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司南辙心疼得发疯的脸容。
她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得救了吗,还是惊恐过度,产生的幻觉?
“你是真的吗?你真的来救我吗?”林拾月眼泪彷徨颤抖。
司南辙见她依然惊恐,陷入疯魔,他心脏仿佛被尖刀刺穿,痛得发抖。
他把一根手指伸到她嘴边。
“你狠狠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咬吧,用力咬。”
她傻傻的听着他的话,张开牙齿,狠狠的咬,一股腥的血味在她口中弥漫,那么真实的味道。
这是真的,她得救了。
她狂喜的扑入他怀中,颤抖的痛哭失声。
司南辙紧紧抱住她,不停揉着她的头发,低声温柔的安抚着她失控的情绪。
一旁的贺端都看愣了。
刚才南哥冲进来,血红着眼睛,一刀子削掉了那混混的手臂,连骨头直接削断,那暴戾可怕的模样,连他都看呆了。
他见过了南哥的各种狠戾,却是第一次见南哥这如同地狱修罗的血腥。
可现在,他又看到林拾月在南哥怀中颤抖哭泣,而南哥却浑身杀戮全没了,那么温柔的低声安慰,仿佛怕高了点声音,都吓到她。
这么温柔渗骨,爱怜心疼林拾月。
贺端想起南哥之前那句话:她死了,我会疯掉。
现在觉得她没死,但南哥已经差不多疯掉了。
这个女孩真是南哥命中的劫数,注定的克星。
……
林拾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反正她一直窝在司南辙怀抱中,被他低声安慰。
很久后,她才终于从这场疯狂的劫难中冷静了些。
这才愣愣的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别墅,正坐在以前的房间沙发上。
司南辙蹲跪在她面前,抬头望着她,声音很低柔。
“你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拿点酒,喝了就会好很多,再不行,我叫医生来,给你开点镇定的药。”
林拾月点点头,很快他拿来酒,递到她面前,喂她缓缓喝了几口。
那热热的酒下了喉咙,暖了她的身体,她心跳渐渐缓下来,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
这才慢慢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低头看着自己披着他外套下破烂不堪的裙子,她脸一白,虽然那恶棍只是摸了她,但她还是感觉无比恶心。
“我想去洗一洗。”
可她站起来,双脚依旧虚软乏力,差点摔倒。
被他一把抱起,走进浴室,放满了一缸水。
林拾月也顾不得他还在,立即除去外套,将那破碎的裙子厌恶的扯掉,走入缸中坐下,水漫过她全身。
她厌恶的拼命搓皮肤,特别是那些被那一双油腻肥手碰过的。
她用力搓,搓得都发红,然后慢慢渗出血。
手腕倏然被司南辙的手握住,他满目震惊望着她。
“放开我。”她拼命甩他的手,难堪低下头。
特别是想起刚才在老厂房那一幕,他肯定看到她难堪的场面,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也会觉得脏吧,毕竟她被那样恶心的人摸过。
身体却猝然被他搂入怀中,他低下头,竟一下下亲在她渗血发红的肤上。
“不脏,你一点也不脏。”
她听着他肯定的低沉声音,眼圈突然红了,眼泪掉下来。
伸手用力的搂住他,靠在他怀中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