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忍九将带血的剑和地板上的血迹都收拾干净,并喝了一杯茶之后,左息九才出来。
他穿的简单,只是一条白色长袴,披着纯白的外袍。
白皙如瓷的皮肤并不显得虚弱,相反,这样的肤质加上结实的人鱼线,无疑是极为诱人的。
忍九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穿。
不过此时她却没有欣赏的欲.望,哪怕这是天上地下都难看到的美景。
只是抿了抿唇,忍九拿起棉巾为他擦头。
“师父这样穿会着凉的”
忍九说完就后悔了,看看她说的什么蠢话!左息九会着凉?
一般来讲,江湖当中武功越高的人体质越好,也越不容易生病。
说左息九着凉还不如说他喝醉来得真实。
是的,左息九千杯不醉。
左息九听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只是随手拢了一下衣服,安静地坐下方便她给自己擦头。
“九儿在想什么,可是因为刚才那群人。”
忍九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
“九儿在骗我。”
忍九沉默片刻,“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他救了我。忍九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有些烦闷地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将她拉至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抬眸看着她认真给自己擦头的模样。
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
她的下巴弧度完美,就算是这样的角度也是精致绝艳,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了捏她的脸。
忍九皱眉瞪他。
左息九笑的温和,狭长的凤眸弯弯,是动人醉人的风情。
“九儿要吃胖一点,这样手感好。”
忍九小声嘟囔,“那你自己吃胖一点自己捏自己不行吗?”
左息九拉住她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的说。
“我是吃不胖的,所以九儿以后会很有福气的。”
忍九看着他耳根微红,有些疑惑,不知道吃不胖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区别对待。”
左息九原本搂着她腰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脊背到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怀里,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按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面。
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性感,“九儿不喜欢么”
忍九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游走在他的胸膛。
忍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挣脱他,转身跑了出去。
怀里空无一人,他这才觉得夜晚微凉。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左息九伸手按上自己心口,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一般,中了她的毒。
忍九跑出房门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而且寻欢楼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可远不止左息九刚才的行为。
比如现在她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连忙转身想要换个方向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好意思。”
钟青没有看她,只是拍了拍忍九撞到的地方,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离开。
忍九也觉得这个钟青不止是在狂雷门见过一面。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忍九只头疼今天晚上要住到哪里,她今晚实在是不太敢跟左息九同床共枕。
打了个哈欠,忍九出去找了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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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霄门内,陈扬在自己房间外面擦拭着伤口。
外门弟子都是五个人一个屋子,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室友都已经睡熟。
怕影响到他们,陈扬没有在房间内上药,只是坐在房顶上,拿着伤药,有些茫然地吹着夏季深夜微凉的风。
“陈扬,天底下没有什么是免费的”
“你父亲杀害祁庄主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吗”
他没有想过置身事外,他一直都觉得亏欠忍九。
“你怎么了?”
姚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不管有多晚,他一定要看到他安然入睡自己才能睡好。
本来他只是来向自己请教武功的,后来他便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不在反倒成了不习惯。
陈扬抬头看他,只是轻笑,“二师兄回来了。”
姚炟微微皱眉,总觉得二师兄听起来有些别扭。
在他身旁坐下,姚炟递给他了一个匣子。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陈扬打开,里面是一把简约锋利的匕首。
陈扬拔出匕首,拿起头发在上面吹了吹,倒果真是吹发可断。
陈扬的确很喜欢这把匕首,“二师兄怎么突然给我送礼物。”
“师父派我去调查一件事,所以会外出五到七天。”
陈扬也没多问,“多谢师兄,希望早日回来。”
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星河,姚炟开口,“好了,你该回去了,等到内门大选的时候,一定要争取成为门主的弟子。”
陈扬闻言,立马正色道,“放心吧师兄,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姚炟把事情交代完就转身离开。
一如他来的时候那般无情冷漠,他走的也是干净利索。
陈扬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苦涩慢慢蔓延。
只是姚炟刚刚消失在远处的视线中,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陈扬身后。
陈扬察觉,连忙拔出匕首迎战,想试一下这个匕首怎么样,但是看到来人的时候,陈扬就慢慢把匕首放下,心情也放松了起来。
只是那人却是冷笑一声,将陈扬砍晕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扬。
陈扬昏迷之前依旧不清楚原因,只是眼前模糊的靴子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原来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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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华朗跟随着狂雷门奔波了几日都没能抓住覃泽,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
华朗想都没想就超狂雷门最西边电骋堂,孙逐风的小院子而去。
华朗走到的时候,和孙逐风面面相觑。
“今天不是该你去吗?”
这两个人分别带领不同的队伍搜查覃泽。
孙逐风被他这样问有些尴尬,“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
华朗一听,立马就让出位置,一副你赶紧去拿,拿完赶紧走的不耐烦表情。
孙逐风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说实话他也累啊!他也想休息!
走到小厨房拿了几个糕点,嘴里塞了两个,一手拿了两个,刚准备走,等等,怎么不太对的样子。
狐疑地退回身看着吊儿郎当坐在小石凳上不时的往忍九房间看的华朗。
孙逐风将糕点咽了下去,拍了拍胸口,有些噎得慌。
“你小子不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