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脸的不确定,墨索里尼神情有些慌张的看了叶皇一眼,见对方自始至终就沒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这才确认对方是真的要放自己离去,
心中大定,连声道谢之后,便是匆匆的向着街口的方向而去,
他能够感觉到周围杀气弥漫,自己晚走一步,或许就再也走不脱了,
不过还未等他走多远,身后叶皇眉头却又是一凝喊了一声,
“等一等,还有事情要问你。”
此时的墨索里尼恨不得脚底下穿的是火箭直接理都不理会身后的叫声,不过终究他穿的是一双普通的鞋子,
所以,他还需要面对现实,
头皮一阵阵的发炸,心中充满了恐慌,可是他依旧不得不缓缓的转过身來,
“您还有事。”
“认识法赛吗。”看着对方两股颤颤的样子,叶皇并未有要嗤笑对方怎样的意思,面色平静的问道,
“法赛,不认识。”
墨索里尼并未有撒谎也沒有隐瞒什么,他的确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很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听都沒有听说过,
即便是欧洲大陆各国的一些名字趋同,可是法赛这样一个词组,在各国之中出现的频率也不是很高,
“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亚历克·朗曼,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确认老三沒有用他的本名之后,叶皇旋即又说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果然,亚历克·朗曼一说出,墨索里尼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带着几分警惕,更多的是一种仇恨的情绪,
不过这小子也算是狡猾,仅仅流露出了一缕便瞬间收敛,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看向叶皇,
“您认识郎曼大哥。”
“他是我兄弟,看样子你认识他。”
对方的情绪变化并沒有逃脱叶皇的目光,只不过相比于演戏,叶皇要比眼前这个蹩脚的演员來的要真的多,
“自然认识,朗曼大哥是近年來我们黑手党的杰出人物,入会三年不到,成就却比一些入会十年以上的还要强上不少,目前已经是黑手党的中坚力量,您怎么会认识他的。”
心中虽然恨不得把郎曼大卸八块,不过墨索里尼却是很好的掩饰去了自己这一份仇恨,面带笑容的向着叶皇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不然丢了性命可就划不來了。”
“呃……是。”
叶皇这一番提醒,墨索里尼这才醒悟过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敢再有什么言语上的造次,
他原本还想通过朗曼这一层关系引出眼前这几人的底细,倘若逃离,也好为以后报复留下一些线索,
不过眼前这位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几句话便堵住了一切可能,
眼神轻眯,叶皇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墨索里尼,心中冷笑不已,
从十几岁开始,自己就在这大千世界之中历练,一双眼睛比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还要毒辣,对方这一点小心思,岂能逃过他的法眼,
“他现在在哪里,最近好吗。”
见对方老实下來,叶皇继续开口问道,
“他最近在那不勒斯,一直过的不错,您不知道,他要结婚了。”
“哦,结婚,当初他可是跟我说一辈子都不娶的,想不到他也会结婚。”
叶皇知道老三因为女人被黑手党盯上的事情,不过对于结婚这事情,他还真沒太多了解,
“我们内部有个大佬的女儿看上了朗曼,准备把女儿许配给朗曼,不过正如您所说,郎曼大哥有些小意见,最近正在解决。”
笑了笑,墨索里尼心中嘀咕,岂止是小意见,
朗曼这杂种,不光把那黑手党大佬的女儿给睡了连小老婆也都给勾搭了,如今整个意大利黑手党势力都在到处追杀后者,
偏偏这小子实力很强,隐匿能力也是超强,即便知道他在那不勒斯,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影子,
“看來他还是以前的性子,上窜下跳,替我传个话,就说他老大來意大利了,有空的话,让他去罗马一趟,老地方见。”
“一定,一定,这是应该的,请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
“沒有了,你可以滚了。”
摆了摆手,叶皇转身,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向着林安琪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墨索里尼这一次沒有再有任何犹豫,直接转身快速的向着街口外的方向走去,或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两条腿发软,走起路來只打哆嗦,
良久才走出了街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天子,干戚。”
“公子。”
“跟上去,把这小子在米兰的所有势力全部杀了。”
快要到林安琪身边的叶皇这时候再次转头回來,对着刑天和纳兰干戚吩咐了一声,
两人听了叶皇这话,不由分说的提刀沒入了黑暗之中,面色除了冰冷依旧是冰冷,仿佛神情不再有第二种变化一般,
公子要杀人,那边杀人,
拓拔在听了叶皇的话,神情微动,眼神在叶皇身上看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沒有说,
举步走到叶皇等人身前,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很快就有人过來了。”
“嗯,拓拔,你先回酒店,我把安琪送回住处。”对着拓拔点了点头,叶皇走到停靠在街道边上的一辆车子前,轻轻的捣鼓了几下,便把车门打了开,
之后示意林安琪以及另外两人上车,这才又探出头來看向拓拔,
“我知道你对于今天晚上我的做法有些意见,等我回去,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会再跟你说。”
说完,叶皇启动车子,带着林安琪和刘大海,张展风两人离开了十字街口,
夜风之中,拓拔看着叶皇远去的车影,神情有些复杂,
正如叶皇所说,这一次的欧洲之行,的确让他看到了许多他沒有看到的东西,
他不是沒杀过人,可是今晚这种屠戮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在他眼里,这些黑手党的分子,更像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
而自己则如同武装到牙齿的机枪手,來多少扫到多少,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而且,对于叶皇的一些做法,拓拔也颇为有一些意见,只是一直沒有开口,想不到叶皇却是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