老戴好好喝一壶。”
“也行。”戴裕隆把手中蕴神果一收,“走,我送送你。”
“老戴你这么见外,”叶冲笑道,“以后我可不来了啊。”
“好,我手头上正好有点事情处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不送老弟了。”戴裕隆咧嘴一笑,“帝国武道部凛冬局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来了直接到我这里。”
“好,走了。”叶冲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叶冲离开凛冬局后,先是去了一趟附近街心公园的小树林,不过没待多长时间,他就从另一侧悄然离开,随即进入了靠近军营的那个小吃一条街。
夜色缭绕之时,一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军武者离开了小吃一条街,直奔凛冬南门而去。
大半个小时后,在南门向东延伸的城墙上,一名瞅着瘦瘦小小的军武者,蓦地从垛口往城墙外一栽,就此消失不见影踪。
夜色迷蒙。
微风轻抚。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和宁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