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苏余刀气纵横,霎时间在云气之中带起了一道长长的云线,宛如一道银河一般,陡然间出现在了夜空之中。
这古怪生命虽然体型庞大,神通古怪,但毕竟力量散而不聚。
所以,苏余这一刀之下,已经是轰然斩开了一道空隙,霎时间一团团的云气疯狂地涌入进来,四周一时间衍生出了一道道的风卷。
苏余哪里还会迟疑?
呼风唤雨!
身法展开,苏余霎时间身形飞掠,已经是从这一空隙之中翻滚着逃了出去。
苏余抬头看看,但见一道银河横亘在云气之间,璀璨醒目,竟真的宛如银河烙印在了夜空中一样。
一时间,苏余不由心头悸动,这一刀的种种细节浮现眼前。
顿悟!
很显然,这一次情急之下,苏余挥出的一刀,已经融入了他之前苦修刀法的种种体悟,配合此情此景,顿时让苏余有一种近乎顿悟的感觉。
但顿悟有时就是那么一刹那之间的领悟,机缘巧合,抓住了,就会大有所获;但抓不住,也只能错失这等机会。
而此时苏余正面临着那古怪生命的威胁,哪里有空暇仔细揣摩此时的体悟?
但好在苏余还有系统辅助!
他心中一动,已经是开启了【解析】功能,借助系统不断解析起这一次的顿悟来。这系统解析,与苏余自己体悟却又不同,系统解析更加细致,而且更有章法,步步为营,将许多细节尽都丰满、完善起来,而且层层递进,不断衍生。
若是自己领悟,纵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明悟种种玄机,但想抓住这一感触,却是难之又难。
所以,苏余也放心下来,左右都已经记录在了系统的解析之中,自己随时回来继续参悟便是。他便手链心思,将呼风唤雨和浮光之痕的身法交替运用,忽短忽长,急速向着下方飞遁逃去。
好在这一生命似乎也并没有太在意苏余,或许对它而言,身躯不过刚刚填它一个牙齿缝的苏余,就宛如小虾米一般。
得之也好,失之也罢。
——当然,不管这生命是怎么想的,苏余是丝毫不敢大意。
所以,虽然感觉后者并未继续追下来,但苏余还是一口气又逃出了数十里的距离,这才停下。
“糟糕!”
苏余环视四周,但见自己向下逃出了这么远,却依然没有遇到明显的分层,恐怕还是在云气世界的第三层内。
然而,自己已经偏出了发出传讯符的位置那么远,官方可还如何寻觅自己?
这传讯符炼制不易,倒也不是一次性的。但每一次使用后,都需要再自行积蓄灵气,都要停24小时左右才能再一次使用。
苏余算算时间,自己还要在这里坚持至少18个小时才行!
愁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犯愁也是无用。所以,苏余定定心神,重新环顾四周,希冀能够再寻觅到一处静谧之地,好能沉下心来继续修炼。
但这一看,苏余却不由一愣,之前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天边竟有着一道道的流霞!
赤红色的莹光,将远处的半边天都染满!
云气之间,仿佛有着点点道蕴流转。
那是怎么回事?
苏余张开【明目】神通仔细打量,但见那赤霞掩映之下,赫然却有一株长足有里许、翠绿枝条,上面生就了五、六朵淡粉色鲜花的古怪花朵!那每一朵花,都展开足足数十米,硕大无比!一道道的纹理,哪怕是站在这里,也是清晰可见。
不过,在苏余的感知中,这朵怪花却不如之前的那浮云般古怪生命一般,给他一种十分凶险的感觉。
反而从这花朵之中,零零碎碎流露出的一点点道蕴,让苏余大为心动。
靠近前看看。
苏余果断决定。虽然或许会有一些危险,但收获也肯定惊人!所以,评估一下,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
更何况,至少目前感知中,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片刻后,苏余已经靠近了那株怪花。
像是一株云海道花。
这也是苏余从官方的资料之中,看到的云气世界之中的一种植物。它的名字中带着一个道字,正是因为其周身所蕴藏的种种道蕴。
在官方描述中,这种云海道花一般都没什么危险,反而是难得的际遇。
借助云海道花,可以辅助修炼,参悟道蕴。
“自己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嘛。”
苏余欣喜。
而且,这种云海道花上偶尔还会凝聚出一种甘露,名为“云海道露”,也是一种十分难得的天地精粹,可以淬炼窍穴。
运气运气。
苏余当即不再迟疑,小心地摸索过去。
三分钟后,苏余小心地落在了这云海道花的一朵花瓣上,说是“花瓣”,但其实这云海道花每一朵花都展开足有数十米,花瓣也巨大的宛如一艘小型游艇一般。
一道道云纹不住在四周凝聚,形成了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折线,种种大道意蕴流转。
神异非常。
正好可以用来辅助参悟之前的“顿悟”!
苏余盘膝坐下,识海之中一幅幅观想图展开,将系统【解析】之中的种种描述,与他自己的体悟结合起来,又借着这云海道花的种种道蕴,开始不断参研修炼起来。
四周,云海道花微微拂动,星星点点的道蕴撒开,散入到了天地之间。
自然也有着零零散散,落在了苏余的身上。
而这些零碎的道蕴,与苏余自身的修行、理解交融汇聚,化作了细微的毫光没入了苏余的体内。
苏余的识海之中,一时间仿佛一道道的刀气纵横,渐渐却开始融入了更多气势!
他的【天刀】已经再有突破!
倏!
苏余忽然跃起,并指挥出,以指作刀,霎时间手指宛如化作一道银河,星光璀璨,阴阳汇聚,太极圆转,赫然已经是融入了多种刀势!
此时苏余的【天刀】刀法,才能勉强称之为真正把握住了真谛。
之前,苏余只能运转一种刀势,而且极少变化,当真是有些担不起这一刀法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