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光的流逝,贺宁面前的人慢慢减少,很快就轮到了苏炳成。
“贺宁小兄弟,咱先去了,你自己多保重。”
贺宁拱手道:“祝苏大哥顺利通过此关。”
苏炳成笑了笑道:“借你吉言!”说完便上了擂台。
擂台之上,苏炳成对着贾白玉拱了拱手道:“小人苏炳成,见过‘玉面狂刀’贾白玉贾大人。
今日一见,贾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实力高强,相貌俊朗。
等会动手,还望贾大人手下多多留情啊。”
听到苏炳成的话,贾白玉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知道我?”
“贾大人的威名早有耳闻,今日能和贾大人动招,实在是在下的荣幸。”苏炳成越发恭敬道。
“哈哈~,等会你就知道这并不是你的荣幸,而是你的霉运了。”
“你先出手吧,看你能不能顶得住我三招。”
贾白玉舒展了一下筋骨,对着苏炳成冷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其拍马屁而有什么特别关照。
苏炳成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指望对方就能放水,只是通过这些言语,让贾白玉放松一下警惕而已。
说不定就因为这两句话下手就宽松了一点呢,毕竟擂主动手只有上限没有下限。
混迹江湖多年,这点人心苏炳成还是可以把握一点的。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圆盾,苏炳成嘿嘿一笑道:“还是贾大人先请吧,以在下的实力,率先出手反而破绽更多。”
贾白玉看到苏炳成将圆盾紧紧护在身前,不屑道:“看来你还早有准备,那好吧,看你能不能接我三招!”
话音刚落,贾白玉便率先出手,虽未持刀,但这一手劈下来犹如连绵细雨一般,带着无尽的狂暴与杀意向着苏炳成斩来。
苏炳成见此,立马举起盾牌相挡,但饶是盾牌品质不弱,但仍出现了几道淡淡裂痕,背后的苏炳成更是不堪,如此震荡之下,只见他猛地吐了一口血。
底下的贺宁如此直面看到贾白玉的出手面色也微微有些变化,这贾白玉简直是个疯子!
明明只是一个考核,结果这贾白玉竟然动了杀意,何等疯狂,怪不得前面有几人接了几招就自动下台,恐怕不是他们胆怯,而是这贾白玉实属毒辣!
哪怕仅仅是普通的一招,但是对于不到先天境的武者来说,对抗先天境就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
“不错,竟然能接下我这一招,虽说只是随便活动活动手臂。”台上,贾白玉淡淡的说道。
“咳咳~”苏炳成吐了一口鲜血,惨笑道:“贾大人果然武功盖世,不过这只是第一招,接下来请贾大人出手第二招。”
“哦,还真不怕死,既如此,我成全你!”
只见贾白玉化掌为拳,彷佛狂风围绕拳心在转动,虽然看着平平无奇,可是在其砸向苏炳成的那一刹那忽然变得刚猛无比,瞬间就犹如狂风与暴雨般撕碎了苏炳成的盾牌。
在那拳头即将要落向苏炳成的胸口时,苏炳成心一狠,舍弃那废弃的盾牌,立马双臂护在胸前,竟是硬生生顶住了这一拳。
“嘶!”
苏炳成疼通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贾白玉的拳势之下,连盾牌都砸烂了,何况两只手臂,简直都快要废了的感觉。
贺宁在台下看着,皱起了眉头,对于苏炳成他还是有些好感的,并不希望对方就这样失败,不过看情况,这样下去第三招肯定是接不住的。
“盾牌没了,怎么样,自己选择下擂台吧。”贾白玉漠然道。
苏炳成淡淡的摇摇头,叹息道:“亏了,亏了,这盾牌可是陪伴了咱十几年了,今天就这么报废了。
还是请贾大人继续出手吧,都亏了一个盾牌了,如果再加入不了巡捕房岂不是更亏,吃这么大亏咱可不是太乐意。”
贾白玉笑了笑,不知是讥讽还是什么,道:“你这人倒是奇怪,别人都把自己看的最重要,你反倒好,最担心吃亏。”
苏炳成同样报之一笑道:“咱苦日子过多了,见不得吃亏,这一吃亏简直比掉块肉还难受。
第三招,还望贾大人成全。”
“哼!那我就成全你!”
见到苏炳成敬酒不吃吃罚酒,贾白玉也不在继续叨叨,一步踏出,浑身气势猛地暴涨,感觉就像睡醒了一样。
没错,就是像睡醒了一样,因为和刚才想比,就像是才打起精神,刚才一直是在迷迷糊糊没睡醒一般。
狂风裂地劈!
同样是和刚才一样的一劈,不过这次更多了份恐怖的气势,虽然没有刀,但贾白玉以臂做刀,一圈圈罡风环绕在他的手臂上,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彷佛撕裂一切。
这堪称恐怖的一‘刀’直接挥向苏炳成,感受到那惊人的寒意,苏炳成嘴上竟然还一直在念叨亏了,亏了,然而下一秒一声暴喝突然从他嘴中爆发开来,并向四周扩散。
“开!”
一声怒吼轰然传来,台下的贺宁等一众人被震的立马捂住耳朵,这一声暴吼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脑海,就连贾白玉也微微受到了影响,‘刀’势竟然也减弱了几分。
狮吼功!
苏炳成早年游历江湖时曾救下了一个老乞丐,照顾了那乞丐几日,乞丐也非常感激苏炳成。
谁知这乞丐不是一般人,年轻时竟然是狮吼门的少掌门,后来宗门被灭,自己被废流浪江湖几十载,恰逢遇到了好心人苏炳成,为了不让这门功夫流失,便将狮吼功传给了苏炳成。
而苏炳成学会之后,也一直将此招当作杀手锏。
不过此时即便施展狮吼功,先天境的实力仍然不是可以小觑的,贾白玉的‘刀‘势虽然受到了影响,但仍旧向苏炳成砍来。
苏炳成见此,竟然不挡不躲,任其这一劈砍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轰!”
苏炳成直接被轰落在地,将擂台的一角都砸陷。
正当所以人包括贺宁以为苏炳成身受重伤站不起来时,结果他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摸了摸那已经破碎的内甲,苏炳成喃喃道:“三招已过,还不算太亏,不算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