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什么找到了?”
乌查突然如此歇斯里地的狂叫,把叶皇同刑天都是吓了一跳。
这小子该不会是这一个月时间神经紧绷着,整个人心里崩溃了吧?
“我是说我找到我的族人了,找到啦!就是她,绝对不会有错的,她刚才说的话中有萨满语,这世上只有萨满传承人才通晓的。” 此刻的乌查给人一种狂喜之感,站在那里差不多就要蹦起来的样子。
劳累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把三省交界的地方,可能有乌家另外一支分支出没的地方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却没想到在最失望的时候会在火车之上不经意的发现。
当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孩子是你的族人?”
这下子,叶皇也忽然明白了,刚才貌似那女孩的确嘴里冒出了几句有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刚才他还没太注意,乌查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就是先前乌查经常说的萨满语。
“不错!就是她,真没想到不经意间会在火车上发现她。”
乌查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便要上前去,结果被叶皇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就是个急性子,万一不是,你岂不是要白高兴一场,难道你就不怕这其中有诈?”
“有诈?有什么诈?”
“人在江湖,人心险恶,这么多年你们未曾同另外一支支脉有任何的牵连,你就确信他们真的欢迎你?”
“为什么不欢迎?我们是一家人啊?”
摊了摊手,乌查显得很是不能理解叶皇的话,为什么不欢迎?
“靠!你小子也太过一厢情愿了吧,你老祖跟他们的老祖是亲兄弟,你们不是!要是按照你的理论,那小日本追朔到徐福年代,还是华夏人呢,你能说他跟你是一家人?”
翻了翻白眼,叶皇显得颇为无语,这乌查跟着自己这么久怎么对人的防备心还是这么差。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之后,他们可能不想认我们了?”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人心隔肚皮,当初你那位老祖的兄弟不想回黑龙江而选择在这西北驻扎,就可能和你那位老祖有一些矛盾,这都上百年了,你晓得他们对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别忘了,你这里也掌握着一半的萨满传承,若是他们生有歹心,你小子岂不是要危险了?”
“大哥说的没错,查子,这事情上你还是小心一些。再说了,你不觉得一个女孩子在车上给人算命很蹊跷吗?如果是你,你会让一个只有**岁的孩子单独在火车上吗?”
旁边,刑天也适时的插了一句。
两人这么一说,乌查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沉了一会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稍微看了这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帮着人们看相算命的女孩子一眼。
“可我还是觉得她就是我的亲人,我还是愿意相信她。”
“你小子,白说了!我又没说她不是你的亲人,如果他们欢迎你,自然皆大欢喜。我的意思是,总是要防备一下。”
“既然都在火车上,又是相邻的车厢,相信她也跑不了,不如我们先观察一下,后面在做决断?”
“对!先观察一下,现在这社会,骗子太多了,搞不好,这小丫头只是一个学了几句萨满语出来坑蒙拐骗的呢。”
说这话的是刑天,在这社会上漂泊的地方多了,刑天自然也是众人之中见识最多的一个,尤其是这几年社会的变化,一些用人的怜悯心里来蒙骗路人的骗子不再少数。
其中不少,就是用七八岁大的孩子来削弱人们的防备心理。
“我知道了,不过有你们在,我应该不会被骗吧?”
对着叶皇和刑天笑了笑,这乌查硬是没听两人的劝说向着女孩走了过去。
“得!白说了。”
叹了口气,两人跟着凑了上去。
“伯伯,您最近经常背运吧?”
三人过去的时候,女孩子正帮着一个五十几岁的老汉看相。
“是啊,最近这半年一直不怎么顺,我寻思着进藏求活佛帮着看看,孩子,你知道怎么改运吗?”
中年人一听女孩子这话,眉头一扬,这半年他的确不怎么顺利,做生意亏本不说,还差点闹出人命。
这次也是无法,听人说藏区的活佛很灵,准备去参拜参拜。
“改运这东西,诺诺还不会,爷爷说有位大哥哥会,可惜他在黑龙江。”
摇了摇头,小丫头一双眼睛扑闪着天真无暇。
这边,叶皇三人听这叫诺诺的女孩说这话却是猛然一震,尤其是乌查。
“那你知道怎么联系你那位大哥哥不,如果真能帮我改运,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
“哈哈哈,我说兄弟,你是病急乱投医吧,这孩子骗呢,我才不信她能给人算命。”
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众人望去,是一个穿的很时髦的男子,在这无烟的车厢里愣是叼着一根香烟,弄的烟雾缭绕的,有些让人厌烦。
“嗨!我也是没法子,人家都说这孩子是火车上的小神仙,信总比不信好。”
这五十多岁的男子感慨了一声,显然这半年背运,弄的他有些心力交瘁了。
“哈哈,不如我给你算算命,改改运,你给我两百万怎么样?”
“你会这个?”
“我不会,我找会的人啊,哈哈哈……”说着话,后者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在奚落众人。
“这位叔叔印堂发黑,嘴唇泛白,诺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最近将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有牢狱之灾。”
“血光之灾,牢狱之灾?小丫头片子,你这样咒我,信不信我抽死你?!”
说着话,这汉子似乎显得有些暴怒,抡起巴掌就要打,而就在这个时候,车厢的另外一侧,又是一阵慌乱,然后一阵人仰马翻,接着不知道谁在前面冲了一下。
这骂人的汉子很不幸的挡在路上,被冲了个正着,一头栽向了车厢卧铺上的铁栅栏,瞬间鼻血如注,脸上也是被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