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炎开出几公里后,在一条街道追上一辆洒水车。郭侠站在车厢上用水枪不停的对着周围的房屋建筑喷射,浓郁刺鼻的气味弥漫整条街道。洒水车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汽油和水的混合液体!
一车的油水很快喷洒完,在一个路口处,另一辆洒水车早早的停在那里。
八人再次齐聚,众人相视一眼,瞬间从各自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王炎正要开口,忽然犹如几颗炸雷在他们头顶响起,一阵地动山摇,伴随着横扫而来的冲击波。
八人连找地方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扑倒在地。
冲击波卷积着沙尘碎石,铁片玻璃,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房屋建筑吞噬。
不知多久,冲击波散去,王炎等人的耳朵也恢复了听觉,慢慢从地上爬起,一边拍打身体,抖落灰尘。
“咳咳!”
“大家怎么样,都没事吧?”
“靠,我的头发!”
郭侠原本是杀马特般的长发,此时他随手在头顶一捋,大团卷曲焦黑的头发被薅下。
赵微微见几乎秃顶的郭侠,噗嗤一笑,但是郭侠还给她一个同情安慰的眼神。
众女心中猛然一颤,随后各自发出伤心的“嘤嘤嘤”。
王炎看大家除了毛发卷曲,全身灰黑之外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道:“任务只完成一半,时间不多了,我们继续吧!”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文莱县,就连文莱山上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脚下震颤。
“是文莱隧道方向发生了爆炸。”
“我的天,那边的山都矮了一大截。”
“隧道肯定塌了,这是我们的人做的么?”
山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朝城墙处望去。只见一人在城墙上不停的穿梭,一块块金属凭空出现,接着被组合在一起,成为巨大城墙的一部分。
五米高的城墙再次拔高五米,整整有十米之高!张炎没有再兑换钢块,而是换成了铸铁,数万吨的铸铁兑换又花去十万能量值。
“不够!”
如今城墙防御勉强能抗住,但是光防守可不是张炎的风格。
张炎一咬牙道:“小天,铸铁换成铜!”
他从城墙跃下,来到主干道的出入口前,大手一挥,一块块铜坠落在地。
张炎边走边兑换,铜块从城墙门口一直排到瀑布旁的城墙,接着他再瀑布旁的城墙上也打出一个口子。
来不及喘息,张炎原路返回,同时使用土属性掌控在地面挖出一米多深的半圆。
“大人这是干什么?”一人疑惑道。
“大人不会是想再修一条基地直达城门的主干道?”说要那人自己都摇起了头,“现在没必要吧,而且还用铜?”
……
文莱县,正当王炎等人要离开的时候,一辆警车拦在他们身前。
“站住!”
“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两男一女从警车钻出,立马掏出手枪对着八人。
王炎看了看手表,眉头紧皱道:“你们要干什么?”
女警察厉声喝道:“我还要问你们想干什么,为何要把汽油洒在地面房屋上?!”
“我要烧了文莱县。”王炎如实回答,“时间不多了,还有一条街需要处理,恕不奉陪。”
“别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女警察警告道。
“天灾降临,举国遭灾,本应团结互助,共克时艰,但就是有你们这些道德沦丧,丧心病狂的败类,让Z国更加雪上加霜!”
“不指望你们去救人,只要安分守己就行,没想到你们这些暴徒还想烧了文莱县,你们是想让整个文莱县的幸存者都给你们陪葬不成?!”
“我现在以危害公共安全罪逮捕你们,请不要试图反抗,否则别怪我们开枪了!”
王炎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梦中模糊的场景忽然闪出几个清晰的画面,他的瞳孔紧缩,急忙问道:“警察局还有67名幸存者?”
女警察神色惊异,与另外两个男警察相视,其中一个男警察微微点头。
不等三人有什么回应,王炎解释道:“今天十二点就会降下第二次血雨,到时候不仅丧尸成群突破,就连下水道的老鼠,蟑螂也会变成恐怖的怪物。所以我们才打算火烧文莱县,将城里的蛇虫鼠蚁尽可能的烧死,这样一来怪物的数量会大大减少,文莱基地的生存率就会大大提高。”
“第二次血雨?”
“文莱基地?”
三个警察难以置信道。
“文莱县的幸存者若还待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你们赶紧跟我们去文莱山,那里有我们的基地。”王炎继续道。
女警察眉头紧锁,但是手枪不再指着王炎,“我该如何相信你?”
王炎再次看着手表,有些焦急:“快十一点半了,还剩半个小时,你们要么跟着文莱县一起陪葬,要么相信我,一起去文莱山。”
“你这是要我拿着六十多条人命豪赌啊!”女警察摇头道。
王炎斩钉截铁的反驳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留在这必死无疑!”
女警察沉默片刻,最后咬着牙道:“我叫宋秋儿,这是梁志豪,孔耀,请你们带路!”
……
一片火光从文莱县的一角窜起,半人高的火焰乘风而起,不消片刻便攀上整栋建筑。
大火犹如病毒一般极速的传染着,倏忽之间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冒气滚滚浓烟。
无人阻拦的火焰肆无忌惮的燃烧着,火光烧透了文莱县上方的天空。
“大人,文莱县发大火了,几条街道都烧起来了!”一人站在城墙上,急急忙忙的喊道。
“大火烧城?!”
“我去,哪只战队这么猛?”
“还有刚刚的爆炸,不会是一拨人吧,牛批啊!”
“我怎么没看到有这样的战功任务,早知道过去蹭波经验呐!”
张炎听闻消息,心里的石头稍稍降了几分。原本的主干道被张炎修成两米高的隧道,入口在城墙外,出口则在瀑布下的湖泊中。
隧道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反而布满拳头大的孔洞,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类似烟囱的柱子,但烟囱口子也仅塞得下一条手臂。
张炎将最后一节封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望着天空。
“来吧,第二次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