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康剑飞是跟徐可、以及工业光魔的人,一起从加州返回香港的。
《羔羊医生》午夜场放映后的第三天,叶子佩就跟着考察团回大陆去了,康剑飞则是飞往旧金山,去参加林清霞母亲60岁的生日宴。
林清霞一家除了她自己在香港,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大姐留在大陆外,家里其他人都移民到了旧金山。而最先帮林清霞大哥林成森移民的,就是那个她曾经相亲交往过的青年华裔作家。林成森在美国稳定下来后,又把小妹林莉霞弄到了美国,接着就是把父母也接过去。
这样的家庭在港台很多,主要就是因为两地的政治前途不明,有能力的都会想法设法往外跑。
“阿飞!”林清霞挥着手在机场大厅喊道,康剑飞能如约过来让她非常高兴。
林莉霞趴在姐姐的肩头上,打趣道:“未来的姐夫挺帅的。”
林清霞听到心上人被夸奖,比自己被赞美了还高兴,笑道:“你老公也很帅啊,而且还是个医生,又会赚钱又会照顾人。”
“他啊,就是个木头脑袋,一点情调都没有。”林莉霞叹气道。
两姐妹说话之间,康剑飞已经走了过来,后面还跟这个提包的曾博林。
“现在来还赶得及吧?”康剑飞顺手搂着林清霞的纤腰。
“来得及,寿宴在晚上办,”林清霞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莉霞。”
康剑飞笑着伸出手道:“你好!”
“你好!”林莉霞问康剑飞旁边的曾博林。“这位是?”
“他叫曾博林,是我的助理,”康剑飞笑道,“明天我去洛杉矶有些公事要谈,还得让阿林做我的翻译。”
林莉霞恭维道:“你还真是个大忙人,来美国一趟还不忘谈工作。”
林清霞也没问康剑飞去洛杉矶做什么,只拉着康剑飞的手说:“好啦。上车再说吧。”
康剑飞上了林莉霞的二手汽车,曾博林则没有跟去,而是暂时找个旅店住下来,等明天和康剑飞一起去洛杉矶。
《终结者》已经拍摄了大半年,康剑飞这个投资者怎么也要去了解一下进度。之后则是去工业光魔跟徐可汇合。
贺寿宴在林清霞的大哥家办,是美国常见的那种带草坪的木制小洋楼,建房子的时候林清霞还支援了她大哥一些经济。
康剑飞他们到的时候,家里只有林清霞父母和大哥大嫂,正在张罗着做中国菜。至于林莉霞的医生老公,得下班之后才能过来。
林清霞带着康剑飞进屋后。拉着心上人的手甜笑道:“爸、妈、大哥、大嫂,这是我男朋友康剑飞。”
“伯父伯母好,大哥大嫂好。”康剑飞随着林清霞的介绍一一问候,最后拿出一堆翡翠镯子交给老太太,“祝伯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准女婿的生日礼物可不能不收。麻蓝英接过镯子一看,那翠色绿得煞是喜人。细看之下才发现镯子上一只刻着“福”字,另一只刻着“寿”字,更加具有吉祥的意味。
“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麻蓝英嘴上埋怨着,一张老脸却笑开了花。当年林清霞要去拍电影,她本来是不同意的。拍摄《窗外》时麻蓝英天天陪着女儿,发现拍戏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乱七八糟,这才同意让林清霞做演员。
林清霞出道后整整八年的时间,她妈妈麻蓝英就是全程跟随,既做经纪人又当保姆。刚开始时怕女儿被欺骗感情,麻蓝英把一切追求者都赶跑,后来林清霞年龄过了25岁却还没结婚,这老太太却又心急起来,恨不得女儿马上找个男朋友结婚。
康剑飞留给麻蓝英的初次印象非常好,比以前那个青年作家更加帅气,而且还是电影公司和电视台的老板,各个方面都无从挑剔,简直令老太太满意到了极点。
麻蓝英朝老伴悄悄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对这个女婿很好看。林清霞的父亲林伟良却决定亲自考核一下,招呼小女儿把自己的象棋拿来,对康剑飞说道:“小康,你会不会下棋啊?”
“马马虎虎吧。”康剑飞答道。
林伟良摆好棋盘说:“那就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几局,我可是好久没过到棋瘾了。”
康剑飞也不客气,坐过去就开始摆子,林清霞则是笑着坐在康剑飞身边看他下棋。
老爷子起手就飞相,康剑飞也跟着出了个相。开头几手让林伟良暗暗点头,觉得这个年轻人棋风不疾不徐,是那种性格很沉稳的人。若是康剑飞一上来就是当头炮,那林伟良肯定会认为他年轻急躁,或是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火爆脾气。
刚开始林伟良脸上还带着笑,但十分钟后这老爷子的表情就凝重起来,因为整个局面已经胶着起来。
难分难解地厮杀到最后,林伟良终于用一车一兵逼宫,成功地赢得了残局。
如此酣畅淋漓又棋力相当的棋局,让老爷子颇为高兴,都快忘记自己找康剑飞下棋的本意了,不停地催促着康剑飞快点摆子厮杀下一局。
连续下了五六局,林伟良都是惨胜,康剑飞趁机拍着马屁说:“伯父真是厉害,我尽了全力都下不过你。”
老爷子得意地大笑道:“你也不错啊,年轻人有你这个棋力已经不容易了。”
两人又下了一局,林莉霞的医生老公张维茗终于开着车来了,林清霞自然又是一番介绍。
“哟,下象棋呢,”张维茗围着棋盘坐了下来,对林伟良说,“爸你又输了吧?”
林伟良得意地笑道:“今天我赢了好几局了,小康的棋下得不错,不信你跟他下一下。”
很快张维茗就跟康剑飞对阵起来,这一局也是下得纠结万分,但纠结的却是张维茗,每一次换子他都会吃亏。
老爷子越看越不对劲,因为女婿的棋力比他深厚,敢情之前康剑飞是在放水啊,而且让棋还让得不露痕迹。
又观察康剑飞下了几局,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伟良这才终于看清了准女婿的棋风,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林伟良走到厨房去,麻蓝英问他:“怎么样?看你跟小康下棋挺开心的。”
林伟良叹气说:“青霞这个男朋友心机太深,下棋精于算计又喜欢用阴招,而且一旦得势就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堵死对手所有退路。”
“什么乱七八糟的,”麻蓝英刮了老伴一记白眼,“我觉得这个小康挺好的,他是开公司的生意人,不精于计算能行吗?像维茗的性子就直,但一辈子也就只能当医生了。”
林伟良说道:“你不懂,这下棋就好比写字作画,从他的风格里就可以看出性格……”
“好啦,好啦,你下棋去吧,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麻蓝英把老头子赶出了厨房。
晚上的寿宴自然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而康剑飞这个第一次登门的客人,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除了各种刨根问底查祖上三代的问话外,二老还数次提到结婚的事情,每次康剑飞都是以还没想好为借口敷衍过去。
寿宴结束后,麻蓝英悄悄把林清霞拉到一边,对女儿说道:“青霞,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你哥你妹妹都已经成家,就你还单身在外面飘。这个小康我认为还行,就是岁数比你小太多,再拖几年你都三十好几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找更年轻的女人?要我说啊,你们还是趁早把婚结了,免得拖久了夜长梦多。”
林清霞何尝没有这种担心?她知道康剑飞花心得很,在外面姐姐妹妹的不知道有多少个,说不定哪天就喜新厌旧不再理她了。可林清霞一颗芳心都拴在康剑飞身上,生怕逼急了会惹她的小男人不高兴,宁愿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做康剑飞的女人。
林清霞安慰母亲说:“妈,你就别担心了,阿飞这段时间忙得很。他明天就要去洛杉矶谈工作,然后又要回香港处理事情,接着又要去意大利拍电影,哪里有时间谈结婚的事情。”
“说得也是,有本事的男人都忙,小康年纪轻轻就做出一番事业也不容易,”麻蓝英欣慰地说,“不过嘛,再忙也要考虑结婚是不?成了家有妻子照顾,这才更能安心工作。”
林清霞只好敷衍道:“我知道了,忙完这阵子我就催一下他。”
麻蓝英突然问道:“青霞,你跟小康有没有那个?”
林清霞俏脸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麻蓝英出主意道:“那就先怀孕,有了孩子再奉子成婚。”
林清霞没有说话,心里却是颇为意动,而且她也确实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
当晚康剑飞被安排在客房里,而且还是林清霞以往住的房间,显然林家人已经把他们两个当小夫妻看了。
林清霞这一回格外地主动,甚至以前坚决不肯的口活也不再抗拒,温柔细心地帮康剑飞含弄吮吸着。
昏暗的灯光下,两具肉体抵死缠绵,林清霞感觉男人的抽动快速起来,立即用双腿缠住康剑飞的腰说:“老公,射在里面,我今天是安全期……啊,好烫,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