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不适应,有种平常的夫妻,变得密不可分的感觉。
可是她和他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
“没有……”林拾月尴笑,他的别墅,她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我有点不习惯。”
而且,以前他只是几天来过一次夜,现在住在一起。
林拾月小脸一红,总觉得需要为自己的腰担心。
“你脸红什么,莫非这小脑袋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司南辙戏谑的看着她。
“我才没有。”她尴尬的狡辩。
“那就赶紧习惯!”反正过不了多久,她也得习惯,这就当提前适应新婚生活,他笑着向她招手,“别看了,快过来,帮我收拾东西。”
林拾月瞪眼,只能认命当保姆。
不过他也没让她一个人收拾,而是一起收拾。
晚上,果然没有轻易放过她。
结束后,司南辙搂住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林拾月在他怀中,望着他的侧脸,今晚他比往常更激烈了。
感觉像压抑着什么。
他今晚回来后一直都笑着,但漫不经心,她隐隐感觉他并不开心。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隐藏的情绪,以往他喜怒都很激烈外露,可今天却显得这么沉默。
不知为何,她看着有点难受,想了解,他为什么不开心。
林拾月也睡不着了,看了他一会儿,干脆构思起剧本来。
大概一个小时候,她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手却突然被紧紧握住,那力度痛得她一下清醒,只觉得握住她的大手冰冷无比。
她睁眼,看到旁边的男人身体猛烈抽搐一下,他霍然睁开眼睛,幽黑的眼底竟然透出一种恐惧,呼吸急速。
林拾月吓了一跳,司南辙这个人,从来只有别人恐惧他,没想到也会有他怕的东西。
“怎么啦?”她下意识问他。
司南辙懵了很久,恍然回过神来,看着她,眼底的冰冷混乱散去,恢复了一点暖色。
他展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低头亲着她的头发。
“你做噩梦了吗?”林拾月眼睛柔和,握住他的手,声音一柔,“你可以告诉我,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她以前也经常做噩梦,知道做噩梦的难受。
司南辙看了眼她,手掌抚上她眼皮,轻轻将她抚闭眼。
“我没事,睡吧。”
他说不出来。
他确实做了一个噩梦。
说是噩梦,其实是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情。
那年他九岁,叔母带着一块他很喜欢的法式小蛋糕来给他吃。
他开心吃下去,下一秒,却被蛋糕里藏的几根针,刺穿了下颌和喉咙。
叔母看着他流血惨叫,那张漂亮的脸上透出痛恨、恐惧又疯狂的神色。
最后,她抵不住良心的折磨,哭着送了他去医院。
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刻的恐惧,不明白,从小疼他,怜惜他没有妈妈的叔母,为什么做出这么疯狂残害他的事。
他万分想知道真相。
可后来真的知道真相后,他宁愿从来不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司家的长子嫡孙,父亲司奇雄从小不喜欢他,是因为和妈妈感情不好离婚,所以连带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