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晁天的主力军马便抵达了岐沟关之下,见得雄关漫道,即便是足智多谋的军师刘伯温也是一阵眉头紧锁。
面对组装成刺猬一样的岐沟关,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当即,晁天便率领军马在岐沟关下摆开阵势,擂鼓声响彻云霄,刀枪如林,旌旗密布,遮天蔽日。
不多时,岐沟关关门大开,从里面杀出来一彪军马,为首一员大将,头戴镔铁盔,身穿虎皮连环甲,胯下北地宝马良驹,手中一柄狼牙棒,重达八十斤。
哇哇暴叫,来到关外同样军马摆开阵势。
那手持狼牙棒的辽将,正是岐沟关守将耶律巴,不愧是辽国上将军,气势磅礴,杀气腾腾,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那凶悍的气势。
耶律巴打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单手擎着狼牙棒,怒目圆睁,指着晁家军军阵,怒吼一声,道:“大胆的南蛮子,竟敢侵犯我辽国城池,不知天高地厚,识相的快快滚回去,否则本将军定让尔等片甲不留!”
晁天手搭凉棚,朝着那耶律巴看去,果然凶悍异常,手中那特大号的狼牙棒看着便令人毛骨悚然。
“主公,那耶律巴与末将还有些交情,末将前去试着说服于他。”
就在此时,晁天身旁边冲出来一员战将,朝着晁天沉沉的一抱拳,说道。
晁天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刚刚投降过来的吕弘,当即点了点头,嘱咐一声小心便让他去了。
吕弘得令,当即策马舞刀冲了出去,来到两军阵前,横刀立马,朝着对面的耶律巴沉沉的一抱拳。
“耶律将军,可还认得吕弘?”吕弘当即朗声说道。
“哼,卖主求荣之人,本将军不屑认识。”耶律巴丝毫不给吕弘情面,冷哼一声怒斥道。
吕弘知道耶律巴的脾气,当即哈哈一阵大笑,也不恼怒,随即又说道:“几个月前,咱们二人还在一块喝酒吃肉,没想到几个月过去,竟然各为其主,在战场之上相见,真是令人唏嘘。”
“你想要说什么?有话快说,要不然我这狼牙棒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耶律巴怒吼一声,晃了晃手中狼牙棒,说道。
吕弘说道:“凭着耶律将军的一身本事,做个大元帅绰绰有余,可是将军现在呢?竟然来到这小小的岐沟关做一个守将,岂不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昏庸无道,宠信奸臣萧太真,陷害忠良,以至于将军您受到排挤,兄弟我替将军鸣不平啊。”
吕弘说的都是事实,凭借着耶律巴的实力,在这个岐沟关担任守将的确是大材小用,正是因为他得罪了朝中的奸臣,这才被冷落在了这里。
听得吕弘之言,耶律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吕弘见得耶律巴的反应,心中暗喜,看来事情有门,还有一些希望。
“耶律将军,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则主而侍,朝廷不仁就不能怪将军不义。”
“我家主公仁义遍布四海,文韬武略,胸怀大志,求贤若渴,正是需要将军这样的文武双全的大将,将军何不弃暗投明,投奔我家主公,到那时建功立业,封候拜将…”
“够了,不要说了!”
还没等吕弘说完,耶律巴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吕弘。
“忠臣不事二主,我耶律巴岂是那种卖主求荣的小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念在你我二人还有一点旧识的份上,我不杀你,滚回去吧!”耶律巴怒目圆睁,指着吕弘说道。
“将军…”
“废话少说!”
吕弘还要再说什么,可是见得耶律巴态度坚决,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拨转马头,返回了晁家军军阵之中。
吕弘唉声叹气的朝着晁天沉沉的一抱拳,说道:“末将没有说服耶律巴。”
“吕将军已经尽力了,既然耶律巴执迷不悟,也就不用再说服了,实力才是硬道理,等我们攻破岐沟关,也许耶律巴就会臣服。”晁天哈哈一笑,安慰吕弘说道。
“主公,末将请战,去会一会那耶律巴!”
晁天话音刚落,军阵之中又冲出一员大将,朝着晁天沉沉的一抱拳,请战道。
晁天抬头看去,见得说话之人正是双镗无敌伍天锡。
“伍将军出马定然马到成功。”晁天点了点头,说道。
当即双镗无敌伍天锡策马冲了出去,来到两军阵前,指着耶律巴破口大骂道:“辽狗,不识时务,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耶律巴见得宋军之中冲出来一员战将,身长一丈,腰大数围,红脸黄须,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手执一对半轮月混元流金镋,坐下乌骓马。
立于阵前,犹如巨灵神开山一般。
“来将通名!”耶律巴怒喝一声,道。
“嘿嘿,爷爷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双镗无敌伍天锡便是,拿命来!”
伍天锡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乌骓马希律律嘶鸣一声,四蹄如飞,朝着耶律巴轰然冲了过去。
两人一交手,便是使出全力,施展出浑身解数。
一个狼牙棒舞动去飞,挥舞抡动之间仿若晴天霹雳,震撼云霄。
一个两柄半月鎏金镋双龙出海,如同怒龙里北海,凶猛咆哮,一开一合,一起一落尽是无尽杀气。
两个人在两军阵前你来我往,四十多个回合,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解难分。
双方军马看得眼花缭乱,热血沸腾,纷纷怒吼为自己的主将加油助威。
晁家军军阵之中,晁天见得眉头紧锁,随即摇头叹息。
一旁边军师刘伯温见得晁天状态,有些好奇,随即开口问道:“主公刚刚为何摇头叹息。”
晁天说道:“一来是叹息耶律巴如此英雄猛将,竟然不能够为我所用,二来叹息则是为伍将军,不出三十个回合伍将军必输无疑。”
听得晁天之言,军师刘伯温越发的疑惑,随即又问道:“主公如何知道伍将军必输无疑,在下看来战场之上伍将军与那耶律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难解难分,胜负输赢尚未可知啊。”
晁天摇了摇头,解释道:“武将者,征战沙场靠的是气势,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看来伍将军勇不可当,可是气已经泄了,不出三十个回合,必输无疑。”
见得晁天如此笃定,军师刘伯温半信半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目光转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