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小姐,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这样!那小白脸是长的帅!但你知道他是坏人还是好人,如果他是故意接近你的怎么办?如果他对你产生歹意怎么办?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么不小心,会连累整个左家的!”秦岚苦口婆心。今天早上左音凌就来到秦岚的小院,要拉着秦岚去天意楼,找宁沐灵,秦岚一脸的不乐意,还劝说左音凌不要去。宁沐灵给他的感觉的感觉很不好,有一种危险感,但同时又对他有些恶心。
“你去不去!”左音凌做出威胁的模样,“你是我的书童,你敢不听我的?”
“小姐,如果我不想去,谁也拉不动我!”秦岚这次十分执着,扭头看向另一边,不再看着左音凌,“而且你也知道,小姐现在连筑基都不是,如果出现意外,就算我以命相搏,恐怕还是难保你,所以这段时间还是留在家里安全些!”
“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修为吗!”左音凌真的生气了,这本来就是她的一块硬伤,秦岚还偏偏提起。
“小姐,我只是你的书童,哪敢笑话您,我只是担心你出事而已。”秦岚生硬的回答,他说到书童时,心莫名抽搐了一下。
左音凌瞪着他,想通过眼神,发泄对秦岚的不满,怒气满满的说道:“秦岚,行,你可以!”
秦岚目送左音凌走出自己的小院,这不是左音凌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但却是第一次因为去见别人和他发脾气,他不想去请求左音凌的原谅,也不指望左音凌会原谅他。
他不想左音凌去找宁沐灵,他知道如果他不出去,左音凌不可能会被同意出去,左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左小姐身边有一个护卫,与她形影不离,如果她私自出去,后果可想而知。秦岚叹气,有些迷茫,也有些惆怅。
“你怎么了?”黑袍人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后,虽然是白天,但他一身黑色的长袍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而感觉融了这个环境。
“没事,有些问题想不通而已。”
“想不通,那不是很正常吗?能轻易想得通的那都不是问题。”黑袍人的回答很轻松。
“也是,”秦岚苦笑着点了点头,“二爷,你不要没事就来找我行吗?我很忙的!”
“刚才音凌那孩子来找我和大哥,怒气满满的说要换一个书童,骂你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你不打算解释解释?”黑袍人问道。
秦岚心一痛,苦笑道:“我怎么解释,小姐说的都是实情啊!”
“说说原由吧!”
“如果我说是因为外面危险,不让小姐出去,她因此生气了,你会信吗?”秦岚有些沮丧。
“如果是在城里,基本不会有太多的危险,不过你的小心是对的,”黑袍人一本正经,“现在的确不太平,说不准明天各大家族就开始火拼,可不能让他们找到借口!”
秦岚笑了笑,不过却十分难看。
“那你又没有私心?”黑袍人又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秦岚知道,当黑袍人问出这句话时,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你是一个不称职的戏子,没有将自己的心藏好,”黑袍人很严肃的说,“我听说你们昨天和一个公子进了天意楼,进入天意楼前你的状态就不太对,出来后更加死气沉沉,这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还要怎样呢?”
“你看出来了?”秦岚这句话直接坦白了自己心中所想。
“除了音凌看不出来,其他人都或多会少知道一点。”
秦岚深吸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也许小姐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那个人我听说他姓宁,对吗?”黑袍人似乎并不怕打击到他。
“他叫宁沐灵,天泽城宁家旁系,”秦岚说。
“宁沐灵?宁家!”黑袍人想了想,突然对秦岚说道,“我先走了!”
黑袍人走后,秦岚喃喃自语:“要问这个早问啊!绕那么多话题干啥!刺激我很好玩吗?”
“宁沐灵?”左家主听到这个名字时觉得有些耳熟,“奇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但怎么想不起来是谁呢?”
“大哥,秦岚说他是旁系,也许你只是不小心听过吧!”黑袍人十分相信秦岚。
“秦岚说的?那秦岚是怎么知道的?”左家主说。
“这个,”黑袍人无言以多。
左家主想了许久,摇了摇头,说道:“别管他了,无论他是谁,都无法阻止我们即将面对的事情。”
“可是音凌好像对他有些意思!”
“就让她出去吧!”左家主摸了摸额头,“反正这件事没有坏处。”
“那要秦岚一直跟着?”黑袍人有些可怜秦岚。
“让他跟着吧!但不许进入城里荒凉的地方,甚至出城!”
当秦岚知道这件事后,有些难以接受,他知道这件事一味着什么。
“为什么?”秦岚对着黑袍人问道。
黑袍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离开。
秦岚更加确定,左家主已经默许了宁沐灵接近左音凌。秦岚很难过,他知道宁家有多庞大,作为圣洛最大的家族,如果能与其拉上关系,哪怕只是一点微薄的关系,也比他好上许多,他曾被说是左家的后路,可这条后路注定布满荆棘,如今有一条平坦的路,左家主为此动心,他并不意外。
“可笑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
秦岚之所以敢和左音凌对着干,不就是因为他听了太多他很重要这种话吗?如今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家仆,这个小院,大书房随意进出的权利,这些都将成为一个笑话,他现在和那些奴仆真的没什么区别。
秦岚放声大笑,只不过有些凄凉和疯狂,他不怨谁,他只怪自己,那么弱,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取代,那么轻易就会失去拥有的一切。如果这件事早在他出关之前发生,他也许就不会这么难受,可现在不同,因为他有了一些多余的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