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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第二审判 > 第267章 各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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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充满愤怒和失望的情绪的观众占绝大多数,但也不是没有乐开了花的人。

“呦呦呦!我就说,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输。”

黑袍怪人得意洋洋地双手抱胸,站在走道口自言自语着。

“多亏我有先见之明的把那本书给了他,果然是没给错人啊!那些秘术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学会了吗?看来他的力量还真有好好继承着呢!少年。”

看来继续观察和培养是有必要的。

摩耶娜这么想着,她在这身打扮的自己惹人注目前先走入通道,离开了大斗场。

在大斗场最高的席位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衣着华丽的男人,他身边环绕着多名黑甲铁卫,彰显了他的身份——冯泽男爵,铁羽城之主。

冯泽男爵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就像是一尊钢铁铸造的塑像。

居然会是这样吗?

冯泽男爵皱着眉头沉思着,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看来在那个虎人的饭食里做手脚是多余的,这个小子可以靠自己的能耐击败这个倔强的虎人。

那个该死的虎人赢得太多了,大斗场每安排一次她的比赛,就会赔一次钱,但是她确实有些人气和能耐。就如同熬过数遍的羊骨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作为赚钱的工具而言,她已经快失去价值了。

让这个莱茵实验室出来的怪物去对付这个虎人确实没错,只要他能获胜,哪怕杀了那个虎人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会多一个大斗场的明星,赌局也不会出现这种倾倒的情况。

现在那个怪物获得胜利,而虎人遭遇失败,最后这两个家伙都活了下来,同时保留了两棵大斗场的摇钱树当然是最理想的情况。

不过......

然而在冯泽男爵想到这次不完美的地方,他的眉头又一次深锁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平复了下来,宽阔的前额重新绷紧。

不过问题在于结果的处理上,这两个蠢货以这种方式收场会有损大斗场这些年来积攒的信誉。

虽然说现在的大斗场渐渐趋于一个普通的娱乐项目,对铁羽城的经济贡献占比并不高,但大斗场究竟是铁羽城的特色,没有大斗场吸引顾客,奴隶贸易和旅游经济都会大打折扣......

“果然......”

身穿蓝色披肩的兰姬坐在冯泽附近的贵宾席上,她假装盯着赛场,实际上她在悄悄地用余光注视着冯泽的情况。

冯泽这个男人她太过熟悉了,打了十六年的交道,冯泽只是皱个眉头,抬一抬手,兰姬都能从中猜到他的想法。

这场比赛安排的有些不同寻常,兰姬在知道这场比赛竟是有关少年与那个常胜冠军时,就察觉到了问题。

黑发少年,维鲁斯·业火,其出生时间、地点、人种、家谱等皆不详。在作为奴隶进入铁羽城时,他在未经过任何管束训练的情况下就被放入了大斗场角斗士的名册中,这是铁羽城新奴隶制度建立二十年以来第一个特例。

事实证明,维鲁斯·业火拥有惊人的战斗天赋,他的具体年纪虽然未知,但可推断其年龄不超过十四岁。这般年纪就成为了角斗士,无疑又破了铁羽城大斗场的记录。

角斗士需要力量与技巧并存的才能,而铁羽城的角斗士多半为各国战争中被俘获的战俘,而且几乎所有角斗士都是接受过五年甚至更久的战斗训练的职业战士。

这个年纪不过十四的少年在这些人中依然处于中流的位置,但这还只是单纯对其基本数值上的估计。在实战的表现上,这位少年丰富到有些异常的格斗经验和其层出不穷的手段已经令他踏入了一流角斗士的台阶。

在和少年告别后,兰姬再次查询了有关少年的资料并将之牢记在脑海里。其实在更早以前,她就有注意过这个黑发黑瞳的人类少年,并运用过自己的情报网络对其进行调查。

但在尽可能的详细调查后,兰姬发现少年的背景完全就是个迷,她只知道少年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奴隶送到铁羽城中,但这种年纪的孩子作为奴隶被卖到铁羽城并不罕见。

在这个法律并不严明的世界上,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年若是无一个妥善的家庭管教,被拐卖为奴隶是件极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一个普通的少年是不可能立即在铁羽城得到关注的,毕竟像少年这样还未成年的奴隶,在铁羽城还有两百三十七个活在皮鞭和镣铐之中。

只是这个少年除了黑发黑瞳的特征让其有些独特外,和其他未成年的奴隶们并没有太多区别,按理说他应该会淹没在人群之中。

然而他却被直接调往大斗场角斗士,其中肯定有铁羽城高层的意思,而少年这种特例,更是得有铁羽城城主冯泽的首肯。

再加上这个少年是一来铁羽城就成为了特例,那么也就是说冯泽定是知道少年的存在及来历,并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位置。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兰姬的推断,她并没有找到任何实际的证据来证明少年和冯泽的关系。

直到......三天前,她亲眼见到了冯泽的亲信乌钢喊出了这个少年的名字,她才确定这个少年是冯泽手中“棋子”。

而且这个“棋子”还未被冯泽彻底掌握,不然乌钢就不会来刁难他。

兰姬清楚乌钢这个铁羽城二号人物可不会闲得发慌去管一场街头斗殴。所以那个可怕的男人定是想制造麻烦来驯服少年这匹桀骜不驯“狼”。

蜜枣和大棒,一向是乌钢的拿手把戏。

兰姬相信当时就算自己不出面,这个少年也依然性命无虞,乌钢一定会放他一马,但拉娜必然会成为牺牲品。所以她当时出来并不是为了救少年一命,而是来保护自己的员工,顺便将乌钢即将卖少年的人情转到自己身上。

而这场有关少年的比赛,恐怕也是被精心设计过的。

兰姬相信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不过她不会全信,她知道自己一贯敏锐的直觉偶尔也会出错,必须得有什么线索能够支撑她的推测,兰姬才会坚定自己的想法。

刚刚冯泽的表现便佐证了她的猜测。冯泽是不容易表露情绪的人,然而在这场比赛中冯泽曾三次转动自己手里的手杖,拿出自己的怀表两次,呼唤自己的近卫一次,这足以证明冯泽在紧张着什么。

虎人族白风的战力,兰姬是清楚的,而冯泽不可能不清楚,她知道这个女虎人的实力在少年之上,冯泽若是在意白风的胜利定然不会如此紧张,也就是说冯泽在渴望的结果竟是那个少年的胜利。

尽管兰姬并不是个战士或者评判家,但她也能看出场上双方的倾力一战似乎有点微妙,结果也让人大跌眼镜。

是做了什么手脚吗?

兰姬知道冯泽不爱冒险,这个男人就算要赌,必然要将胜利的筹码放在自己这边。只是眼前的线索不足,她还没法看出冯泽究竟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既然如此,兰姬就将自己的思绪转到其他问题上:

少年的胜利对冯泽究竟有什么好处?

打断虎人白风的连胜明明有许多人选,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少年?

少年那一身神秘的力量和老练的战斗技巧又是来自何方?

......

不行,一切的线索推在那个少年身上就断了。

兰姬发现自己心中的疑问在矛头指向少年后就不得不打住,毕竟关于少年的真实过往,她一无所知。

要想知道更多的话,必须得去找这个少年才行。

兰姬的目光锁定在场上那个被抬上担架的黑发少年身上,直觉告诉兰姬,她要是能和这少年打好关系定然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兰姬小姐!”

就在那个少年和虎人都被壮年奴隶用担架送下场时,一位穿着轻薄纱衣几乎**的年轻女人朝兰姬的位置跑来,然而她在距离兰姬还有十余步的位置就被卫兵拦下。

“嗯?”

兰姬知道来人是自己馆里的娼女,居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穿着馆内的服饰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急事,她便立即从座位上起身。

“怎么了?兰姬。”

坐在上座的冯泽皱着眉头向突然站起来的兰姬问道:“你不留下来继续观赏表演吗?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客人?”

“怎么会呢?我的大人,您一直是我唯一的客人。”

兰姬向冯泽鞠躬行礼,神色十分恭敬。

“‘浣纱之春’好像有事需要我去处理,请大人容我先行告退。”

冯泽瞥了一眼那个被卫兵拦下的娼女说道:

“实在有事,你便先走吧.....”

“谢谢大人...额?”

兰姬打算低头致谢时,一根坚硬冰冷的手杖托起了她的下巴。

“不过,你晚上会来我的公馆吧?”

冯泽将手头的手杖慢慢下移直至抵住了兰姬的锁骨,他用手杖粗糙的末端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留下红印。

“你太久没来了,我都快忘记你的味道了。你知道,我可不喜欢不熟悉的东西。”

冯泽那富有侵略性的视线在兰姬窈窕的身段上来回打量,最后回到兰姬那水蓝色的双眸上。

兰姬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她恭顺的回答道:“明白的,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那你走吧。”

“是。”

等冯泽收回手杖,兰姬再向冯泽鞠一躬后才转身离席。

冯泽男爵意味深长地看着兰姬快步远去的背影,微眯的双眼里带着许些冷酷。

“这个女人早已是你的奴隶了,但你好像不是很相信她。”

冯泽身旁一位高大的黑甲卫兵摘下了自己的铁面,此人正是铁羽城大统领乌钢。

冯泽揉着眼睑说道:“女人爱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深到谁也看不见。至少......她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呵,自以为是的女人吗?一颗小石子可翻不起什么浪来。”

乌钢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就算是小石子进了眼睛也难受,该除掉的时候就该除掉。”

冯泽看着头顶昏暗的天幕笑了笑,这个男人不多见的笑容里有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

乌钢用手指在脖颈边比划着。

“现在还不到时候。”

冯泽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转向了兰姬离去的方向。

“那该等到什么时候?我可有些迫不及待。”

乌钢这个残暴的刽子手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等到她......露出马脚的时候。”

冯泽看着那个正在和那位娼女交谈的兰姬,然后他一抬手,用这根漆黑的手杖碾死了一只脚边的爬虫。

果然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看似气定神闲地转身离席的兰姬,手心已满是汗珠,她知道冯泽刚刚在试探自己。

不过冯泽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不然要是以这个男人的疑心,同床的女人身上带着一根磨尖的发簪都可以成为她被判处绞刑的证据。

所以这个男人只是凭着近乎于野兽的直觉在怀疑她,怀疑了她整整十二年,在冯泽彻底掌管铁羽城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就算她再怎么献媚,以至于让自己的形骸低贱到不如猪狗,来表示自己的身心都已臣服。这个男人依然不曾放下过戒备,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演戏,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放下仇恨,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无时不刻的想要至他于死地。

而这......也确实是事实。

再怎么精湛到忘我演技,也没法彻底掩盖那早已深入骨髓的怨毒。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兰姬很少和冯泽对视,因为她害怕自己的眼睛里会有那如坠冰窖般的杀意,这是每当她想起这个该死的男人都难以避免的情绪。为此她曾每天对着镜子花费两个小时琢磨自己的神态和表情,令自己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所以冯泽在刚才端详自己的眼睛,不会看到他想要的“仇恨”,因为在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狗对主人般的——“忠诚”。

“各位绅士们,你们的妻子应该会希望你们端正态度。”

兰姬这个风姿绰约、穿着亮丽的女人的出现让周围那些正在对那个焦急的娼女吹着口哨的男人们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并主动向旁边退去,原先拥挤的通道立刻宽敞起来。

没有理会周围人们或是敬畏或是炙热的目光,兰姬直径走向这个娼女问道:“玛丽叶,是娼馆出什么事了吗?”

“兰姬小姐!!”

这位叫作玛丽叶的娼女一见到兰姬就像是见到救星般朝她扑了过去,卫兵见兰姬已经来了便不敢阻拦,放任这个娼女从旁穿过。

兰姬先将这个娇小的女孩抱在怀里再柔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你不用紧张,慢慢说。”

玛丽叶扑在兰姬怀里咽哽着说道:“兰姬小姐!拉、拉娜她......”

“嗯?”

兰姬见到这态势,心里已经感到不妙。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