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不卑不亢,当即朝着贺太平躬身施礼,拜谢道:“臣周丞,拜谢王上。”
“贵霜骑兵的拓拔笮那里本王一纸调令便可,只是其他四路,周爱卿以为派何人前往游说?”贺太平眉头微微一皱,询问道。
周丞既然敢进言献策,后续的事情自然也都想好了。
“启禀王上,东海王陈破军极其贪财,只需要许以重利便可,可让户部尚书齐永年前往。”
“海州太守张兆旺野心勃勃,臣以为丞相管元纬可担当大任。”
“大名府梁中书处,微臣毛遂自荐,亲自前往。”
“沧州盐山招降金毛铁狮子程志明,需要彰显出王上重视,非并肩王贺太崇不可。”
周丞洋洋洒洒将其他四路出使人选一一说了出来。
贺太平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精光越来越亮,看向周丞满心的欢喜,如此大才自己竟然这么晚才发现,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好,周爱卿若奏,全部照办。”贺太平大手一挥,当即同意。
解决完了退敌的事情,贺太平心情大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当即便想到了自己后宫之中那些莺莺燕燕。
随即,贺太平边迫不及待的宣布退朝,自己急匆匆离开了。
周丞等四个人奉命,返回家中各自准备之后,便悄悄离开了济州,朝着各自目的地而去。
茫茫东海之上,碧波荡漾,波涛汹涌。
一座岛屿屹立其中,岛屿之上山高林立,树木茂盛,足以可藏得下数十万兵马。
岛屿名叫破军岛,岛主正是号称东海王的陈破军。
陈破军早年是一个头陀行走江湖,所以模样打扮依旧是头陀模样。
岛屿最深处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大寨,山寨之中屯兵三万,个个精锐悍勇,俱是大海之上的精兵强将。
聚义大厅之上,灯火通明。
上首一把巨大的太师椅,上面铺着白额老虎的毛皮,上面大马金刀端坐一个头陀。
身高九尺挂零,一惊一乍,长得相貌凶恶,身体魁伟。
穿着又肥又大的灰布僧衣,腰里系着的丝绦,半截长筒白布袜子,千层底开口的僧鞋。
脑瓜剃得锃明瓦亮,披头散发,额头上带着一个金箍。
这脸好像一张铜锣,满脸都是大疙瘩,这张脸,黢黑黢黑,跟开封府包大人可以相媲美,两道九转狮子朱沙眉飞通两鬓。
一对大环眼往外鼓鼓着,秤砣鼻子鲇鱼嘴,挺厚的嘴唇,瞳孔之中放出两道光芒。看年纪有四十五六岁,声音洪亮。
此人便是东海王陈破军。
“主公,寨门之外,有一个书生,自称是齐鲁王的使者,想要求见。”一个小头目跑进来,朝着东海王陈破军躬身施礼,汇报道。
“一个书生?齐鲁王派人找自己做什么?”陈破军听得小头目之言,有些疑惑。
“叫他进来。”
“是。”
小头目领命退下,不多时聚义大厅外面迈步走进来一个书生模样之人。
陈破军眼神一凝,目光凶神恶煞看了过去,只见得来人气宇轩昂,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不禁心中暗暗点头。
“在下齐鲁王贺太平麾下户部尚书齐永年,封王上之命,前来拜见东海王。”
齐永年不卑不亢,朝着上首的东海王陈破军躬身施礼。
“你们齐鲁军被晁家军打的落花流水,自顾不暇,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海岛穷乡僻壤?”东海王陈破军冷言问了一句。
“在下此次前来,是因为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赠送东海王。”齐永年微微一笑,故作神秘说道。
“什么天大的好处?”东海王陈破军听得齐永年之言,好奇不已,随即开口问了一句。
“登州城所有的财富!”
齐永年话不惊人语不休,微微一笑,坦然说道。
听得齐永年之言,东海王陈破军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可身居高位多年,脸上却依旧是面不改色。
“登州的财富?”
“呵呵,你们齐鲁王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白日做梦。”
东海王陈破军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齐永年。
晁家军围剿齐鲁王的事情人尽皆知,只要是稍微有一点本事的人都能够打探得到,如今晁天率领晁家军合围济州。
齐鲁王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此时齐鲁王派遣使臣前来,无外乎是请求自己出兵攻打登州,釜底抽薪,围魏救赵。
东海王陈破军眼中精光微动,对于齐鲁王的小心思,他心知肚明,所以这才毫不客气的点破。
被东海王陈破军说破了此行的目的,齐永年倒是洒脱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任何尴尬。
“东海王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主齐鲁王一时不察,用错奸臣,这才导致损兵折将。”
“可是,我齐鲁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依旧还是在顽强抵抗,况且在下前来送给东海王您一件大礼,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齐永年侃侃而谈,随即将五路大军围剿晁家军的计划洋洋洒洒说了出来。
当然其中添油加醋的地方很多。
东海王听得齐永年的计策,心中开始犹豫起来。
若是真的按照齐永年所说的,五路大军围剿晁家军,晁家军必败无疑,到时候自己出兵登州,定可以一战而定。
到时候登州城中大量的财富便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东海王陈破军越想越是心动“你说的是真的?”
“在下所说,千真万确。”齐永年胸有成竹回答。
“好!”
“只要其他四路兵马出兵,本王这里定当出兵登州。”东海王陈破军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还望东海王能够准时出兵。”
“在下告退。”齐永年朝着东海王陈破军躬身施礼,准备告辞。
“齐先生且慢。”东海王突然开口,叫住了齐永年。
齐永年有些疑惑,又是躬身施礼,问道:“东海王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本王麾下都是一些粗鄙莽夫,冲锋陷阵,好勇斗狠还可以,若是行军打仗,出谋划策便都是外行了。”
“所以本王有一个不情之请,暂时请齐先生就在这里,出兵之时,担任本王随军军师。”东海王陈破军邀请道。
刚刚齐永年的表现,东海王陈破军算都看在眼里,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气度不凡,东海王陈破军心生爱才之心,便想着办法留下此人。
“这…”
听得东海王陈破军之言,齐永年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