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很近，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松香。
淡淡的、清冽干净，很好闻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熟悉？虞夭微微诧异，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这么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了？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亮晶晶的，许弋低头看她，嘴角淡淡地勾起小小的弧度。
到了缴费的时候，虞夭刚要拿出自己的卡，许弋已经先她一步拿出了一张黑卡递过去。
“别别别，我来，本来也是我要帮忙的。”虞夭急忙把自己的卡也递过去。
比起许弋的黑卡，她这普普通通的信用卡显得low爆了，负责收费的美女笑笑，直接接了那张黑卡。
还特别盯着许弋看了几眼，在她们这样的小县城，能见到这样的别致的黑卡实在太不容易了，这样的卡她只在霸道总裁小说里看到。
别说是她了，这样的黑卡，虞夭也是第一次见，以往，她只在小说里写到过，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办理完，虞夭：“我把钱微信转账给你。”
许弋看她一眼，“不是说好陶菲的事全权交给我吗。”
“是不是，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有说好吗，还没机会问陶菲的意见呢。”虞夭说道。
“不用你去问了，我已经给华姐打电话了，这件事完全交给她。”
“为什么？”虞夭抬头看近在咫尺的许弋，“许许，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啊，好像一直在阻止我接近陶菲，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写了这么多年小说，她很擅长观察生活中的事，对一些不寻常的事也得很敏感。
许弋放在裤兜里的手稍稍攥紧了一下，也低头看她，目光里带着些审视，“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
“你在紧张什么？”虞夭不答反问，她初中起就开始关注他，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仔细研究过，好几部小说的男主也都是以他为原型的。
对他的情绪，只要她认真观察，还是你能看出一二呢。
“九点钟方向，有个手机在拍我们。”许弋表情不变地说道。
虞夭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见她看过来急忙收了手机，赶忙转身离开了。
“诶！”虞夭刚打算追过去，被许弋一把捞回来。
虞夭：“你干嘛阻止我，她偷拍你。”
许弋：“没必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虞夭小声嘀咕：“好吧，反正是你的事，你自己都不着急，我着急有什么用。”
许弋当然不急，他从来不怕偷拍，刚才也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很显然，他胜利了。
虞夭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他，但是已经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人偷拍。
他们回到手术室，手术还没有结束。
村长坐在休息椅上，整个人都埋着头。
三人一起坐在外面，又等了两个小时，手术中三个字的灯终于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陶菲面色苍白地被推出来。
村长：“医生，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