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来,她恨不得把脸给捂了起来。好多人都在看着她,尤其是那些带着火光的女花痴们,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
沐阳倒是没有去理会那些目光,直接从食堂一路上抱着她去到了医务室,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再说了,也没人敢用冒火的眼神去看他啊!
医生处理好膝盖和手臂上伤口之后,就坐到了病床上休息了一下。
叩叩叩……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沐阳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英语杂志,开口:“进来。”
得到了允许,刚才站在外面敲门的人走了进来。女佣走了进来,对着沐阳九十度的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体,开口道:“二少爷,您要的午餐已经送过来了。”
沐阳开口:“嗯。”放下手中刚才还看着的杂志,走到了病床前接过了女佣递过来保温盒还有餐具。然后,对女佣挥了挥手示意女佣到门外等候着。
女佣站在一旁,对沐阳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就退出了医务室里的临时病房。
看到女佣出去后,夏之年开口:“我们现在要在医务室吃饭啊!”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因为这里有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沐阳一边打开保温盒,拿出里面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边嘴毒的开口:“就你这残废的双腿,你还想到哪吃啊!”眼神还特地的往她那两只膝盖上看,虽然都已经包上的纱布。
夏之年坐在病床上,看向包着纱布的那两只膝盖和手臂。眼睛瞪向沐阳,开口道:“喂!我警告你,我的双脚现在还没有残废。只是擦破皮,流了点血还有点淤青而已,还没到残废的程度。”
拿出放在保温盒里的食材,在桌子上摆放好后,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前坐到了椅子上。开口:“没有残,那你趴在地板上那么久干什么?”好看的双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臭丫头。
夏之年:“我,我伤口痛不行啊!”被他这么的看着剑都有点微微的发红了,结巴又有点尴尬的开口回应这家伙。
‘噗’沐阳坐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轻微到让人听不见的笑声。
今天还真是有让她感到震惊呀!先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伸出援手救了她,然后就是让她破天荒的看到了,传闻中在南枫艺术学院,被人称为冷男神的冰块脸居然笑了。
夏之年:“原来你也会笑啊!其实,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干嘛老是摆着一副冰块脸呢?”一看到这家伙破天荒的笑了,就把刚才这家伙说她残疾的事给忘到到九霄云外去了。
“能拿吗?”沐阳把手中的瓷碗递到她的面前,脸色又恢复了刚才的那副冰块脸了。
“我没那么娇弱。”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看着他开口道:“我申请,请假。”
“申请,申请什么?”沐阳听着这话,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之年:“呐,你看。”举了举拿着瓷碗的双手,眼神示意他看她的手臂。那还用说嘛!她的两只手现在都受了伤,没办法给他挑菜了。当然是,请她给他挑菜的假啦。
沐阳瞄了一眼她那受伤的双手,转头看向了门外。开口:“给我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转动门把的声音。女佣小姐走了进来,微微的鞠躬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沐阳:“挑菜。”开口,对女佣说了很简单的两个字。
女佣:“是,二少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幅用高级丝巾包着的干净筷子,挑了她家二少爷平时最不喜欢吃的菜。
夏之年:……这家伙平时就有专门的挑菜工,干嘛还找她当那什么挑菜工啊!
女佣挑菜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就把他们家二少爷平时最不喜欢吃的菜给挑了出来。收好筷子,开口:“二少爷,您慢用。”
沐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女佣可以出去了。女佣稍微颔首欠身了一下,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二少爷,差点忘了跟您说夫人要您今晚回家吃饭。”
沐阳开口:“知道了,退下吧。”
女佣:“是。”女佣出了病房,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只有吃饭嚼东西的声音。
正在安静吃饭的夏之年,突然坐直了身体停下吃饭的动作,双眼直直的盯着正在一旁吃饭动作优雅的沐阳。
沐阳稍微的撇了她一眼,开口:“你看着我干什么?”被她这么的盯着看,耳朵稍微的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为了掩盖这种不正常的事情,他只能装作不在意,然后继续吃饭。
夏之年依然继续的盯着他看,到了最后才开口:“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沐阳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吃饭的动作,开口:“说。”
抬头看了一下医务室临时病房里的天花板,眼睛再看了看周围。开口:“嗯,就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帮我啊!”说完,抬起头又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花板,为什么?她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点的在加速跳动呢!
沐阳放下手中已经吃完饭的空碗,开口:“咳,我什么时候帮你了。”
夏之年开口:“啊,哦。”难道这家伙患有健忘症,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帮助过她了,需要她提醒那么一下下。“就是这次啊!还有上次和上上次。上次你让我考试过关了,还有上上次,你从抢匪那里救了我。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结仇,所以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每次都帮我,总不会是好心帮一个跟你结仇的人吧!”
沐阳转过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开口:“没发烧啊!”
夏之年:“……请你认真的回答我。”她也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唉!真的要听啊!”沐阳反问着夏之年,夏之年点了点头表示她真的要听。
“好吧!那就告诉你好了。”沐阳摊了摊双手,继续开口:“第一次救你是因为觉得好玩,第二次是觉得你这个臭丫头真的很笨,这次呢!是觉得你丢脸简直就是在丢我的脸。”
呜呜呜,这话简直太伤人了,早知道,她还是不要听的好。不过,这家伙第一次救她竟然是因为好玩,难道他就不怕小命就此一命呜呼吗?还有,竟然叫她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臭丫头,简直就是把她给气得不要不要的。
沐阳看着面前表情万变的她,只是觉得很好笑。他刚才都问过她是否真的要听,她非要点头要听。还有,他可不是一个又问必答人,这可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解释这么一长串的话。
等夏之年先吃完后,便转头叫门外等候着的女佣小姐进来收拾里面的东西。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插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然后转身。迈开脚步,正准备走的时候,听了下来稍微的回了一下头,开口:“你先在这里休息。”说完,就迈开了那双修长的腿,跟在女佣小姐的后面一块离开了医务室。
沐阳前脚刚离开不就,后脚夏桥安、陆子欣、安雅等三人,则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医务室。
夏桥安看着又在次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开口:“姐,你怎么跟病床这么的有缘啊!”
夏之年:……你才有缘,全家都有缘。呸,说什么全家都有缘啊,她不就是全家中的其中一个成员吗?
安雅:“年年,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陆子欣接话道,“就是啊!年年,怎么我没看你一下就变成这副样子了。该不会真的和夏小子说的一样,你跟病床太有缘了吧!”
夏之年:“什么有缘没缘的,他瞎说的你也信。”眼神瞪了自家弟弟一眼,继续开口:“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在医务室里的。”
陆子欣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眼睛看了看她膝盖上和手臂上的伤。开口:“年年,你这伤口疼不疼啊!”
夏之年:“……你说呢!要不你出去外面摔一下,摔一下你就知道疼不疼了。”这妞说的那不是废话吗?这都摔的到医务室,她的伤口能不疼吗?
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三个人,开口:“反倒是你们,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医务室这里的。”
刚才,医务室里面只有她和沐阳两个人单独的在这,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咳咳,”陆子欣干咳了两声,开口:“哦,这个嘛?是某个臭男人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的。”
抓住了陆子欣话中的语点,开口:“嗯,某个臭男人。某个臭男人是谁啊!是不是追求者呀!”夏之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向了坐在她面前的陆子欣。
不只是夏之年一个,就连站在旁边的那两个人,也都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向了她。
陆子欣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下,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夏之年开口:“年年,你这次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啊!”用手指了指,好姐妹现在身上的那几处伤口。
夏之年么有被转移注意力,反倒是旁边站着的那两人被转移了所有的注意力,把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夏之年是这么受伤的这件事上。
夏桥安开口:“对啊!姐,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把自己给弄成这副样子了。”
安雅:“就是啊!年年,你是这么弄成这样的,你跟我们说说谁欺负你了,帮你报仇去。”安雅一副谁要是欺负好姐妹,她就找谁报仇帮好姐妹出气的样子。
这副样子的安雅,在坐的其余三人还是第一次见。
陆子欣从病床上站了起来,用手臂一把勾住了安雅,看着安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开口:“嗯,这才是好姐妹嘛!”因为陆子欣刚才太用力的原因,安雅稍稍的皱了一下眉。
“哎呀!你这男人婆,就不能温柔点吗?”夏桥安走过来,用手掰开了陆子欣的胳膊,把安雅给拉了过来。
一听到男人婆这三个字,陆子欣就双眼冒着小火苗,瞪向了现在站在她旁边的夏桥安。双手插放到腰上,一脸凶悍的开口:“夏小子,你刚才说谁是男人婆呢!有本事就再给我说一遍。”
以为她装出一副悍妇的样子,他就怕她啦!开口:“哼,现在谁说男人婆的就是谁呗。”夏桥安一副不怕死的,回瞪着陆子欣开口。
陆子欣:“你说什么?”音落,手出。正准备伸手去扭这个夏小子的耳朵,被他快速的一转身,给躲开了陆子欣朝他伸出来的剪刀手。
陆子欣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剪刀手,眼神又犀利的看向刚才躲了过去的夏桥安。开口:“臭小子,躲得蛮快的嘛!”话音刚落,剪刀手又同时想夏桥安伸了出去。
夏桥安又是快速的往旁边空余的地方,快速的一个转身又躲过了陆子欣朝他伸出的无敌剪刀手。
坐在病床上的夏之年则是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着那两个你来我往的人开口道:“唉!你们两个到底十来看我的,还是来这里给我表演当小丑的。”看了那终于停下来的两人一眼。继续开口:“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两人,接过了安雅递给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就看向陆子欣道:“老实交代,你刚才说的臭男人是谁。”哼,每次都是她让她交代,这次终于轮到这小妞给她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一听到姐妹淘开口问她问题,额头上就流下了三根隐形的黑线。喂,喂,喂!是谁刚才说要让她安静来着,距离刚才就还没过两分钟的时间,这小妞就出声问问题让她回答来着。
还有,这小妞啥问题不问,就抓着这个她最想逃过去的问题来问。
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开口:“呵呵,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臭男人!”哼,打死她也不能老老实实的给说出来,因为原因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