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轻影来的快走的也快,颇有一种风行雷厉的意思,不过起码贺宁有了一张票了。
现在留给贺宁的选择很少,甚至接下来只能去最后一位捕头李老那里去尝试一下了。
长吐了一口气,贺宁立马打起了精神。
这个朝堂,这个天下,本就以实力和地位来说话的。
没有实力和地位你便只能在各方之间周旋,利用彼此之间的矛盾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从贺宁开始追求权势开始这个道理他就明白,他这一路摸爬滚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成为那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吗。
“叮,感受到主人思想的再次升华,特发布任务:
身为主人麾下的第一个势力:捕辅团体,做为捕辅之主的主人,怎么能丧失在捕辅内部的威信呢。
任务目的:赢得投票计胜利,保住税银。
任务奖励:二星抽奖一次。”
“又来任务了。”贺宁一愣,随后就不在意了,有没有这个任务税银他都不决定交出去,有了这个任务也好,起码保住税银可以多个二星抽奖了。
调养了一下自身伤势,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贺宁决定去巡捕房最后一位捕头——李老那里拉票。
“黄有勇,我出去一趟,你和胡伤莫波好好照顾好兄弟们。”
吩咐完后,只带周洪一人,贺宁两人便出发了。
李捕头的家在离北坊不远的位置,是一个幽雅安静的小宅子,院内种满了花花草草,很适合养老。
自从一年前开始,李捕头就开始了慢慢退隐的捕头生活,只要没有什么大事,就不去巡捕房,就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休养,这也是贺宁去登门拜访的原因。
“烦请通报一下李捕头李老,就说晚辈捕辅贺宁前来拜访。”
贺宁来到李府门前,礼貌的对着看门小厮说道。
但那小厮却仿佛得到了什么指示,连通报就不通报,对着贺宁不屑的说道:“我家老爷今天休息,不想见外人!”
这个看门小厮完美饰演了大户门前的刁奴恶仆形象。
贺宁淡淡皱了皱眉,现在连看门的都这么嚣张嘛,还有,都不通报怎么知道李捕头不想见我。
“哦,是吗?既然李老不想见我,我倒是很想见见他。”
贺宁冷笑一声,慢慢的走到了看门小厮身边。
看着贺宁走进,小厮顿时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股寒意临身,让他猛的一个哆嗦。
不过他自认为自己在自家捕头的府苑,对方身为一个捕辅不敢做什么,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嘞。
所以小厮故作强硬道:“还不快滚,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给你讲的话啊!”
贺宁斜挂在腰间的白虹剑下一刻就已经出现了在他的手中。
小厮并未修炼过武功,平时只不过仗着自己的表舅是捕头,所以才如此嚣张,但此时他也感受到了贺宁的不好惹。
贺宁硬拉过小厮的右手按在大门上,锋利的白虹剑一剑刺出,直接将小厮的右手和大门穿在了一起,深入数尺,连大门都被贯穿。
“啊!”
小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那飞溅出的血花飞溅到整个大门区域,血淋淋的宛如地狱之门。
周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贺宁脸上溅到的一点血迹擦掉。
“你就是贺宁吧,倒是符合他们所说的,嚣张跋扈!”
一道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叟,虽然腰背佝偻,但却迈着矫健的步伐,缓缓走来。
老者正是这间宅子的主人,李老李捕头,他淡淡看了一眼小厮,并没有流露恼怒的神情。
对于这个经常拿他狐假虎威的远方亲戚,老者也已经不耐烦了,今天有个教训也好。
紧接着老者淡淡看了贺宁一眼,其实不让贺宁进来的命令正是他向小厮传达的,因为在贺宁来之前三江会的人就早先来了。
张半江和朱初三同样杀气腾腾的来‘做客’,他们先将贺宁和税银这一事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半劝说半逼迫的要求自己把票投给他们。
李捕头已经老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所以他决定两不相帮,直接投票弃权。
贺宁看到眼前精神矍铄却又神色不定的老者,彷佛猜到了什么沉声道:“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么想必李老也知道了我和三江会的恩怨喽。
对此,我想问问,不知道李老该怎么选择?”
李老看到眼前如同朝阳初升般的年轻人,彷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禁叹道:“我老了,算一算我在巡捕房也干了四十多个年头。
想当初我也和你们一样,恣意潇洒,恩怨分明,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只想平淡的度过晚年罢了。
至于下午的选票,我决定两不相帮,直接弃权。”
贺宁抿了抿嘴,冷笑道:“我原以为李老纵横江湖数十载,应该是个聪明之人,却不曾想到如此天真!
你以为你老了,不想干了,就能随便金盆洗手啦?
一入江湖,便终身是江湖之人!你老从捕快到捕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江湖人的血。
不知道杀了又逮捕了多少恶人,这其中有恶匪,有大盗,有江湖浪子,地痞流氓……
你以为他们会看着你安安稳稳的度过余年吗?
所以你也怕了,你虽退出巡捕房可是又想借巡捕房来庇护自己,于是你渐渐的退隐,不再插手任何事,总是想着中立讨好各方,然后利用巡捕房的虎皮来保护自己。
可是你错就错在这样做不但不会讨得各方喜欢,反而会令所有人都厌恶,三江会不喜欢你的圆滑,而我同样记恨你……”
听着贺宁的一席话,李老的脸色一滞,他弃权的本意就是如此,既不想触犯三江会这等凶横之辈,又不想招惹贺宁这样的后起之秀。
结果确实想得有些天真了,难道自己已经老的没有思考能力了嘛。
老者的腰背似乎又弯了几分,面色苍老又带着愁容的说道:
“我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