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o签好典让的文书后,夫家就可以拿到一笔银子,而后要根据契约把妻子典让出去,这种能够把妻子典让出去的人家多是生活状况不怎么好的人家,很有可能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
就会告诉妻子家没有钱,已经到了一家人活不下去,不得不典让妻子,要是她不去履行契约,一家人更加没有钱,那么大家有可能饿死、冻死,甚至做丈夫的可以说:出嫁从夫,夫君让她去和别的男人同居,作为女人是不是要听?
相信做妻子的内心深处要挣扎一番,一方面是三从四德给予的禁锢,一方面是来自贞操教育的羞辱感,不管妻子向左向右都是一种痛楚,怎么做都有可能会十分后悔。
最终做妻子的没有办法,不得不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处,就如同夫妻一样,最终女子生下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一般借肚子要求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子,这就算是达成条件。要是生下女孩,就要再接着生。
和别的男人生下男孩子的妻子完成任务后就会被送回夫家,和原本的夫君生活在一起。至于她生下的那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一般在做完月子后就不会和亲娘有任何未来和关联。
即使亲娘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她依旧不会被承认和那个孩子有任何关系,这是典妻的规矩,真的是借个肚子生下别人的孩子而已。
一般来典妻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那种真的穷得养不起妻子的男子,属于那种没有钱的穷人。就会好好攒一笔钱后借个肚子生下儿子,也就是为了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也不是全都是穷人,也有一种来典妻的人绝对有钱,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生不出来孩子,那么有时候这种人家就会借个肚子,典妻生下一个儿子后会说这是这家妻子生下的孩子。
不管哪一种都是因为已婚已育的妇女可以确定比较容易生下男孩子,也就解决了买方的传宗接代问题,这是双方的一种交换,其实就是买卖的方式生下一个孩子。
至于在其中冒着生命危险怀孕生子的女性的意愿,基本上都是忽略的,即使她们本人不愿意,但如果夫家人同意,她依旧会像是货物一样被交易出去,反正有的是可以拿捏女性的方法。
作为买家那一方一般都会拿出来一笔钱,作为买方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事情,因为买卖人口在古代很常见,卖儿卖女卖妻子并不算什么,在法律层面根本不违法。
作为卖方的更加容易对付女子,她一定生育出来儿女,一般用儿女就可以拿捏住当娘的,作为受益者并不怕买方带走妻子,毕竟人家购买的是女子的生育能力,生完儿子就放回。
凌霄不能知道在这买卖完成后女方的心理想法,因为她绝对不会答应搞什么借肚子,不管是古代的那种,还是现代的那种采用试管婴儿的借肚子,这一点上她永远无法代入女方的想法。
但她依旧知道这种交易中最容易受伤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自愿或者不自愿的借出肚子的女子,而现在凌霄正好遇到这个在古代无力违抗夫家的女人,她决定帮着女子一把,就因为她坚决反对DAI孕,就派自己大的傀儡去救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是因为凌霄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很清楚,女性在怀孕后在心理上、生理上都有很多变化,尤其典妻怀着的孩子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但凡有些羞耻心的人都不会好受。
而且女性的子宫也不是可以一次次生个没完没了的,有些女子生的孩子多了之后子宫壁就会变薄,可以说生孩子生多了之后危险性增加。
到了分娩阶段后产妇的危险性加大,在古代没有剖腹产,一个不好一尸两命,到了现代就算有了剖腹产,也不等于百分之百安全,还有羊水栓塞,也会要产妇的命。
等着典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后,满月后就会离开那个让她再一次体验怀胎十个月的孩子,回到原本的家里,而从此之后她就要切断和那个孩子的一切联系。
而她的回归就仿佛看上去一切都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只是真的如同之前一样吗?感觉不会一样,要知道最快搞定这一切也要差不多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那么她和自己的孩子要间隔一段时间不会见面,孩子们会不会埋怨当娘的?四周的人会不会在孩子耳边哔哔典妻这件事?这都是一个个问题,会让典妻回归后面对。
另外她作为一个母亲,胎儿在她肚子长大的过程中会不会爱上这个依照规定不知道亲娘的孩子?要知道胎儿在母体中长大的过程中,一般就会让母亲爱上自己腹中的孩子。
如果说在之前的环境中她心里只有留在夫家的孩子,等被典后的她会觉得后来生育出来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吗?做娘的会不惦记那个刚刚出生就再也无法相见的孩子吗?
可要是坚持下去的话会不会被人认为还惦记着那个男人?还有会不会被人认为为了钱财?而且还有契约的问题,想多了的话原本的家庭又会受到影响,在很多时候她们会努力不去想那个孩子。
能够回归家庭的典妻是一部分人,也有一部分女人在被典后就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再回归曾经的家,就是回去了也是心里带着怨恨。
典妻说到底也算是短期的人口买卖,只不过典卖的人一般会回归家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当娘的人因为有事离开后现在回来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作为典妻的她们心里到底如何,凌霄也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被典卖的女子往往处于弱势,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苟活下去,很多酸楚和愤怒最终就这么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凌霄会想要管闲事的原因,她感觉那些做典妻的太痛苦了,为什么一切苦难都要让女同胞扛着?她们怎么做也不对的感觉太难受。
而老板娘听到问题看了一下凌霄,说起来傀儡的这一个卖相十分不错,一看就有一个感觉:这就是一个鹤发童颜的有道之人,而且属于那种一看就十分令人放心的气质,老板娘根本就没有想到隐瞒一下。
“哎!真的作孽!刚才孩子都跟着,将来两个孩子该怎么活?”老板娘再一次开口道:“说起来老妇人倒是认识两家人,一个是宋秀才的女儿。”
说到这里时老板娘摇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惋惜,因为她认识宋氏一家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在宋氏出嫁没有多久,她的父母就过世了,导致后来就没有娘家人出头。后来宋氏的夫君也曾经见过,只是也是没有福气的人。
想到这里的老板娘再一次叹息,“后来宋氏出嫁后嫁给一个读书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个孩子每一次开考前就会出事,满腹的学问也没有考出来一个童生。
几次三番后男方的家里人就不愿意供宋氏的夫君读书,非要分家,哎!明明是个读书种子,却落到这一步,那个湫生分家时吐血,后来身体就败了,这不前几天刚刚去世。”
老板娘摇着头,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如此折辱自己孩子?她就不信那家人非要典卖自己的大儿媳,而且宋氏还在为夫守孝中,所以才会有人朝小轿吐痰,感觉宋氏这个女人太差劲。
老板娘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宋氏的责任,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知道典卖自己?要知道她在出嫁后就几乎没有来过县城,自然是夫家人搞诡,但老板娘再怎么同情也没有办法帮着,她和宋氏一无亲二无故,无法插手,才会这么同情。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未亡人还在为夫守孝期间,就被婆婆典给镇上的祝员外,要知道祝员外已经五十岁有余,却一直没有孩子,就想要典一个生育过的妇人,还要长得不错,又要知书达理的妇人,就找到了宋氏。
据说出的银子真心不少,她婆家人为了银子就答应了,哎!以后湫生的孩子们日子不好过,爹死了,娘又被典卖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嘲弄他们。哎!可惜宋家没有人在,宋秀才是从外地来的,夫妻两个就没在再本地有家人,才会被如此欺侮。”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
靠!凌霄听了大怒,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女方根本不愿意,等等!姓宋?她一下子记起来现在用的身份也是姓宋,这下子好了,就说自己和宋氏有亲戚关系,她掐指一算,还真的和这个身份有些亲缘关系。
也好!她之前就想过给原主找些后台或者是娘家人,虽然凌霄不喜欢那种一心扒着夫家给娘家输血的女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古代社会,女子没有个娘家人真的容易被人欺负,被欺负了还没有撑腰的,现在机会来了。
怪不得当初她卜算时确定这个身份最好,现在看出来为什么觉得好,希望宋氏一家人不是那种极品,如果人真的不错的话,可以相互合作一把。
就在这时候她派去的傀儡穿了了消息说:“小轿里的宋氏被捆起来的放在花轿里,她的两个孩子追过来,身上也是很受了不少伤,现在母子三个人正在嚎啕大哭中,主人该怎么办?”
凌霄让傀儡护住宋氏娘三个,同时就和老板娘说了一下,说让多给准备几间上房,嗯!最好是三间上房,还有两间下房。
跟着凌霄对原主说:“小六,今天咱们先把好事做了,说起来咱们和他们一家人也算是有亲,等把人救下来后再来吃饭。”就带着她朝着祝家而去。
此刻傀儡拦住想要拆开宋氏一家人的人,根本不让这种仪式进行下去。反正其他根本不需要在意,只是说马上自家主人就要到了,先停一下。
说起来这一支看上去像是婚嫁的队伍,并不是真的意味着结婚,而是一种仪式,这是因为说明不是一般的情况,说明他们一家十分重视典妻有可能生下的那个孩子。
典妻最后生下的孩子是绝对要记住妻子名下,也就是让大家承认那个未出生孩子的合法性,至于典妻并不会改变自己的身份,她仅仅是借肚子,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拦住仪式的进行,祝员外一看有些不高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他可特意选好了良辰吉日,时间过了算是谁的责任?
凌霄此刻带着原主走过来,原主此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她接受的教育里就没有这些事情,没有想到妻子还可以典让,但能感觉出来凌霄很不高兴。
原主不敢出声,如果说一开始她看见凌霄以为她是女子,多少以为凌霄是她的同伴,但时间久了之后她自然不会还把凌霄当成同伴,而是把凌霄当成了长辈看,十分在意她的意见。
就像是此=此刻知道那些人做错事情,但她心里一直揪着。她一直跟着凌霄,自然也听到了老板娘的话,心里十分气愤,怎么会这样?
作为一个女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民间的女子过得这么惨,嫁给丈夫后竟然被典出去,这对她来说感觉十分可怕,整个思想感觉无法接受。
她看着匆匆而行的凌霄,快步跟上,而她终于感觉出来不是小脚的好处,要是她现在是三寸金莲,只怕一步路走不了多少,那里能够健步如飞。
想到这里的她再一次加快了脚步,而就在这时候听到嘈杂声,还听到有人叫嚷着,“给我打!误了吉时就要打。我看有谁敢拦住!”
一时间打起来,结果有好几声传来,不少人纷纷扑街,而有人更加是大怒,要知道他可是专门请了人算好的时辰,谁来拦住就是来打搅他的大计。
凌霄走到前面,一眼看见了被捆住后嘴巴里塞着麻核桃的女子,那个女子体态纤细,此刻还在拼命想要摆脱被捆住命运,挣扎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