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兄!”
贺宁回首一看,来人正是半年前便已经回到京城的荆狂。
能遇到荆狂实在让贺宁意外,同时也令贺宁惊喜不已。
“荆兄,你为何在此地?莫不是……”
贺宁突然想到了那洞天玄府中的十个名额,沉吟道:“难道荆兄你也是要进洞天玄府洗礼?”
荆狂看见贺宁也是十分高兴,往日里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贺兄弟,你说对了,不过此地不方便谈话,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贺宁跟着荆狂走进房间,感觉到对方散发的气势,直接道:“荆兄,好久不见,你的实力又强了啊。”
荆狂听到贺宁的话,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如果是别人夸他,荆狂虽然不太喜欢这种阿谀之词,但也会坦然接受。
但是贺宁夸赞他,倒是令荆狂产生了一种别扭之情。
别人不了解贺宁,荆狂倒是和贺宁认识大半年了,刚认识时贺宁只不过是要去参加巡捕考核的一名小捕头而已。
那时荆狂就已经是麒麟榜上的天才了,实力更是炼脏境,贺宁不过才炼骨境。
但是如今他在家族的帮助下短短半年就突破到了炼脏境圆满,更是获取了一个洞天玄府的名额,但是对比贺宁独自拼搏而来终究感觉是逊色了几分。
荆狂看着贺宁,无奈道:“贺兄弟,和你相比我就差远了,这半年我虽然远在京城,但是也没有忽略你的消息。
几个月前你的麒麟榜排名突然提升了十几名,我就知道依你贺宁的本事,肯定是在淮县做了一些了不起的大事。
怎么样,淮县一切处理的如何了?”
贺宁笑着点点头道:“多谢荆兄关心,淮县的事一切都解决了,各大江湖势力,盗匪首恶不是逃得逃就是死的死,再没有敢违抗王法的存在。
只需要再过个一段时间,相信淮县就如同内地县城一样安定了。”
听到贺宁如此自信简单的表达,荆狂虽然不知道贺宁是怎样做的,但是也知道这个过程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对贺宁在心中了几分敬佩之情。
“对了荆兄,你是如何获取这个洞天玄府名额的?”贺宁好奇道,荆狂能得到这个宝贵名额,倒是让贺宁没想到。
荆狂轻笑道:“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运气,刚好赶上了。
按道理每一次十个名额除了给予扬州地方的两个照顾名额外,另外八个是由皇室分配的。
其中皇帝也不可能一家独大,把好处都自己吃了,所以会拿出一部分照顾各方势力。
其中我们巡捕房做为朝廷的支柱之一,必然会得到一个名额。
而恰巧半年前我回去京城履职,家族就顺势把我推了出来,不出所料,这个名额就到了我的手中。
其实我对于洞天玄府并不是多么感冒,如今我已经处于炼脏境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先天境,洗骨伐髓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吸引力。
不过我料想在这里能够碰见贺兄弟你,便来了,不想才刚刚到临江郡就碰到了贺兄弟你。”
贺宁听完,知道荆狂说的的确是实话,荆家做为巡捕房第一家族,比大梁的门阀还要厉害,帮助荆狂获取这么一个名额不算什么,并且荆狂本身也是个天才,也没有普通人对于洞天玄府的渴望。
不过听到荆狂对自己的思念之情,贺宁不禁轻笑道:“能和荆兄再次遇见,确实令人欣喜不已啊。”
这时贺宁想到了那几个洞天玄府的名额,突然问道:“荆兄,对于另外几个洞天玄府名额的人选,你是否清楚?”
听到贺宁的问话,荆狂点了点头道:“除了扬州的两个名额外,另外七个人选我自然是清楚不已的,我与他们都是卫大人一路护送过来的。
如果贺兄弟好奇的话,我倒可以和你说说。”
贺宁点点头道:“洗耳恭听。”
荆狂知道贺宁对于朝廷的事情很关注,便也不废话,压低了声音,对着贺宁道:“说起关于这些人选,我想先问贺兄弟一下,是否对于朝中的夺嫡纷争有过了解?”
闻言,贺宁皱了皱眉,刚开始他还奇怪荆狂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原来是问贺宁关于这个事情的。
夺嫡,这件事虽然是朝中半公开化的事情,但是做为朝廷官员,自然是不能妄加议论的,小心一点倒也没错。
贺宁也压低了声音,靠近荆狂低语道:“不瞒荆兄,关于当下朝中的夺嫡纷争,我自然是有过一点了解的。
据说眼下储君太子萧斛并不受皇帝喜爱,地位岌岌可危,于是便出现两位皇子准备将太子拉下马。
其中一位是三皇子萧随,三皇子母妃深受皇帝喜爱,因此得到了不少朝中大臣的支持。
另一位是七皇子萧远,七皇子虽然年龄最小,可是背后却靠着外戚蓝家,蓝家乃大梁门阀,在朝中能量巨大,因此不少世族重臣拥簇于七皇子。
其余诸皇子不是年龄太小,就是背后实力不足,没有插手的资本,因此眼下这夺嫡之争只有这三位皇子参与。
荆兄如此问,难道是……”
听到荆狂的问题,贺宁自不会认为对方是没事瞎问,肯定是与洞天玄府的名额有关,那么这其中可就透露出许多问题了。
看到贺宁有些了然的样子,荆狂点了点头,低语道:“看来贺兄弟你已经猜到了。
没错,以往名额虽然都是皇帝指派,但是也照顾到了各方势力的利益。
但是眼下夺嫡之争日益惨烈,已经牵扯到了方方面面。
如今就连这十个名额也被三位皇子瓜分起来,除了我这样的中立派,几乎每个人背后都有着某位皇子的背景。
哎,皇帝也不阻止,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贺宁一阵冷笑,重生至此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倒是理解了皇帝的想法。
这么做固然是造成了朝廷内耗,但何偿不是分散了儿子们手下的势力,让他们和大臣汇不成一股力量,对他的皇位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虽然父子之情浓于水,但是对于天家来说,儿子是骨肉,同样也是威胁!
虽然理解,但是贺宁还是鄙夷不已,这样的皇帝,只会防着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