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等小护士走后,站在门外的金烈便推门走进了病房门内,站在顾时宇的身后恭敬的道了一声。
顾时宇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未醒过来的人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起手来调一下点滴的速度后,才转身看向了站在身后的金烈。“出去说。”
“是。”金烈应一声后便跟着自家爷走出了病房,出去的时候还将病房的门轻轻的关上。
金烈站在顾时宇的面前,眼神看了一下病房的门口。“爷,夫人出这事,纯属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您责罚……”
顾时宇眼神寒冷的撇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认错的金烈,“你的事一会再说,人呢!找到没有。”
“找到了,现在在魅夜。”敢伤害他们家夫人,这些人看来要惨了。
“今晚安排个时间。”顾时宇说完后,便向着病房的门口走去,在打开门之际对着金烈轻轻的道了一句。“保护不周,明天到机动组进行训练两星期。”
“是。”爷的语气虽然清淡得让人听不出什么,但是金烈他知道爷现在是非常生气的。
踩到爷底线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过的下场,虽然他并没有真的踩到爷的底线,就凭对夫人保护不周这事爷就能将他往死整了。
更不用说那些已经踩到爷底线的人……
“救……命……”躺在床上的宋纯夏已经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嘴上却在喃喃着救命二字。
声音很小很细,细到坐在椅子上陪着她的顾时宇有些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低下头去将耳朵靠近她的唇边。柔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的宋纯夏仿佛就像是还在自己的梦境一样,声音再次细小的喉间发出。“救……命……”
救命二字,顾时宇这回可算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刚才的喃喃自语说的是什么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顾时宇用自己那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那还有些凉凉的手背,柔声的安慰着她。
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红红的,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现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
手轻轻的抚在了她的眉宇间,语气不停的柔声安慰着。“不要怕,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今天中午在公司他的手机没电了,便让秘书充电去了。
等手机充满电量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一条金烈给他打过来的未接电话,金烈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除非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才会打电话给他。
金烈现在的主要职务就确保宋纯夏的安全,而宋纯夏此时正在剧组拍戏,难道是他家的小妻子在剧组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可能后,顾时宇就直接拿起了放在大班椅上外套和手机还有放在抽屉里的车钥匙,直奔停车场开车到宋纯夏今天的拍摄地点。
结果,刚从车上下来,他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他的小妻子正在寒冷的池塘里用双手扑打着水面,双眼有些绝望的看着岸上的人喊着救命两个字。
看着那个画面,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勒住了一样不得动弹,半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快速的向池塘跑去,然后跳下去将奄奄一息的她给救上来。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水……我要喝水……”躺在病床上的宋纯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开口。
顾时宇听到后便起身把她轻轻的抱起,垫着枕头半靠在了病床上后,拿起了放在一旁装有水的水杯亲自将水给她喂下。
宋纯夏张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杯中的凉白开,然后,转头向他望了去。
看着她那有些红通通的眼神,顾时宇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开口问道:“怎么了吗?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听着他温柔关心的语气,宋纯夏的眼泪很不争气的从眼眶内流落下来,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摇头。
顾时宇坐在病床上,有些笨拙的伸手为她抹着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了,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宋纯夏深吸了两下鼻子后,直接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句话在顾少爷的心里面,荡起了不小的涟漪。
顾时宇拥抱住她,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傻瓜,我现在不就在你面前吗?乖,把眼泪收回去别哭了。把眼睛哭瞎了,到时候我可就真的是不要你了。”
宋纯夏伸手有些小任性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哼,讨厌。”
顾时宇轻轻的笑了一下,“好了,不要哭鼻子了。嗯。”
宋纯夏吸了吸鼻子,轻轻的点了一下脑袋。“嗯。”
说完便松开了顾时宇的怀抱,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白色的天花板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向她扑面而来。微微的皱了一下鼻子后,又将头转过去双眼萌萌的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西装袖子,开口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一样。“老公……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闻着这么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实在是难以忍受……
顾时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回去可以,但是得要先乖乖的把药给吃了。”
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医院里面这消毒水的味道。
“回家让水姨给你做点清淡的食物吃。”
“嗯。”宋纯夏重重的点了一下脑袋,笑脸萌萌的将手掌心摊开在了顾时宇的面前。“药。”
顾时宇将刚才护士给的药弄好后,便将药放在了她的掌心内。宋纯夏看也没看的,直接一股脑将手心里面的西药咕噜一声全吞了,然后喝一大口水顺了顺。
转身,笑嘻嘻的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了顾时宇。“药,我吃完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顾时宇没有说话只是动作温柔的揉了揉一下她的秀发,等他揉满意了,才对着门外的金烈吩咐道:“去把出院手续办了。”
金烈:“是,属下马上去办。”
十分钟后,等金烈将出院手续办理完毕后……
宋纯夏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出院,不用在医院里继续待下去了。
……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水姨看着门外被顾时宇横抱进来,脸色却有点发白的宋纯夏,便走上前去关切自家夫人。
别墅外顾时宇横抱着宋纯夏朝着客厅的方向走了进来,还一边吩咐管家水姨。“水姨,你去给夫人做点驱寒的东西。吩咐厨师,最近一段时间饮食全要清淡的。”
水姨对着自家先生恭敬的点了点头,“是,我这就给厨师们吩咐下去。”
等管家水姨走后,宋纯夏坐在沙发上抬起手摸了摸他脸。道:“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水姨人年纪大了,会被你给吓到的。”
顾时宇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了她,这女人竟敢嫌弃他严肃。
他刚才那么严肃到底是因为谁,竟敢嫌弃他。“水姨,已经五十了。”
宋纯夏:“那人家也比你大半辈子……”
顾时宇:“……”
这还能不能好好的沟通,好好的聊天了。
……
“先生,晚餐已经做好了。”在厨房忙活的佣人前来传话,让自家先生和夫人到餐厅用餐。
顾时宇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对着自家小妻子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走吧。”
宋纯夏同时也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伸出来的左手上,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走吧!我真的好饿了。”
宋纯夏坐在餐桌前,望了一眼摆在餐桌上的菜色,再转头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今晚的晚餐还真的是清淡得不能再清淡了,餐桌上出了一锅小米粥和一碟炒青菜就没有其他的菜色了。
“最近麻婆豆腐、水煮鱼、水煮牛肉等味重的菜色一律不准上桌。”顾时宇一边拿着小汤勺给她盛粥,一边开口:“这些都等你好了,才能吃。”
宋纯夏点了点头,“哦,好吧!”她知道她家顾先生这是为了她好,她就暂不计较,等身体好了她要吃个够本。
殊不知,她的这个梦想还没有开始实行,就已经被顾时宇亲手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将麻婆豆腐、水煮鱼、水煮牛肉吃够本的时候,顾时宇总是一副屡试不爽的样子对着她说:“宝贝,这些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专家说容易长胖、色衰。”
好吧好吧!为了她的漂亮美丽着想,这些食物她能不多吃就不多吃吧!
不过,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什么专家啊……
“备车。”看着床上已经入睡的人儿,顾时宇从西装裤的裤袋内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金烈。
金烈:“是,爷我马上通知小张到门口接您。”
“好。”顾时宇将电话挂断后,伸手为躺在床上已经入睡的人儿掩盖了一下被子,弯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转身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金烈早已在房门外恭敬的等候着,“爷,请。”
顾时宇一副冷然的样子走在了金烈的前头,佣人们看见了一般都是避而不及的不敢上前。
司机小张看见自家爷从别墅内出来后,便恭敬的打开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车门。“爷,请上车。”
等顾时宇在后车座的位置上坐好后,司机小张和金烈也纷纷的做到车前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
魅夜……
“说吧!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顾时宇坐在沙发上,双眼寒冷的盯着跪在面前的三人。
右手却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在轻轻的擦拭着,拿在左手上一把利器匕首。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意,加上一把被男人用手帕擦得寒光发亮的匕首,让在场除了金烈和另外的两名保镖以外的三人不免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除了有点鼻青脸肿外,长相还算是清秀类型的。
顾时宇拿着手中的匕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围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走了一圈后。最终站定在了青年男子的面前,慢慢蹲下。冷笑道:“你改写剧本的时候,怎么就有没有想到会犯法呢!”
说完,顾时宇便手起刀落狠狠的将手中的匕首扎在了青年男子的手掌上。
“啊……”
“啊……”
两声尖叫声同时响起,一声是青年男子的,另一声是跪在青年男子身旁的年轻女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但是两人都被同时的吓晕过去了……
还跪在地上没有昏厥过去的李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然后再想起那天在剧组里金爷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表现行为。
让他无疑的想起了一个传闻,那就是传闻一向无所不能的金爷其实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靠山。
难道,金爷的靠山就是眼前的这个长得明明很帅,从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却很恐怖的男人。
李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经竖起了浑身汗毛。
恐怖,这男人太恐怖了……
“给我弄醒。”顾时宇拿着手上已经沾染血迹的匕首,犹如帝王般的姿态直直的坐在了金烈给他搬过来的椅子上。
“是。”身后带着墨镜的两名保镖对着顾时宇恭敬的点了点头后,便分别一人拎了一桶水,二话不说直接将水分别倒在了已经昏厥过去的两人的身上。
“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青年男子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犯法的。”顾时宇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冷笑的开口:“有人看见了吗?”
顾时宇那寒冷似箭的眼神一一的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跪在青年男子身旁的女人身上。开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冰谭底下寒冷的湖水一般寒冷,“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