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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寒点了点头:“南方女子少有这般身高的,我猜也是外地人。”他一向小心谨慎,见谁都会多留个心眼的。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若狭扯开话题,一边问话,一边拱了拱身子,窜到他身旁眨巴着眼睛。

他前些日子基本都是早上出去,晚饭过后才回来的,她每日呆在枫林庄里头闲得只能拔草,也就唐沐和阿胡还会来看看她,否则真要她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和小豆包玩,然后等小豆包玩累了,她还得看着小豆包睡觉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

她说的时候无意,陆修寒听着却是有心,她先前虽然没抱怨,但心底还是不满他早出晚归的。

小表哥心情大好,对于自己被人依赖这件事情,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

应该说小表哥一向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罢,小时候得了若狭一个满是口水的亲亲,他也能乐呵很久,当然关于这点小表哥现在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是了。

“最近一直在处理一些事情,我倒是正好想着问一问你,你帮着唐沐对付容王,事情怎么样了,容王那边好像只派了个容二公子过来。”陆修寒可以压低了声音,小隔间里头小豆包正睡着呢,不能将他给吵醒。

“这个呀......”若狭想起容二少那般模样,不禁犹豫着该不该给陆修寒说,但转念一想,陆修寒做事情一向面面俱到,这件事情他或许早调查过了也说不定,眼下问一问她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若狭不笨。陆修寒在扬州城办事也有两个多月了,虽然他没和她说到底在办理什么事情,但他身为楚夏国国主逗留在扬州城断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做做小生意的。他既然不说,若狭倒也不问,她对他一向信任,况且这天下变成什么模样她也不是很在乎,只要陆修寒玩的开心就好。

别看她现在这么淡定。其实她心里也很着急的哩!

她可有很久没有看过小表哥的脸了。做梦都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掉。所以扬州的事情能够尽早完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她可眼巴巴地等着能和小表哥亲密共处一段时间。

便将容二公子对唐沐似乎别有意思的事情给陆修寒说了。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唔。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偏见的,但小沐不一样呀,小沐是喜欢姑娘的,况且小沐这人单纯好欺负。那容二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近小沐说不定是有别的意图......”若狭支支吾吾。想起容二每次看着唐沐的时候那便有深意的眼神,她心底便觉得难受。

“这个倒是出乎我的预料。”陆修寒轻笑起来:“况且说实在的,唐沐的样貌生的过分漂亮了些,也难怪容二......”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若狭不客气的打断了:“什么叫做难怪呀!你可不知容二那厮都对小沐做了些什么。对了,他上回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竟然还将蜀中地区的兵权全部给了小沐。真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兵权也双手奉上了么......”陆修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容二似乎还格外地讨厌女人,那次见到她的时候,表情都不对劲了,她嗤之以鼻:“对呀,这人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也让人觉得讨厌的紧。”恨不能一掌将他拍开才觉得痛快。

陆修寒没有打断她,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若狭可知他真名是什么?”

“他倒是有和小沐说起过,好像叫什么顾衍之。“若狭沉吟片刻道,忽而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看着陆修寒:“对哦,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叫顾衍之呢,难道他是容王的养子还是什么的?”

陆修寒摇摇头,示意她莫要急躁,且听他缓缓道来:“容王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小妾,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容王正式封王之后,先帝亲自给他指婚,许了他一个王妃。王妃过了一年之后生下来一个男孩,照理来说应是嫡长子无疑。自古以来便有嫡长子需由大房来生的道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算是一种默契,可王妃却发现自己生下来的并不是嫡长子,这位小妾在她进府之前便产下来一个男婴,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瞒着她,但事情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

“这个男孩只比王妃的孩子大一岁,容王对这个孩子并不上心,他怕因此惹怒了王妃引来骂名,甚至还想要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逐出容王府。但王妃心底却是极为善良,她不仅允许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还让那小妾继续留在府里抚养孩子,等两个孩子都长大些,旁人也就分不出哪个要大些哪个要小一些了,到时候再将这事召告众人,到时候王妃生的这个孩子便还是嫡长子无疑。”

听到这里,若狭忽然皱了皱眉,陆修寒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声音轻柔:“接下来的故事恐怕你也能猜到一些了,王妃虽然好心,但那个小妾却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满为何明明是自己先生的孩子,却得承受这种委屈,怨恨日积月累,渐渐的她便痴狂了起来,后来竟然找了个机会想要将那嫡长子给毒死,却不料那茶水竟阴差阳错被王妃给喝了,毒死了王妃。”

陆修寒轻轻地叹一口气:“容王为了瞒下这件事情,也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只宣布王妃因病逝世,那个妾室所生的孩子也就成了嫡长子,而王妃所生的孩子......也就是容二却成了二公子。当然容王也不是个善茬,那妾室以为自己斗赢了,却忘了容王这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在自己面前卖弄权谋,所以他封了世子的同时,也将一杯毒酒送到了那妾室的手里。”

“好狠的心。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么。”若狭撇撇嘴,不满道,“虽然那妾室也是为了权势才这么做的,但两人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总该有的罢。

至少她自己每次想起自己有陆修寒这么一个青梅竹马,都会偷着乐哩。可她却忘了并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是傅若狭和陆修寒,也不是每个人都这般重情重义的。世上薄情寡义的人何其多。不纯不粹的感情亦是何其多。

陆修寒笑着揽过她的腰肢,搂在了怀里,继续道:“那时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也都懂事了,容二和容王的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地破灭了,容二十六岁那年,便干脆自己请命带着十来个自己的亲随。独自去了蜀中封地。

明面上父子两的关系还是在的,且容二那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时间久了,容二也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摆脱了容王的控制......比如说这次兵权的事情罢,先帝虽然老糊涂了。但他还是知道容王是个隐患,容王的封地在蜀中,他派去镇守南疆和蜀中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和容王同流合污的势力。容王拉拢不了他们,但可以进行挑唆呀。后来更是让容二少也过去了。至于容二是怎么拿到兵权的,这个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容王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容二会将兵权送给唐沐。”

“为什么这么说呢?”若狭有些喜出望外,如果这不是容王授意的话,想必容王现在也很气恼罢。

“我所知道的是容王让顾衍之来江南的同时,也在向他要蜀中的虎符,可顾衍之带上了江南这边的通行令就直接来了江南,容王的命令他是一个也没有听。”

通行令说的应该是唐沐那时候让阿胡抢来的小令旗吧,貌似是云鹤楼的总令旗来着,后来她和唐沐一直想和他去一次,却是到现在也没有去成。

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且外面日头还高高挂着呢,再休息下去实在于理不合,倒是伸伸懒腰,该起床了。

若狭支着手腕看着男子起身,穿衣,单薄的外衫罩在男子身上,将他的身段勾勒的清清楚楚。男子一向瘦削,却不孱弱,且该有力气的时候可一点也不马虎......若狭的脸渐渐燥热了起来。陆修寒偶然见了,倒也不怪,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一句:“你且等等,我让小二送些热水上来。”

若狭忙摇摇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别,你要是说了我可真丢脸死了,谁都要知道我们两个白天都干了些什么,况且我刚刚才让小二送过一次呢。”

“刚刚才送过一次?”陆修寒疑惑地看着她。

若狭点点头:“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我正将那两个姑娘送走,下午我在楼下吃饭,小豆包拉了一团黄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姑娘想要帮我哄一哄臭小子,结果却被糊了一身,实在是对不住人家,我便邀她上楼来洗漱了一番。”

“说起这个,她们两人......”陆修寒眼神闪闪,不大放心地追问道。

若狭的身份特殊,眼下也算是特殊时机,若狭一向大大咧咧,可不要被人给算计了才好。

若狭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用担心,她们防我防的可厉害了,兴许身上的秘密比我还要多哩。”

“最好是这样。”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陆修寒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暂且将这事儿给放一边了。

“真的啦,你不用担心的,她们来扬州是有事要办的,你也用不着去调查她们。”若狭忙道,生怕陆修寒因为不放心而去调查别人,给那两人带去什么麻烦。

“是是,对了,我手头边上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北方有点事情,你和唐沐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和容王耗着,还是打算联合容二主动对付容王?”陆修寒点点头,转移话题。

“这样呀......”若狭迟疑道:“我要是小沐的话,现在肯定躲着容二还来不及,至于联合一事......表哥,你觉得容二这人可靠么?”

若狭倒还真是头回关于某个人某件事来询问他的意见,小表哥沉吟片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容二喜欢上了唐沐,要他真心跟谁唐沐,帮唐沐对付他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毕竟我没有和他真正接触过,所以对他这人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省得你和唐沐举起不定,万一这只是他和容王二人的权宜之计,倒将你和唐沐困在了这小小扬州城,误了良机,毕竟你要记得唐沐身为一个皇帝,无缘无故离京已经太久了。”

若狭暗暗叹气,她和唐沐两人僵持了许久,倒是陆修寒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二人却将简简单单的事情硬是想得极为复杂,平白误了良机。事情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可要让陆修寒插手这件事情......若狭亦是不肯的,虽然她觉得陆修寒的聪慧和才能足以保全自己,但她依然不想将他拖到这一堆麻烦中来,他现在身份特殊,本该早已消失了的人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她可冒不起这个险。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陆修寒突然插口道,唤回了若狭的神智。

“为什么这么说?”若狭忙问道。

陆修寒道:“我前些日子得了的消息,你也知道我在扬州城这边也有一点小生意,再加上北方那边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也一直多有关注的,你们在江南这边将容王的势力整得几乎就要分崩瓦解,但容王那边却依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你可想过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么?”

若狭摇摇头:“之前倒是还有消息说他勾结了太后,我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在策划谋反呢,后来却一直没听到他们有其他的消息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