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生被慕景这毫无缘由的大好机缘砸得有点晕,半晌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地看了慕景一眼,最后还是没发表任何嫉妒性的言论,但他心中是真的有点羡慕这小徒孙天大的好运气了。
“你呢?”他询问晏从熙。
晏从熙一双眸子中清凉凉的无甚变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没有。”
晏明生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这小子的气运只怕跟慕景也没差多少。
顶着师父怀疑的目光,晏从熙岿然不动。
不过晏明生也不是什么刨根问底的人,召集他们过来更多也只是关心罢了。
“可遇到什么危险?”他又问。
这下子慕景可憋不住了:“师祖可知道绍城史家,华城华家?”
晏明生捋胡子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可是他们暗中害人了?”
“师祖怎么知道?”慕景稍微有点吃惊。
晏明生冷哼一声:“这两个家族,东部七城哪有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的?只不过史家太差,也没主动去招惹过什么大人物,这么些年才相安无事;而华家又太强,没有哪个稍微强大些的家族愿意与他们一城之力对上。”
“华家竟这么强?”慕景有点担忧,晏从熙闻言轻轻将手搭在了慕景的肩膀上。
慕景也不知为何,这一只手竟悄然就让她有些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仿佛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被找上门来,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晏明生道:“有这灵蛇跟着你,想来史家的恩怨应当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便是华家了。他们又干出什么事了?慕景你只管说,我椿山还不至于要怕他华家!”
慕景得了大靠山,还是个刚刚突破到半步明达的大靠山,当下也不掩饰,就把当初的事情娓娓道来,只不过隐瞒了那木盒最后还在自己手中,其中的传承也已经被自己得去的事实,只说是因为扔了木盒,土龙才肯放她和晏从熙二人走。
“欺人太甚!”晏明生听完慕景的叙述,“砰”地一巴掌拍到身旁的木桌上,原本极为坚硬的灵木制成的桌子骤然四分五裂,可想而知晏明生心中有多愤怒,“竟为了自己活命而祸水东引,事后不来道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上门找你讨要那劳什子的木盒,若不是当时我不在那儿,说什么也不会让那老贼拿走解药,毒死了那孽障也算是解气了!”
慕景说下来也气愤极了,就算她是从那木盒中得到了无限的好处,但是当初若不是九师叔来得及时,她只怕早就葬身龙腹了,哪还有命来得这好处?
“只怕华良还不肯死心,手臂又伤得厉害了些没法好转,等养好伤了还会来我们椿山闹......”慕景最烦这样的苍蝇了,明知道来叮一口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还非要讨人嫌地围着你转。
晏明生沉吟了一番;“他们这一家惯来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讲什么体面,也不讲什么道理,便是错了也要寻个由头怪罪到别人身上去,若是来椿山只怕会带着些厉害的长辈过来,就算有灵蛇保护也是防不胜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