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若狭成功地将库洛儿身上的衣裤给扒了下来,然后点了他的穴道的,将他赤身*地丢回了铁牢里头,并上了锁。
唐沐一开始还以为若狭是有意救人,结果越瞧越不对劲,若狭这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重点是这小守卫并没她结仇结怨,碰上傅若狭这种三观不正的人已经够倒霉了,还要遭到她这般摆布。
虽然他是临昭人,是大宋的敌人啦......唐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临走前拉住若狭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啊?”
若狭挑眉:“小沐真是善良,好吧,既然是小沐要求,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她笑嘻嘻地转身往铁牢那边走去,库洛儿背对着她,闻言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想着这个傅若狭总算还是有点良知的。结果等了半响却没有听到开锁的声音,正疑惑着,只见一双红彤彤的手穿过铁栏杆,捧住了他的脑袋,一转。
“好了,那就把他的脸转过来吧,等到他主子来问罪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没个心理准备,我们也算是行善积德、一举两得了,嘿嘿。”
嘿嘿你妹啊!这算是哪门子的行善积德!
守卫与太子内心共同发出一声怒吼。
不过到底赶时间的要紧,唐沐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要莫桑和若狭速速离开这鬼地方,回漠北去。
若狭闻言,笑脸沉了沉,问道:“小沐,你可曾见到蜜儿?”她来漠北,为的就是来救蜜儿,若是救不到人她如何能回去?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勾勾地看着他,唐沐心口一窒,有些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又想起来娇滴滴的蜜儿委身在那粗莽的汉子身旁的场景,一个千娇百媚一个丑陋无耻,乃他亲眼所见,不知道她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假意,她确确实实在与那人燕好......
方才他被逼着听墙角,窘迫不已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在抱怨,恨不能马上拉着傅若狭去看看司徒蜜儿正在做的事情,但是眼下看着那双殷切的眼睛,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沉吟片刻,唐沐眨了眨眼睛,认真道:“我不曾见到她,不过我有听得其他人和我说起过,许是因为已经抓到了你,临昭人就不再用她作诱饵了,这边有个将军非常非常喜欢她,想要娶她过门,她的出入完全是自由的。我这几日都不曾见到她,想说她是不是已经回漠北了......”
唐沐说的很快,唐沐说谎的时候回眨眼睛,唐沐骗人的时候说话的底气很不足。不过,这些傅若狭应是不知道的,但唐沐还是有些紧张,说实在的,他这段说辞确实漏洞百出,但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话语来回答。更何况,这件事情莫桑也是知道的,唐沐瞥了眼莫桑的表情,发现他并不反对。应该说莫桑这人,你若是不主动问他,他大概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若狭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听了唐沐的话,她的表情僵了僵,宝石般的瞳仁一直紧紧地看着唐沐,似乎在推敲他的话里面有几分可信。当然,如果唐沐说的是实话,那便再好不过。若狭就这么看着唐沐,不说一话,看得唐沐方才还冰冷的身体渐渐沁出了薄薄的热汗,手心被手指挖出了好几个指痕。终于若狭点了点头,表情刹那间变成了一张大笑脸,带着几分欣慰和狡黠,道:“原来如此!蜜儿既然已安全那便是再好不过,我们回去吧。”
她似乎最终选择了相信他的话,虽然并不知道她心底是否相信,至少她愿意回去漠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唐沐也笑,才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一点点僵硬,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擦掉了手心的汗。
见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说谎,对他压根没好处啊。
虽然傅若狭要是知道司徒蜜儿已经委身给蛮子了,肯定会伤心,但这又不关他什么事情......对了,就当他在报答她上回从野牛手里救下他吧!唐沐心情复杂的想着。
若狭虽然形象颓败了些,但受益于叶菁菁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这几日天天吃好喝好的,反倒精气十足。莫桑抱着唐沐飞在空中,若狭施展身手紧跟其后,一直往东边飞,避开西边的临昭军队,打算出了城再过漠河南下回漠北。只不过这么一绕路,回去就得花些功夫了。
唐沐被莫桑抱在怀里,风吹得他脑袋嗡嗡得难受,莫桑又喜欢上蹿下跳,更是颠得他胃疼,干脆把整个脑袋埋在了莫桑的怀里装睡。他这几日虽然做间谍很刺激,但这个贵公子,一向都是养尊处优地被人捧着手心去照顾着,连喝口茶都得是最好的雨后春茶,用山顶的雪水来泡才肯喝,这几日要他装丑去给伺候别人,委实让他郁闷了一把,夜里又是担惊受怕地在想法子救人,更是睡不安稳。
眼睛闭上之前,脑袋里却迷迷糊糊的还在想事情,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给大家讲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件挺重要的,一定要告诉傅若狭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咦咦?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结果没想到这一闭眼,居然还真给睡过去了。
莫桑望了眼怀里紧闭着双眼,还左右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蹭了一个最舒服的位子才安心睡下的唐沐,莫桑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崩出一条细细的裂纹,差点一手抖,把他从空中丢下去。
若狭在一旁好奇地探了探脑袋,顿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连忙在一旁的城墙上停了下来。少见得莫桑有这般纠结的表情,若狭忍不住出声调侃道:“莫桑,你可别把他给摔了,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哪里受伤了,他家老爹老娘就该大骂我们漠北军虐待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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