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玄和师叔的妹妹?”他上下打量着白清语,“长得是有点像,不过年纪也太小了吧!”
不是说玄和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了吗?这姑娘哪儿冒出来的?
白清语淡定地说道:“我的确是他妹妹,你要是不相信,等他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倒是你,你怎么打扮的这么……潮流?”
修真界也有杀马特吗?
少年笑嘻嘻地说道:“哎,这不是入乡随俗嘛!”
白清语嘴角一抽,心想,谢谢,我们这儿的风俗不是酱紫的。
就连齐一飞这种少言寡语的人都看不过去了,哼了一声道:“伤风败俗!”
少年依旧是笑嘻嘻地,“齐师叔,我们要尊重这里的风俗习惯嘛!”
像你们这样在这个遍地衬衫短裤的地方还穿着高冠长袍,才是奇装异服嘛!
这下子齐一飞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了。
而宁一飞则笑道:“狄彦师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
他打打量了一下狄彦的装束,扭头问白清语,“他这样正常吗?”
白清语:“……”
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只是对面几个人修为都比她高,面对他们的殷切眼神,她只能顶着压力说道:“还是有不少人喜欢这样穿的。”
杀马特虽然占得比重很小,可架不住帝国人口基数大啊!她这话也没说错。
狄彦满意了,冲着白清语竖拇指,“妹子上道!妥妥的!还是咱们太初派的人贴心啊!”
一句话就把白清语划拉到自己的门派里面了。
齐一飞冷不丁地提醒他,“你该叫她师叔。”
玄和是她哥,是他师叔。
狄彦的脸一僵,瞅瞅比自己小了上千岁的白清语,半天挤出一句话,“还是等白姑娘拜入师门再说吧!”
白清语无辜眨眼。
辈分大又不是她的错。
星舰一路航行,白清语终于收到了顾云炀的通讯。
他看起来更疲惫了,眼中都是红血丝,把白清语心疼得不行,“你注意休息啊,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
顾云炀淡笑一声,“莫担心,我撑得住。”
目前的战况对于帝国这一方不是很有利,所以他更不敢掉以轻心,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白清语气闷,“等撑不住了就完了!全帝国那么多将领,你只是少将,又不是元帅,用不用这么累啊!”
“谢元帅比我累多了,”顾云炀轻描淡写地说道,“战场上都是这样的,也不独我如此。”
这次挂帅出征的是谢铮,那位五星级上将,也是谢思柔的爷爷。
虽然他有个小白花孙女,但实际上他本人还是相当能干的,这些年的军功一项项数出来的话,那能把人说的口干舌燥。
白清语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理智上懂得,感情上还是心疼。
“我听父皇说,你会和其他修士一起先去见谢元帅?”
白清语点头,“对,毕竟是两方联手。”
双方大佬得友好会谈一下,景泰帝那边虽然答应了下来,可在战场上,具体执行的可是谢元帅,谁也说不好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云炀眼神柔和下来,“来我这里。”
修士肯定是会被分配到各个战场上去的,他当然希望她能来自己这里。
白清语用力点头,“必须的!”
不然去哪儿?
她如此坦诚,倒是让顾云炀低声笑起来。
这姑娘一如既往地直白,感情炽热也毫不掩饰,他很喜欢。
本来大大方方的白清语都被他笑得有点脸红。
麻蛋声音好好听!
像是大提琴一样醇厚又有磁性!
她虽然不是声控,也有点把持不住啊。
正当她捂着自己的脸少女心泛滥,准备再和自己男票说两句情话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他们不得不遗憾地结束了这次通讯。
还在兴奋中的白清语过去开门,一看见门外的人,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什么少女心什么爱情全被被浇灭了。
“二哥~”她谄媚地笑,甜甜地唤他。
白清和斜睨她,“呵呵。”
“……”白清语一脸正色,“二哥,呵呵是傻逼的意思,你不能这样对你妹妹我。”
白清和:“呵呵呵。”
“……”白清语诚恳地道,“二哥,你妹妹在这儿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呢,您老人家多给一点关爱行不?”
关爱未成年,免得她有心理阴影啊!
白清和:“呸!你成人礼还是老子给你操办的呢!少在这儿拿那一套唬人!再说了,未成年科可不准早恋,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还想糊弄我?”白清和把她推进去,关上了房门,横眉冷眼教训自己妹妹,“你当我是瞎还是傻啊!你瞅瞅你开门时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荡漾两个字了,不是和那个姓顾的勾搭在一起了是什么?!”
白清语干咳两声,“二哥……”
“二你个大头鬼!”白清和语气很冲地打断她的话,“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一转身就不认了?”
白清语心虚地低下头,她当时的确就是糊弄她家二哥的。
白清和一看她那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她几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是不是傻?怎么哪儿有麻烦就往哪儿钻?以前不还讨厌麻烦吗?怎么碰见那个姓顾的就脑子进水了?他是狐狸精吗把你迷得团团转?”
白清语不期然的想起顾云炀那张面瘫脸。
唔,如果狐狸精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估计都得失业了。
有这么勾人的吗?差评!
她思维发散,一时间跑到了太空外。
把白清和气得半死,多年的涵养功夫在这一刻全部破灭,不客气地直接去揪她耳朵,“你听没听见我讲话?”
白清语嗷嗷叫,“痛啊!二哥松手!”
她内牛满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被自己哥哥揪耳朵……
黑历史啊黑历史!
白清和看见她双眼水汪汪的样子,心软了,松开了她。
白清语捂着自己被揪红的耳朵控诉得看着他,“爸爸在的时候都不揪我耳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