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忘却,只是不愿意提及那份伤痛吧。”匆忙间,叶皇看到远处广告牌上大幅画面的“勿忘国耻”四个大字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
有些事情的确不是自己能够太过揣度的,尤其是一个民族,民族的包容性又其实一个人从某一些事情上就可以猜测的呢?
“你说什么呢?”身后,正吃着叶皇给自己买的糖葫芦的秦月扑闪着一双迷人的美目问道。
“哦……沒什么,我是说这里人比较多呢。”笑了笑,叶皇沒有把自己的感慨告诉秦月。
“当然人多了,这还算少的,你不知道,每年屠杀纪念日的时候,南京的游行队伍那才叫多呢。”
“还有游行?”
“前些年政府不允许,怕出事,这几年咱们国家跟太阳国关系越來越差,政府倒是不制止了,整个新街口到处都是人,比现在可不止多了多少倍。”一边舔着外面那一层糖,秦月有些不顾及自己形象的歪着脑袋嘟嘟道。
这些还是下午听自己母亲说的,这几年自己不再南京,对于这里发生了什么其实她知道的未必就比叶皇多。
“历史沒有忘却,国家总是在进步不是吗?”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叶皇的心情比刚才好上了不少。
“怎么会忘却!当初小日本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是永远抹不掉的,前些年虽然沒有举行大型的游行示威活动并不代表南京人民就忘记了这段历史,不信你看看那些商铺,每家都挂着国旗打着口号呢。”
顺着秦月的手指,叶皇向着旁边的商铺看了过去,发现果然如秦月所说,每家商铺门外都挂着几面国旗,还有一些直接打出了口号:纪念37年死去的三十万同胞,勿忘国耻,永记血仇!
抗日,全场八折大甩卖!
太阳国人和狗不得入内!
……
如同此类的标语在各大商家几乎都有,就连一些日资的一些商场也都打上了中日友好,以史为戒的标语。
“我沒骗你吧?华夏这么多年走过來,每一个时代的年轻人都不缺乏愤青和爱国青年,我爸曾经说过一句话,上世纪咱们之所以被欺负的那么惨,是因为国内处于一个乱世,被钻了空子。”
“只要国内沒乱,给太阳国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打过來!”说这话,秦月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在南京这座城市长大的孩子,都是从小接受爱国主义教育长大的,对于太阳国并未有多少的好印象,而秦月自然也是。
“倒是不无道理!”听得秦月这番话,叶皇点了点头。
如同秦月所说这样,当年华夏的近代史,除了跟前面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有很大的关系以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便是整个国家处在一个乱世,军阀割据,即便是老蒋为首的民国政府其实对于整个国家也沒有什么真正的统御能力。
这种国家处于四分五裂的情况下根本沒办法同正处于军国主义高度膨胀的太阳国想抗衡,输掉东三省,输掉大半个华夏其实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落后就要挨打,尤其是太阳国这个狼性十足的国家,连沙俄都敢啃两口,美国都敢呲牙何况一个懦弱的华夏。
而现在就算是借对方十个胆子,恐怕太阳国也不敢对华夏怎么样吧。
同样,一根筷子很容易这段,一把筷子就不容易折断了。
当初的华夏情况同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也有些相似,那时候的华夏,军阀格局,中央政府和下面各自为政。
这种情况如同散落在地上的一把筷子,捡起哪一根都很容易折断,而现在的华夏则如同一把筷子,而且还是钢筷子,不是谁都能够折的。
“那当然,怎么说我爸也是曾经的教育部长,而且还是历史学教授!”给了叶皇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秦月拉起叶皇向着孙中山先生的铜像下走了过去,在旁边卖鲜花的摊位上买了一束鲜花放在了铜像前。
“毛爷爷说孙先生是华夏革命的先行者,所以每年纪念日的时候,一些人也会在此送花缅怀死去的先辈,咱们今天去不了纪念碑了,就偷懒一下好了。”
“你要是乐意,咱们明天去中山陵看看。”
以前叶皇路过南京的时候也曾经去过中山陵,不过已经五年前的事情了。
“妈不是说明天那些人会过來吗?”
秦月问道。
“他们來是他们的事情,和咱们沒关,咱们做咱们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在家里等着那些人?”
“那回头跟爸妈说一下,咱们明天一起去。”
“嗯!你那些亲戚,什么时候找到咱们什么时候解决就是了,他们要真的想找麻烦,让他们去中山陵好了。”
“弄得跟向孙先生谢罪一样。”
“说不准呢,你们秦家可是民国时候的望族,说不上就曾经认识孙先生,让他看看现在秦家这些不成器的人,也未成不可。”
“净胡说。”白了叶皇一眼,秦月一脸的鄙视。
叶皇则是笑了笑沒说什么,随后两人又在周围逛了一阵,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正行走着的叶皇两人猛然被人冲撞了一下,秦月差一点直接被撞到最后被叶皇扶住,后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是你……!”
就在叶皇还未回头看去的时候,冲撞了自己的人却是先惊奇的喊了一声。
而叶皇在听到这声音眉头也是皱了起來,这声音太熟悉了,下午在夫子庙的时候貌似就是这女人。
转身看去,果然,身侧,怒瞪着一双眼睛的高挑女人正看着自己。
倘若是在沒看到她跟王兵王走在一起之前,叶皇还真有想和对方开句玩笑的打算,不过既然对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叶皇也懒得多说。
“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吗?”
叶皇的声音很冷,冷的不带丝毫的情绪。
“你说谁不长眼睛!?”叶皇一句话,对方便怒了,瞪大着眼睛手掐腰,很是气愤的模样。
“谁撞了人沒数吗?还要我强调一次?”
“我正常走路,谁让你跑我前面去的,我还沒说你挡我路呢!”独孤小萱原本还准备说声道歉的,但是在听到叶皇这冷冰冰的话语之后,那一丝的歉意随之飘荡而去,剩下的只有愤怒。
下午在夫子庙一带遇上这个家伙被戏弄了一番,沒想到晚上又遇上对方,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在部队里待时间长了,部队的纪律沒学到,匪气倒是学了一身,难怪找不到男朋友。”撇了撇嘴,叶皇挖苦道。
“你说谁沒男朋友!”
“哟,这么迅速,下午还沒有,这一会功夫就找到了,光速啊……”
“你!你可恶!”拧着鼻子,独孤小萱沒想到这男人嘴巴这么碎,简直跟八婆一样。
旁边,秦月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前这比自己都高出许多的美女原來是下午叶皇遇到的那人啊。
看着两人吵架的架势,秦月并沒有准备制止的意思。
眼前这女人的确是撞人在先,索性就由着叶皇折腾去了。
“我不可恶难道可爱,那可不好,今天带女友出來呢,你要表白也挑个时候啊。”
“你做梦!谁要向你表白了,你个沒品的男人。”
“我沒品?总比你撞人不道歉要好吧?再说我有沒有品,我老婆比你更清楚,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咋知道我有沒有品?”翻着白眼,叶皇是打定主意把这女人好好的气一次了。
“我说你沒品你就是沒品,怎么样!?沒品的男人。”瞪大着眼睛,独孤小萱气的有些要发疯,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起來,胸前一对饱满更是上下起伏起來。
“想不到这小妞倒是还很有货啊,沒月儿的大,也差不多啊。只是可惜了,让王兵王这杂碎给碰了。”叶皇心中一阵惋惜。
“懒得理你,月儿,咱们走吧,明天出门咱们要看看黄历,不能再碰上这种女人。”说着,叶皇拉着秦月就要离去。
不过还沒等两人起步,周围便是几个大汉围了过來。
“得罪了独孤小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身后,一个男人无比嚣张的声音响起。
叶皇眉头心道找茬的來了,牵着秦月的手转过身來,此刻那女人的旁边已经站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范思哲黑色休闲装,一脸的张狂。
“我倒是谁呢,原來是秦家大小姐,怎么不再国外混了?”
“周成?!”看着对面的男人,秦月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愤怒冷声道。
“月儿,你认识?”
“嗯!我高中同学,是一个二世祖!”点点头,秦月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厌恶的说道,这周成是一个二世祖,属于无恶不作类型的,从上初中就开始糟蹋女同学,高中的时候也曾经骚扰过自己,还想追自己,最后被自己扔了几个耳光子。
由于当初自己父亲已经要升任教育部部长,所以后者也沒敢把自己怎样,想不到这么多年之后又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