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怎么说得好想去一样似得。
“我实在是好奇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男朋友。”宋纯夏八卦的询问道。
“你说我啊!”沈洛熙不可思议的用着一根纤细的食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尖。“拜托,谁会找一渣男来当男朋友啊!脑子又不是秀逗了。”
宋纯夏继续低声的问道:“确定不是。”
沈洛熙不想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那什么,该你了。赶紧的,我等收工了好吃火锅去呢!”
宋纯夏:……
不得不说,导演真的是挺会挑时间的,每次都刚好卡在终点答案前。
“好吧!那我先过去了。”宋纯夏从椅子上站起,穿着拖鞋走到了摄影机前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导演才喊开拍。
“《阳光下的女孩》第七十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这一场戏,宋纯夏完全没有一句台词,只需要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即可。
安母坐在床边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安父则是在旁边安慰着安母。“放心吧!我们家夏夏吉人自有天相,夏夏不会有事的。”
“她从小就患有严重的自闭症,我只是在担心……”安母说着说着就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只是担心她的病情会加重。”
安父的心情有些许的沉重,微微的轻叹了一口气。
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安慰着妻子,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似得。“咱们女儿不会有事的,自从夏溪来到我们家后夏夏的病情就好转了许多,这次肯定不会有事的。”
站在病房外扮演夏溪的韩旭斌,低垂着脑袋从病房外默默的走了进来。
最后在安父安母前跪了下来,十多年来,安父安母待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亲。如今小夏因为他,像现在这样发着高烧安静的躺在了病床上,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愧疚对不起小夏的亲爸妈。“爸妈,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小夏,小夏变成这样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错。”
“夏溪,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看到夏溪这一跪,安父就忍不住的大声苛责了一声。
“小声点,别把孩子给吓着了。”安母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起身弯腰拉起了跪在地上夏溪。“儿子,来,起来。”
“你妹妹,这样也不能怪你呀!人只要活着,谁都会生病发个烧。”安母弯腰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裤管膝盖处虚那有的灰尘。“不止是妹妹会生病发烧,爸爸妈妈也会生病发烧的,所以我的小夏溪不用责怪自己知道了吗?呀,夏溪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安父闻言也看了过来,“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是不是出去跟人打架去了。你妹妹还在这呢!你怎么能出去跟人打架呢。”
“我气不过。”夏溪低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气不过,气不过你就可以出去找人打架吗?”安父听到夏溪是专门出去打架的话,顿时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就大了点。“从小,爸爸就跟你说过要跟别人和睦相处,不能与人打架斗殴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爸,从小到大你跟我说过的话,说过的道理我一样都没忘。”韩旭斌扮演的夏溪,在扮演安父的老演员说完后,顿时眼眶含满泪水红着脖子隐忍已久的情绪爆发而出。哽咽中夹带着难过又生气交加的情绪,“爸,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就因为我想要好好的学习到大四毕业而不答应那些女生的邀约去约会,就可以把我安夏溪的妹妹推下池塘变成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吗?凭什么那女生可以继续快乐的吃喝玩乐,而我安夏溪的妹妹安夏却要安安静静的躺在这生病高烧不退。所以,我就是气不过。”
安父:“夏溪。”
安母展开了双臂,轻轻的抱住这才十九岁的儿子,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儿子咱不生气了啊!妈妈知道你这都是为了妹妹好。”
安父走了两步过去,抬手拍了拍夏溪的肩膀。“夏溪,是爸爸错怪你了。”
“夏溪,你爸爸刚刚生气吼你的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爸爸他这么说他也是为了你好。”安母柔声的说道,虽然儿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还是希望儿子夏溪不要把刚才老公说的话给放在心上。
夏溪松开了妈妈的怀抱,道:“妈,我不会的。这么晚了你就跟爸先回去吧!这里我留下来照顾小夏就可以,有什么事我打电话通知你们。”
“好吧!那爸爸妈妈就先回家了,有什么事咱们就电话啊!”安母有些恋恋不舍的,伸手再次的抱了抱夏溪,道:“照顾好妹妹,明早,妈拿你最喜欢吃的早餐过来。”
“嗯,好。”夏溪笑着继续开口:“您跟爸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临走前扮演安母的老女演员,回头探望的那一抹眼神中透露着一抹心疼又十分的不舍的神情,将它演绎得十分的到位。
“咔,这条不错。”导演喊道:“准备下一条。”
这一场是宋纯夏跟韩旭斌两人的戏份,所以两位老演员已经在旁边休息的位置休息着了。
场记拿着拍板放在了摄影机前,喊道:“《阳光下的女孩》第七十一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韩旭斌所扮演的夏溪坐在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时不时的伸手量一下妹妹额头上的温度,时刻抬头盯着正在往下滴的点滴。
在拍这一幕的时候,沈洛熙滑动着手机的屏幕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看在你这么牺牲色|相帮我忙的份上,姐就豪爽一次的请你吃顿火锅吧!”
“切,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我能用得着为你牺牲我自己的色|相上微博的热搜吗?”电话那头的金铭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舒服的翘着二郎腿,还一手端着咖啡坐在电脑前看着吃鸡游戏的直播。
“我那样啊!别特喵的给我不识好歹啊。”听到金铭那王八蛋这么的评论自己,她就来气。“我可告诉你,我家夏夏去不去吃火锅这事就是我一句话搞定的事。”
喵了个咪的,这男人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哈。
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她长得丑了,什么审美观啊!
就长她这样的颜值,她要是混演艺圈当女星的话,那是妥妥的甩那些需要整容的整容女星甩一百条街去。
不说一百条街,怎么也得甩九十条街去。
“别呀!别误会我意思呀!”金铭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继续开口:“我是说,你长得是那么的,那么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根本就用不着我这种等级的大帅哥专门牺牲我的美|色去拯救你。”
“你的嘴巴果然不能吐出象牙来。”沈洛熙低声不带脏字的骂了一句,就没见过这种人,夸别人还要夸自己长得帅的。
骨子里,果然就是一个自恋狂魔的转世。
金铭气得有些咬牙切齿的,“你……”
沈洛熙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不带任何一个脏字的骂他是狗呢!好,这事他记住了。
“那什么,我的车维修去。你要是想跟我家夏夏美女一块吃火锅,麻烦下午五点收工后来接。谢谢,再见。”沈洛熙说完后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金铭:……
沈洛熙这个疯女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哈,居然敢先挂断他的电话了。
躺在病床上由宋纯夏扮演的安夏,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睫毛,然后缓缓的睁开了那双好看又漂亮的大眼睛。
看见躺在病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安夏,韩旭斌扮演夏溪看见人已经苏醒过来,脸上立马露出了一抹笑容。“小夏,你醒了。”
“嗯。”安夏轻微的点了一下脑袋。
夏溪俯身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安夏的额头,脸上的表情由霾转晴,微微的笑道:“太好了,小夏终于退烧了,哥哥倒点水给你喝。”
韩旭斌从病床旁的放置柜上的保温热水壶中倒一点点水在玻璃水杯中,用医用棉签沾了一点水涂擦在宋纯夏扮演的安夏的唇上。
她的唇线还蛮好看,让人有一种诱人的感觉。
等等,韩旭斌你在想什么,你这是在拍戏拍戏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韩旭斌自己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状态放回到了拍戏的状态中去。
用棉签在宋纯夏的那张因为擦了有点淡白色口红的唇上擦了几下后,便将棉签放回了杯中。弯要伸手从宋纯夏的脖子下伸过揽住她的肩膀,道:“来,哥哥扶你起来靠一会。”
“谢谢。”宋纯夏声音有点沙沙的样子,小声的对着眼前韩旭斌扮演的夏溪道了一声谢。
韩旭斌扮演的夏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刚才还要暖和的笑容,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安夏头顶上的秀发。语气宠溺轻声的笑道:“傻丫头。”
“夏溪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宋纯夏扮演的安夏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即关心又有点呆萌的眼神,直视着韩旭斌右眼那经过化妆师的手所化出来的‘伤容’。
“哦,小夏说这个呀!”夏溪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眼。忍着眼睛的疼痛,笑道:“小夏不用担心,这是夏溪哥哥刚才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给磕到了地上去。放心,夏溪哥哥没事的。”
反正,他是不会告诉小夏,他眼睛上的伤就是因为打架才受伤的。
原本,他只是想要去找鹿小璇理论一翻。
谁知道刚好被鹿家那小子,也就是鹿小璇的亲弟弟鹿小松给看见了,二话不说的直接冲上来就给他重重的来了一拳,刚好砸在了眼睛上。
刚好在气头上,又莫名其妙的砸了一拳,他当时立马拉着鹿小松就是一顿揍。
揍他凭什么打自己,揍他她姐凭什么欺负安夏。
揍他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活该被他们这些什么也不是的纨绔子弟给欺负了吗?
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再次的被鹿小松给挥了一拳,他也拧脱臼了鹿小松的一条胳膊。
“夏溪哥哥,我想画画。”扯着夏溪袖子的安夏,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袖子。眼神里透露着一抹恳求的眼神,希望夏溪哥哥可以批准她画画。
扮演夏溪的韩旭斌,眼神很到位的低垂下了眼眸。
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股情绪低沉的气息,声音淡淡的开口道:“小夏,咱们今天不画画了好不好。你跟夏溪哥哥一块聊天好吗?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聊过天了,夏溪哥哥很喜欢跟小夏一块聊天呢!”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一直有着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想通过跟小夏聊天的方式,来掩盖掉心里的这一种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在害怕。
他害怕小夏经过这件事情后会加重她的病情,到时候他只会觉得更加的对不起养育了他十多年的爸妈,还有,小夏。
从他踏入安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的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患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
再加上是被自己同校的同学给推落池塘的,这事不管是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感觉到好受的。
只会一味的在想着,学校的同学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是不是特别的讨厌自己。
“夏溪哥哥,小夏想画画。”安夏松开了扯着夏溪衣服袖子的手,一直在低垂着脑袋不笑不哭不闹的。
夏溪知道,她又回到那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小世界中去了。
最终迫于无奈,夏溪只好走出病房询问护士站里的护士要来了一支水性笔和几张白色的A4纸。
跟护士站的护士姐姐道了一声谢谢后,拿刚要过来的东西回了病房,搭好病床上的那张小桌子后,夏溪将笔还有A4白色的复印纸张整齐的摆放在了小桌子上给妹妹安夏。
温柔轻声的开口:“小夏,先用这个来画画好不好,护士站里没有画画的工具。你想画画,等明天哥哥回家了再把画笔和画纸带过来给小夏好吗?”
安夏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盯在了眼前的纸和笔上,然后再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夏溪刚才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