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路,风雨兼程的宋祁渊,终于在天玄的第一声鸡鸣中,赶到了萧府门前。
“叩叩叩”宋祁渊敲响了萧府的大门。
这个时辰,各个府里的奴才侍女都已经起床,打扫卫生,浣洗衣裳,浇花浇草,准备早膳,一缕缕炊烟在天玄冉冉升起。
萧府也不例外,人虽然不多,但也渐渐热闹了起来,萧府的门很快就被打开。
“你是宋公子?”给宋祁渊开门的是福伯,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面具,福伯喃喃道。
“福伯,是我。”宋祁渊基本上已经和萧府的人混熟了。
“宋公子怎么来天玄了?快进来。”福伯赶紧将宋祁渊迎了进来。最近宫里的那位对他们可是十万个不放心,保不齐就派了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宋祁渊来自于龙泉,他的身份可不能轻易暴露。
“福伯,我听闻浅浅最近遇到些麻烦就赶紧赶了过来。”宋祁渊与福伯同行道。
“麻烦?”福伯挠了挠脑袋,“老奴看小姐最近挺开心的啊,早出晚归的,遇上了什么麻烦吗?不行,老奴得赶紧给将军禀报!”说着福伯就往萧临城的院子跑了过去,萧府就这么一个宝贝根子,可不能出事!
见福伯跑远后,宋祁渊也赶紧跟随。
来到萧临城的院子时,他刚刚练完一套拳法,正拿这布子擦拭着脑门上的汗珠。
“老福,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宋祁渊?你来这里干什么?”对于想要将他家孙女连花带盆一起端走的宋祁渊,萧临城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虽然他承认他很优秀,但他家孙女更优秀!
“爷爷早上好。”宋祁渊俯首作揖,浅浅的爷爷,就是他的爷爷。
“哼!”萧临城转过身不理会他,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把大刀,打算给宋祁渊看一下他萧临城的实力。
但关键时刻,福伯拦住了他,将大刀从他手中夺了下来,重新放好在桌上。
“将军,宋公子这次是为了大小姐而来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为了浅浅,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哼,他想得美!”
福伯:“……为了您,倒也不至于……”
“嘿,你这老匹夫!”萧临城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咋还胳膊肘往外拐。
“将军!老爷!好了,宋公子说这次前来是因为大小姐遇到了危险!”
“危险?”萧临城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宋祁渊,阴恻恻的开口:“好你个宋祁渊,竟然敢诅咒老夫的孙女!”
话虽这么说,但萧临城也知道能让宋祁渊连形象都不顾及匆忙赶来天玄,那浅浅可能是真的遇上了危险,瞧那模样,怕是几天都没合眼吧。
“说吧,怎么回事。”最近浅浅早出晚归的事他都知道,帮助君楚谦查案的事情他也清楚,但他了解过,照理说是没有什么太大危险的,就算有也不至于危及生命,他便没有再管。
难道,这件事出了什么纰漏?
“不知爷爷可曾听闻过炼尸术?”两人相对而坐,白夏给两人上了茶水。
“砰——”
伴随着石桌碎裂的声音,萧临城略微颤抖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炼尸术!怎么可能!”当听见“炼尸术”这三个字时,宋祁渊那声“爷爷”已经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