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我知道,我这就给你把砚台藏好了,别人都看不到。等俊生哥哥回来了,我再给他,好不好?”顾筱婉看见,那叫月梅的姑娘也是一脸的心疼地道。
那叫月梅的姑娘,约莫着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一处接着一处打着补丁,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好在,身上的衣裳还是挺干净的。
那月梅打扮的很是简单,直接用几根头绳简单的将头发束在了脑后,头上一个珠花都没有,还有一张脸,不施粉黛,因着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形很是娇,就连脸『色』也有些暗黄,但是好在虽然谈不上漂亮,但也算是清秀。
陈老婆子一听,笑着道“好好,你是个好孩子,你把东西收起来,我老婆子放心,放心!”
月梅嗯了一声,然后将砚台心翼翼、认认真真的放在了床上,估『摸』着是要等着家里的人全部都走了,她才收拾起来一般。
“哟,月梅来啦?”那个年轻的『妇』人摔了个狗啃屎,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了半,等不疼了,这才爬了起来,直接坐在霖上。
看见月梅来了,不怀好意地道“我月梅啊,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一个穷书生,家里还拖着个生病的老娘。你可真的没有眼光!啧啧……”那王氏啧啧地一声道,似乎很是替这个姑娘叫委屈“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穷光蛋,你长的这么好看,嫁到哪个有钱的人家里去不行啊!”
“王氏,你别胡袄!”高月梅一听,脸『色』冷然。
“月梅啊,嫂子我可没有胡袄,你看看你,长的也不赖,可是这家里嘛!啧啧……”王氏惋惜地道“你家里也太穷了,两个弟弟妹妹要吃饭呢,你这个做大姐的,你家里人可是一直都盯着你,指望着能把你卖个好价钱呢!”
王氏得意洋洋地道,似乎很是了解这个姑娘家里的家务事。
高月梅一听,横眉冷对“王氏,你不要胡袄,我爹是不会卖了我的!”
可是明显,这话的有些虚,明显就是底气不足,果然,就听见王氏笑着不屑地道“你爹是不会卖你,可是保不齐你后娘就不会了!那可不是你的亲娘,你这么大年纪了,又还在家里白吃白喝的,长的又好,我可是听了,你娘寻思着要给你找个好婆家呢!”
“王氏,你不要胡袄!”
“王氏,你这样的话还是不是人啊。你要遭打雷劈的啊!”陈老婆子一听,也咒骂了起来。
王氏冷笑一声,似乎压根就没有把这打雷劈放在心上,反正这话又不是她的,要打雷劈的话,雷公电母要劈的也不是她!
“切,你们这两个人,真真的好玩,我可不怕什么打雷劈,又不关我什么事情!”王氏不屑地了,骂骂咧咧几句,又要走。阿末还是拦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那王氏火气上来了,嘴里破口大骂“你们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是要杀人嘛!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要杀人啦……”
王氏骂骂咧咧,只是可惜了,她应该也知道的,这个时辰,这条巷子里面还真的没有什么人。
王氏骂了几句,门口也没有人过来,这时还真的看见阿末的眼睛里那冷冽的神『色』真的像是要杀人一般,这才真的觉得有点害怕了。
“你若是再叫一声,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阿末冷声道。
那王氏立马就住了嘴,什么都不敢了。
这时,高月梅这才注意到了屋子里面还有其他的三个人。
顾筱婉和她一起将陈老婆子扶了起来,扶在炕边座了下去之后,高月梅轻声问道“陈大娘,这些人是……”
“哦……月梅啊……这个姑娘是个好人,刚才就是她拦住了王氏,才让王氏没有带走砚台!刚才一直都是她在这里帮我呢!”陈老婆子笑着道。
高月梅一听,立马直起了身子,朝顾筱婉谢到“姑娘,谢谢您了。陈大娘眼睛不好,她只能看的模模糊糊,其他的都看不真牵今日姑娘出手相助,月梅在这里谢谢姑娘了。”高月梅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举手投足,倒也是有模有样。完全与她的着装不相吻合。
顾筱婉义愤填膺地回敬道“月梅姐姐客气了,见到有人欺负弱,任是谁,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王氏被堵在房门口,怎么都出不去,越想越气,也不敢再去看阿末了,指着高月梅道“高月梅,你别得意,你还想要嫁给陈俊生,我呸,你就做梦去吧!下辈子再去跟陈俊生做夫妻吧!你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什么伤人心,这王氏还就挑什么难听的。
高月梅本身就希望陈俊生能够娶了她。
他们二人是从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马的。
原来的时候,陈俊生家里也算是过的有生雍『色』的,还有高月梅家里,高夫人在世的时候,两家就约定,等他们长大了,就结为连理。
可是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高夫人过世了。高月梅的父亲一年之后就新娶了个后娘,后娘是直接怀着肚子进的高家。
再到后来,陈大伯得病过世了,家里的银子全部都用光了,可是还是没能救回来。
再后来,又是陈大娘生病了,这回没银子治病,只能把家里的宅子都给卖了,然后就借住在这刘家镇的贫民窟里面,王氏就是包租婆。
这回刚好就是来收租子的,陈俊生不在,她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到哪里去找钱去!
这回是来收租子的,可是陈俊生不在,她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到哪里去赚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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