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墨手掌一招,一株黑色草药,出现在其手中。
“这黑鳞草,炼制毒丹,简直是一绝。”
“可万事万物,凭什么就被定性为好,坏?人之初,性本善,黑鳞草就不能用来炼制成仙丹吗?”
听到这话,孙小蝶驳斥道:“许多丹师试验了很多次,此草对仙丹没有任何提升,只有在毒丹之中,发挥效果才最大!”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陈一墨摇头晃脑道:“固化思维了吧?固化思维最可怕了!”
“……”
陈一墨每次说话,都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锤他。
可偏偏。
这家伙在丹术上的认知,确实是很强。
就是总喜欢一副高高在上,尔等皆是渣渣,我乃一代丹仙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揍一顿。
可是,想到这家伙在丹术上的非凡思维和理解,大家也就忍了!
“身为丹师,我们要具有开创性,奔放性,以及……”
“陈一墨!”
一道声音,在这时响起。
“干嘛?没看到我在……”
陈一墨一转身,侧边站定几道身影。
“哎呀,师娘!”
陈一墨起身,一溜风的来到姜太薇,姜太白几人身前。
“师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一墨诧然道:“哎,我师父呢?”
姜太薇没说什么,踏步离开。
陈一墨挠了挠头,急忙跟上。
“你师父被困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姜太薇走着,将前因后果讲述。
陈一墨恨恨道:“又是魔族那些混蛋玩意。”
姜太薇随即道:“我此番回来,准备以紫云仙洲为根基,辐射到大日仙洲,创建势力。”
陈一墨随即道:“师娘有此心,难怪师父对您宠爱有加。”
“你得帮我!”
姜太薇再次道:“你是丹师,作用很大。”
听到这话,陈一墨一脸为难。
他不想帮!
开创势力太难了,没头没尾的事情太多了。
陈一墨随即拱手道:“师娘,这事,我不擅长啊,这事大师兄才擅长,师父一直都很看好大师兄,大师兄做这些,很有一套的。”
姜太薇蹙眉道:“我上哪去找杨青云?”
陈一墨咳了咳,不敢反驳。
过了一会,姜太薇眼神一亮。
“你觉得开创势力很累,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姜太薇敦敦劝解道:“如果,我们创建一座势力出来,你担任宗主楼主的,你的属下们,见到你,都是毕恭毕敬……”
“你的丹术提升上去,那些所谓的丹仙,丹术大师,看到你,对你毕恭毕敬,不止是尊敬你的丹术,更是尊敬你的身份地位。”
“到时候,一位位天仙,甚至是金仙,都对你尊崇有加。”
“而且,将来有一天,你的师兄弟们出现,你亮出身份,他们会是何等目光?”
听到这些,陈一墨眼中,逐渐有着光芒聚集。
他想到了,再次见到几位师兄弟的场景。
“哎呀呀,大师兄,你现在好风光啊。”
“哎哟,二师兄,噬天狡更威武了啊。”
“三师兄,你的刀不错……”
而当自己,不经意间说出,自己是一宗之主。
几位师兄师弟,一脸惊愕,崇拜,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陈一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姜太白,祁司翰等人,一个个目光惊愕古怪的看着陈一墨。
这家伙,傻了吧?
姜太薇却是心中笑了起来。
秦尘的弟子,没一个是正常的。
非常人,就得以非常手段来劝说。
喜欢人前显圣?
那就让你展望一下人前显圣的未来!
陈一墨当即一拍胸膛,道:“师娘,您说吧,咱们从哪开始,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您就和师父一样!”
姜太薇笑了笑。
上钩了!
“我们以紫云仙洲为根基,扩展到大日仙洲,无垢仙洲等,最后进入大罗天内,站稳脚跟。”
“等一天,你师父归来,也会对你的成就,感到欣慰的。”
陈一墨点点头,心中不以为然。
师父欣慰不欣慰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师父得惊讶,震惊,不可置信!
人的一生,如果没有装逼,那将毫无意义!
人活着如果不是为了装逼,那还不如死去!
陈一墨心中暗暗期待,准备大干一场!
姜太薇心中同样是如此。
浩瀚仙界,魔族早已经是渗透进来,只凭借一己之力,是不够的。
秦尘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她要为秦尘开创出一片天地,做秦尘最坚强的后盾!
丹心谷,上空,云层之间。
吞子琅和吞夭夭兄妹二人,目光看去,似乎隔着层层云朵,依旧能够将丹心谷的一幕幕尽收眼底。
“这个陈一墨……怕不是个傻子吧?”
吞夭夭一脸惊愕道。
“大哥,为何秦尘的弟子,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啊……”
吞夭夭吐槽道:“之前见到温献之,叶南轩,我都觉得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这个更奇葩。”
“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师父安危,这小子……会不会将来弑师反叛?要不要现在宰了他?”
“我看他也是个没良心的……”
吞子琅无奈道:“你说话最好注意点,被二叔听到,又得好生惩罚你。”
“切……”
吞夭夭吐了吐翘舌,不禁埋怨道:“我们效忠的是牧大人,又不是秦大人,我看这秦尘和牧大人比较,差得远了。”
“休要胡说!”
吞子琅继而道:“牧大人信任我们,我们就得做到值得让他信任,事情办砸了,牧大人就算不惩处我们,可是爹,二叔他们,也无颜面对牧大人,你该明白。”
“我们吞魂族,若非牧大人,已经走向覆灭,这是天大的恩情,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吞夭夭摆手道:“我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不是一直记着呢嘛,就是吐槽一下……”
“走吧!”
吞子琅徐徐道:“二叔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帮秦大人抵挡这次劫难。”
吞夭夭嘀咕道:“秦尘命真好……牧大人在外面那么危险,还挂念着他……”
“你懂什么?”
吞子琅却是道:“我听父亲曾经说过,当年牧大人颠沛流离,秦尘身为他长子,受了不少苦……或许牧大人觉得亏欠他不少。”
“再说了,秦大人怎么了?又不是纨绔子弟,且在这苍茫天地之间,也是属于无人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