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大卫看着堆积在书桌上的证据,他气的差点背过气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的妻子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珍妮在结婚前明明是一个乖巧活泼又有点可爱的女人,她连一只兔子都不敢杀,为什么会在结婚后这样丧心病狂的针对橘?
明明在结婚前珍妮
愤怒过后,克里斯大卫又是一阵苦恼,到底妻子已经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就是再愤怒,也不能直接离婚,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二儿子,他可不想再娶一个糟心的老婆回来。
“或许,我应该和珍妮谈一谈了!老徐,你去把夫人叫过来!”
克里斯大卫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后,随后看向了在旁边呆呆站着的助力,那是一个五十度岁的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不苟言笑。
“老爷,夫人在昨天就已经回了娘家,在资料全部收集齐全之前,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老徐平静地说着:“之前您给她的卡,她刷爆了几张,还给娘家的弟弟妹妹都购买了车子房子,在调查的时候,我让侦探们注意一下夫人的动静,顺带调查到,夫人似乎将大笔的金额转入了二少爷的卡里又以此当跳板资金转入十几个不同的账户中。”
“……。”克里斯大卫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他双手靠拢在一起,目光直视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一般来说,妻子是不会乱花钱的,现在这个情况,妻子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有所察觉,甚至已经开始悄悄的谋划后路了。
没想到,原本还想和妻子好好交谈一下的,妻子却连辩解都懒得辩解,暗中谋划钱财了。
难道说,自己这些年真的是瞎了眼?真的为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亏待了大儿子?
甚至,如果不是大儿子有出息,自己还会进一步的断掉大儿子上学的路?
怎么可能?自己有那么愚蠢吗?克里斯家族又不缺钱,怎么可能连孩子的学费都不给呢?
不会吧?
不!会的,如果不是自己去调查妻子的情况,自己大概会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放任大儿子被坑。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自己太久没有和大儿子面对面交谈了?难道说是自己误解太深?
思考良久,克里斯大卫吐出了一口郁气,他知道,以自己对妻子的信任,这做事情完全有可能发生,被妻子背刺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算了,我明天自己去见见她!”
……。
就在克里斯大卫想着和妻子谈一谈的时候,作为原主的继母,珍妮.海伦正在家里忙着卷铺盖跑路的事情。
珍妮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从她初中开始,她就很擅长用自己的美貌去蛊惑他人为自己做事,这非但需要一颗大胆的小心脏,还需要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这个女人自嫁入了克里斯家族之后,本来豪门太太的小目标也变成了让儿子继承整个家族企业的大目标,所以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橘,为的就是让这个讨厌的家伙彻底的失去继承权。
看着橘被自己用手段赶出家门,珍妮还一度沾沾自喜,同时暗中鄙视丈夫的冷漠和愚蠢,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自以为是又自大的男人,居然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松地应对。
橘离开之后,珍妮开始努力地培养自己的儿子,她有信心将自己的儿子带上继承人的位置。
然而,她的奋斗期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总是陷入了奇怪的梦境。
梦境里的自己用了许多手段,最终让橘死于非命。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背后的所作所为终于还是在橘死后的三年内被挖了出来,她的儿子为了与她划清界限直接将她赶了出门,顺带地将所有的罪名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当各种人权组在,司法组织找上门的时候,珍妮才恍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孤立无援,连被自己给予厚望的儿子都放弃了她!
是啊!有什么理由不放弃呢?她的儿子和她一眼,属于薄情寡义一类的,在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都是能够毫不犹豫地抛弃亲人。
橘的命案很快地在网络上疯传,关于豪门的那些事情也被网友们一个个的扒出来,于是同时,圣级术士克拉克巴多的事情也随着这一件案子的出现被顺藤摸瓜的曝光了。
当时已经退休的克里斯大卫在了解到具体情况后对于珍妮的行为深感震怒,他更是放话,谁也不许对珍妮伸出援手。
最后,珍妮被判处了三百余年,她的前半生有多荣华,下半生就有多狼狈。
最终,她在不甘于疾病的纠缠中魂归天国了。
珍妮很想要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自己想太多的后遗症,只可惜这个梦境实在太清晰了,清晰到自己想忽视都办不到。
最终,她现实中的性格也逐渐被梦里的事情影响。
在梦境的干扰下,她自己都看不惯自己的儿子了,总觉得那小子在最后肯定会背刺自己的。
与其尽心尽力的捧一个白眼狼,还不如早早的为自己做好打算,免得后半生继续牢里蹲!
所以,珍妮最近暗搓搓的转移财产,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既然母凭子贵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她就自力更生,想办法将克里斯家族的财产搬掉一些。
可以说,珍妮并没有克里斯大卫想象中那么机灵,她虽然意识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但是也没联想到自己那些年的事情被爆出来了。
她会转移财产完全是属于被梦里的场面吓到了,打算以防万一好带钱跑路。
珍妮的这些举动,克里斯大卫并不知道,他知道的仅仅是妻子这些天在忙着转移财产,对此,他认为妻子是意识到了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才打算跑路。
由此,克里斯大卫觉得妻子非但一点都不单纯可爱,还相当有心机,将大儿子交给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错误。
好吧,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最终的结果都是跑路一词。
所以,克里斯大卫也停下了挽留的想法,第一天一大早,克里斯大卫就坐了三小时的车程来到了珍妮的娘家。
原本珍妮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在珍妮嫁入豪门之后,他们就从高楼套房搬迁到了靠近公园的别墅区里,出入都有保安专门看护。
克里斯大卫的到来让珍妮一家震惊许久。
虽然说是女婿吧,但是克里斯大卫和珍妮的地位一向并不是平等的,以往他没事也不会陪珍妮回家。
“你们先忙,我这一次来是要和珍妮谈谈的。”克里斯大卫阻止了那几个忙着招待自己的佣人,随后朝着自己的岳父岳母说道:“希望闲杂人等先出去。”
“我们应该不是闲杂人等吧!”
珍妮的父母有些不满,女婿平时不来看望他们也就算了,现在说的又是什么混账话?
要不是女婿家实在太有钱,又太不好惹了,他们早摆架子了!
“你们要留下来听也不是不可以,叫珍妮出来吧!”克里斯大卫似乎没有看出岳父岳母的不满,他扬了扬下巴,语气理所当然地指挥着:“不要躲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要来的!”
很快的,珍妮就被自己的父母叫下了楼,他看着在楼下的丈夫,心中忽然地伸出了一丝不安。
“你怎么突然间来这里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珍妮将一缕发丝捋到了耳后,随后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沙发边,坐在了丈夫的对面。
自从做了那些梦之后,她对于丈夫的亲昵倒是少了,每当看到克里斯大卫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前世自己被残忍抛弃的场面,这让她又怕又恨。
克里斯大卫挑了挑眉,随后将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得出来,面对珍妮那风情万种的脸,他公事公办的说道:“你看看里面的内容,看完之后再给我你的答复。”
“内容什么内容呢?”这意料之外的场景,让珍妮不由得心中慌了起来,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丈夫大老远的跑到岳母家里呢?她梦中可没有这样子的场景。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珍妮的手已经拿起了文件袋并熟练地拆开了包装,那里面全是自己那些年苛待橘的证据,甚至还有一些录音笔,珍妮不用打也知道里面的证据肯定对自己不利,他表情瞬间慌张了起来。
难道说上辈子那一种悲惨的结局又要发生了吗?不不可能的,这辈子跟上辈子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克里斯大卫的儿子还没有死亡,而且自己也没有买通人手将橘给害了。
仔细的想一想自己应该不可能沦落到和上辈子那样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里,珍妮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随后又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她含蓄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的确是为了儿子上位才这样不择手段地针对橘,可你也要体谅,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就这样和其他的家族成员一样,变成只是吃着红利的废物。”
“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子的野心,是我看错了你,你这一阵子转移财产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你早已经有了计较,当事情被我拆穿之后,你就打算离开的吗?”
克里斯大卫实在是接受不了原来自己心中温柔可爱的妻子,内心是这样子的。
“既然都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我不希望你伤害我们共同的儿子,毕竟他是无辜的,他很有天赋,现在已经是黄金级术士了,给他时间肯定能够成为铂金级术士的。”
珍妮的隐藏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去南宁自己的小动作都能够发现。
她庆幸自己因为梦境的关系并没有向橘下手,不然的话,直接就是被抓现行的!
“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糊涂,,橘才是我们家族难得一见的人才,他高中就已经踏入半圣了,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完成不了的,你放着这样的天才不去搭理,居然一心一意的为小二铺路,你到底是多愚蠢?”
克里斯大卫听着妻子这样的吩咐,他愈发的难以理解:“你要是好好的对待橘,他功成名就也能够照顾你们母子两个,偏偏你却鼠目寸光!”
听到这里,珍妮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这什么和什么?橘.克里斯这家伙什么时候突破到半圣了?明明梦里橘这个时候应该才晋级铂金而已!
要是知道橘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她也不至于刁难对方啊!可梦里的橘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才术士而已!
“……。”这表情,难道她也没有意识到橘的潜力?
克里斯大卫眼皮一跳,心里更加不悦了,那么多年,他给妻子打过不少钱,结果这妻子就是把他儿子当佣人看待?这让克里斯大卫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你签了吧,离婚,你拿走的那些钱,就当送你了,具体财产分割我都写在上面了。”
克里斯大卫将两张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这纸的背面是一组花纹复杂的魔法阵,当两个人签署下名字之后,他们之间的羁绊就会彻底的消失,从此以后男婚女嫁都不会受到法则的惩罚。
这个魔法阵虽然平平无奇,却是永夜国内少数的圣级魔法阵,就算是圣级术士想破解都很难,它一般用于结婚,离婚,保险,借款等契约书上,普通人找机关领取一份至少需要七天的流程。
“好吧,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小二。”珍妮看了一眼离婚书,自己具体才只能获得两百万,这两百万比起克里斯家族的企业来说实在太渺小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再闹也得不到再多了,哪怕心有不甘,她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