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上发出“咚”地一声,木棉将眉心压低。
盯着茶几上的白色手机失神几秒,眼睛里有丝微光闪烁。
最后,她拿起手机。
“洛哥……是我……”
求付云洛,也是万般无奈,只要能帮到阿骞,她是不介意欠下洛下一个人情。
付云洛很快就赶来了,还带来了他的那位律师朋友,陈陆。
听到车声,木棉一惊,身子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意识到是付云洛后,才匆匆跑了出去。
“洛哥!”
“木棉,”付云洛刻意忽略她身上穿着的男生校服,含笑的望着她,“小心点,别摔着。”
好友陈陆目光扫过来,挑下眉,一抹了然。
木棉走近,“洛哥,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
付云洛目光放轻,关切的询问:“电话里说得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看到她脸上的淤青后,脸上的笑凝住了。
“谁弄的?”他的声音紧绷,温文不再,眼神阴鸷得瘆人。
陈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上前递过一张名片,“上次见过面了,这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陈陆,这家伙的大学室友。”
木棉忙用双手接过来,“你好,我叫……”
陈陆扬眉,意有所指的瞥向付云洛,“商木棉,商周的商,木棉花的木棉,云忆的死党,这家伙的……妹妹。”
付云洛没留意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木棉的脸,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成拳。
木棉同样没有心思去分析,去揣测,她迅速点下头,“陈律师……”
陈陆大方说:“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叫我名字吧。”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越过了木棉,扫向站在她身后的人,“这位就是袭先生吧。”
木棉猛地回头,眸光毫不自知的颤抖了下,可右手的反应要更明显。
“阿骞……”
袭垣骞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大步过去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阿骞!等一下——”
木棉想要往回拽,奈何没他力气大。
他的大手,在她纤细的胳膊上,铁钳一样,稍稍用力就有可能掰断了。
“袭垣骞。”
有人叫住他。
袭垣骞停下,缓缓的,转过了身。
与此同时,硬是将木棉给扯到了身后,用他的高大将她遮蔽。
袭垣骞冷眼望着,全无情绪。
付云洛站在原地,一身的沉稳。
那是时日的积累,是成熟的体现,是魅力的最佳。
他没有冲动上前,不代表他不想立刻将木棉抢过来,而是要告诉对方,年轻与成熟,永远都是两个段面,他所具备的,对方望尘莫及。
这是他的宣战。
木棉想要挣开袭垣骞的手,可他握得更紧了,甚至,不惜因此弄疼她。
痛觉神经直达心底,只有疼了,才会牢记!
牢记他说过的话,牢记他这么个人!
陈陆是局外人,这会站在一边,看昔日室友的好戏心态爆棚,索性倚在车前做个不喧哗的合格观众。
“放手吧,你没看出她的手很疼吗?”
付云洛仍是绅士气度的付云洛,可只有陈陆知道,他降至冰点的眼神出卖了他。
可奇怪的是,木棉的神情却有些古怪,这会非但没有挣脱袭垣骞的粗鲁,反而在刻意回避。
陈陆兴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