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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将军二十三 > 006 报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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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云锦一直住在枫林庄里头,一有机会便围在段君兰身边做些有的没的,每当段君兰开口要和她提起离开一事,她便想尽办法避而不谈,或者继续拿报恩一事来推脱。

段君兰是个心思缜密的,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点的就是说他有疑心病。

段君兰对云锦的身份起了疑心,结果派人调查了一番,这云锦姑娘的身份还真如他们所知道的那般清清白白,她似乎只是一时死心眼才非要留在这里来受罪,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至于唐沐那边,据说云锦给他们留了一封书信之后,对方也不做勉强,还大方的表示云锦欠着的五千两不用还了,祝她心想事成,早日给自己寻得一个满意的夫婿。

段君兰一脸黑线,唐沐怎么就说放手就放手了呢,这个麻烦还真不好处理。

他可没心思陪一个大小姐玩报恩游戏,几次想要直接将她拎出去罢,结果若狭却冷飘飘地来一句:他若是这么对待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的话,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他装温柔装文静太久,连该怎么发货和生气都要忘记了。

可他又不能说若狭什么,怎么想这件事情都是自己欠考虑了,若狭没有生气给他甩脸色都算好的。

段君兰难得犯愁了,便随口问了问身旁的管家。

这不问也就罢了,管家竟然劝他收云锦为妾!

段君兰当即沉下了脸,打量着面前忠厚老实的管家......这人素来是个懂事的,他和若狭才刚刚心意相通,过上蜜里调油的日子。结果管家居然劝他纳妾?!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欲言又止,而后对上了段君兰厌恶不已的眼神,到底还是住了嘴,没能将前些日唐沐给若狭送花,且两人单独在大厅里头呆了一下午的事情给说出来。

管家不知道,这事情在这两人眼里压根就不是事儿。段君兰若是连这个也受不了的话。要是想起若狭曾经在男人如云的军队里呆过,岂不是要发疯!

得得,不想了。处理正事要紧,手头上的事情处理掉两人就马上启程回上京,这江南的破事统统丢一边,这云锦姑娘想要一直住在枫林庄也没问题。

管家得令退了出去。帮他带上了房门。

待脚步声远去,段君兰敲了敲桌面。而后一点一点算着时间,不一会儿一只信鸽便飞到了段君兰的房内,停在了段君兰跟前。

取下它爪子上带来的信笺,展开一瞧——正是左护法莫桑递来的。说是已经托人重新调查西北的事情了,五天之内会有回复的,其次让他注意仇刃的动向。不要让仇刃察觉到两人正在调查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仇刃的权限比莫桑要大得多。毕竟莫桑只负责管理白云村的部分顶尖杀手,莫桑属于其中一员,只不过归右护法管,但实际上,仇刃是青衣门成员的同时,还是楚夏国的掌权者之一。

段君兰勾了勾嘴角,要分散仇刃的注意力还不简单,容王二子这个极好的诱饵亲自来了江南,怎能不用?!

当即一封信送去了总部,果然不出两日莫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轻巧地避开了若狭单独见了段君兰一面。

“主子!”仇刃恭恭敬敬地行礼作揖,态度一丝不苟,面目严肃。

段君兰的态度亦是不冷不热,示意他起来之后,将一本文书递到了他手上:“你看一看。”

仇刃结果文书展了开来,只见上头罗列着一排排的名单,竟是全扬州城说得上名字的大户手中所有的资产明细,尤其以青衣门和容王的势力最为详细!

这......仇刃有些错愕:“这东西可是主子调查来的?”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他自然以为是段君兰出手了。

这个好战分子心中有几分跃跃欲试,难免忍不住开始猜测段君兰的用意,莫不是打算对江南其他势力动手,壮大青衣门在江南地区的权势?段君兰有这方面的想法对他来说可谓求之不得......最好全天下都是他们青衣门的。

他虽然依旧面不改色,但眼神已经有几分微亮,表现出他兴奋的心情。

段君兰勾了勾嘴角,淡淡道:“这个并非我调查得来的,是皇帝。”

仇刃马上敛起来眼中的微亮,狠狠皱眉,他对皇帝二子尤其敏感,当下表情大变:“皇帝调查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打算对付我们青衣门?”

段君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非也,这文书上除了我们青衣门的势力之外,还将容王的势力也调查得清清楚楚。小皇帝不是笨蛋,他的当务之急是容王,可不是我们青衣门。巧的是容王即是他的对手,亦是青衣门的敌人,所以他打算和青衣门联手对付容王......”

段君兰说得极慢,眼神半阖,教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却将别人的心思窥探得一清二楚。

仇刃枯瘦苍白的脸僵了僵,当即冷下了脸色,铿锵道:“主子,万万不可!他可是皇帝,谁能相信他事成之后会不会对付我们青衣门,而且看他和容王相斗,我们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诚然段君兰一开始的想法也是这样的,置身事外,并且在恰好的关头出现狠狠敲小皇帝一笔,顺便灭了容王,永绝后患。

但仇刃的想法显然有所出入:“主子,需不需要属下去布置,调集楚夏国的军力,只等时机一到......”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段君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等时机一到,便可趁机杀向上京,在容王大创。且四方兵力还没能回过神来的时候灭了唐沐,夺了唐沐的皇位,趁机将大宋王朝揽入楚夏国的怀抱!

只要有机会,便有无限可能,就算楚夏国的兵力全部到了大宋,导致后方被叶琛给钻了空子也是不吃亏的,贫穷落后的楚夏国比起富饶的大宋王朝。谁都知道该选哪片土地更划算。

段君兰皱了皱眉:“仇刃。这话我先前与你说过几回了罢,我对大宋已经不感兴趣了,大宋的皇帝是唐沐。就算不是唐沐,也不会是我。”

“主子!”仇刃不赞同的声音,被段君兰给拦了下来。

“好了,此事无需再议。能说的我都说得很清楚了。至于皇帝这次请求联盟......”段君兰不容置喙地拒绝了仇刃,而后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

仇刃阴翳的双眼看向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看着便有几分渗人。

“这次请求?”他有一点疑惑,方才段君兰不是说他的观点和他一样么。自然应是拒绝了唐沐啊。

“门主答应了和皇帝联盟。”段君兰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要你尽快安排下去,所有人配合门主的指令行事,不得有误。”

“主子!”仇刃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事情断断不能答应,怎么能傅若狭说可以您就同意了......”他的情绪有些激烈。极为抗拒地看着段君兰,眼神一片灰霾,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

“仇刃。”段君啦开口叫住他的名字,面色冷然,不带一丝情绪:“仇刃,我与你说过罢,她可是门主,你竟直呼她的名讳,对她不敬?”

“主子......”仇刃不甘心地低声吼道,并没将段君兰的警告放在眼里,他的心口绷得紧紧的,胸口一片怒火,断断没想到素来聪慧绝顶的段寻欢竟然会这么糊涂!

只是转念一想,对了,都是因为傅若狭......都是傅若狭害的!每次只要一涉及傅若狭,段君兰就变得没有原则了!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机会溜走,他不能看着段君啦做出错误的决定,毕竟,主子到底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他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他应帮他......

“仇刃。”段君兰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朗声道:“我给你的信上也说过了,容王二公子前日已经到了扬州,这两日正在各家铺子里头查看账目等关键,看的自然是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的这个本子上都有,我要你在暗中监视他,不得有误!”

“是。”仇刃抱拳,脆声应下,看似遵从了命令,但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分明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的光芒。

段君兰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办事吧。

仇刃离开了好一会儿,暗中才缓缓走出来一人,风度翩然,眉眼含笑,穿着一身修长的白衣,正是小白。

“管事......”小白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主子可是要我盯着他?我总觉得他执念那么深,说不定现在出门就去找傅姑娘动手了,哎,傅姑娘现在没了内力,哪里是他的对手呀......”他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笑得如沐春风,一点也不像在担心什么事情一样。

段君兰和他也不拐弯抹角,眉眼一挑:“自然是要你去暗中监视他,不然刚刚要你在一旁听着又是为何。”

“管事~!”小白用撒娇的语气道,而后略带不满地看着段君兰:“管事您不觉得您实在太偏心了么,说真的,这事情上仇刃虽然有些自以为是了,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他们两败俱伤也是不错的,至少这样子就不会把注意打到青衣门身上来。”

仇刃的出发点确实是好的,若是连这点都没有的话,他留着他也没用了。

但一个奴才却自以为是到想要左右主子的想法,如此越矩,也是会教主子讨厌的。

段君兰废话不多说:“看紧他,我已经将话给挑明了,他对若狭下手的几率极大,我要你拼上性命替我保护若狭的安危!”

若是可以的话,他并不像对仇刃动手的,若要动手刚刚就是个机会......段君兰感觉有些疲乏。毕竟这人和他一路相互扶持,两人对于彼此的意义都是极大的。他为了让对方清楚这一点,甚至不惜用若狭的安危做赌注,稍有不慎,他就会对若狭拔剑相像。

小白微微一笑,笑容有几分调皮:“管事,您也知道仇刃大哥的武功有多么高明,万一......”万一打不过呢?

他希望段君兰能够多派两个人来,比如那个和傅若狭同门师姐弟的左护法莫桑便是极好,为了傅若狭可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简直是不能再棒的人选了。

“正是因为仇刃的武功高,所以不能加派人手,况且莫桑的性子过于耿直,仇刃狡猾奸诈他不一定是仇刃的对手,而你不仅了解仇刃,且你的剑术......足以对付仇刃了。”

段君兰直直地看着小白,一字一句说道。

小白心底咯噔一声......

是哦是哦,他足够了解仇刃,但右护法你会不会偏心过头了,他和仇刃也算同事一场,且武功难分高下,就算要他出手灭掉自己的同门,也稍微顾及一下他的心情罢,他也是会在意的啦。

得得,看在傅若狭的面子上吧。

小白抱拳领命而去,忙不迭地追向那早早消失在远方的黑影,从某个方面来说,他还是挺喜欢那个脾气古怪的傅家二小姐的,这忙就帮了罢。

反正青衣门的掌权者都不介意青衣门会不会玩崩了,你小小一个仇人操碎了心又是为哪般,更重要的是,你不该把心思动到管事的女人身上去,还意图将这个动摇了管事心思的女人给斩草除根。既然自己也是这种想法,那么被别人给清理了门户也不该抱怨罢。

若狭这两日得了空便开始练剑,却总觉得有人在暗处跟着自己,看着自己,心中难免有几分毛毛的。于是便尽量往遮蔽物少的地方行走,想要捉住那个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