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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颜查散依旧在庞昱的护卫下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果然又有人拿了文案过来找他压印,见他拿出大印的时候各个眼睛雪亮。甚至连那守城的将军都来找他喝茶,也亏得庞昱在开封什么场合都见过,再加上一直顶着的混世魔王的小侯爷名号,这一天还真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今天晚上便要进那冲霄楼,众人一日无言,各自都怀着心思。此次若是不得手,下次必然更加麻烦。只是地图,人数什么的都有了准备,那铜网阵却只知道一个轮廓,里面究竟如何还要临时查看,届时发生什么意外,只能随机应变。定要拿下那名册才罢休。

入夜,月色比往常似乎明亮了许多,城外郊区的义庄门前都被照的通亮。忽的一阵风刮过,地上树影婆裟乱了人眼,然后便见六道人影从钦差府后门溜出来,窜上房顶,直奔着襄阳王府而去。因为上次夜探襄阳王府,众人相信里面人定是也做好了准备的,尤其是那完颜卿,一准是等着展昭再去冲霄楼呢。

街道里更夫刚敲着锣,吆喝着从众人藏身的房子前面走过,没有察觉刚刚有几个人突然从身后窜了过去,隐到对面的阴暗中。

时间也快到了月末,天上月亮比前一次去的时候要窄了一些,只是还没到那完全的细细一条。按月光的角度,影子正好投在众人身后,倒是给众人免了一些麻烦。否则人还没到,影子先进了院子可就麻烦了。

襄阳王府门口的空地已经有了两队的护院巡逻,只是人数不多,正对门口的福字墙刚好能给众人一些遮挡。六人躲在墙后,等着前面两队交错而过,相背而行的机会赶紧纵身跃出,轻巧的落在了大门上的屋脊上。展昭和白玉堂探出半个脑袋往门里瞧,影子的头顶刚巧落在房檐上,门前的空地上依旧只有守门和护院的影子。几人的经过,就好像被风吹过去的一抹薄云投在地上那即便仔细看了也不易发现的烟状的影子。

展昭看着前面空地,只见两只护院的队伍刚好相对走来,步伐整齐速度没有很快,看=看得人心焦。只是这速度和交错时间已经在智化给众人的地图上写明,几乎没有什么出入。刚巧在两队最后一名交错而过的时候,展昭纵身而起,跃到对面的房檐上去,然后身子爱下来在房顶翻滚一端,躲到了对面的那个斜坡上去。其余五人赶紧跟上去,动作几乎一致。在护院队伍最前面的人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然后在集体转身重新相对而走的时候,断后的白玉堂也翻身躲到了屋顶斜坡的另一面。

只是这边的房檐与大门上面的相比似乎陡了一些,六人只能趴在上面,才不会让自己的影子投到地上去。月亮已经稍微转变了些方向,众人的影子向身侧倾斜了一点。

按智化给出的时间表上计算,这一重院子里大概有四队两两相对的走着四方形在院子里巡逻。而这个院子正是通往前厅,与刚刚立了石屏风的院子相比大了许多。不过还好院子里种了几棵树,也算给六人留了藏身的地方。若是想要经过,必须在四队护院都不面向六人藏身的地方才可以。也就是两队在对面前厅的门口,交错而过。而另外两队也正好在六人脚下的门口,交错而过。约莫算来大概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只是那时月亮一定是移动,几人的影子又成了问题,要准确的将自己的影子融入树影子里去。

展昭看着下面院子里人慢慢走着,若是顺利,众人倒是可以直接到对面前厅的房顶上去。只是过了这个院子,下一个院子开始就麻烦了,护院的队伍增加为六队。也不知襄阳王在哪里弄来这么多人,难不成是在地里长出来,树上结出来的?

下面四队按照预算中的交错而过,六人两两一排,轻飘的从院子上空经过。只是前面展昭、商陆、夏玉琦和云麓赶在四队走到侧面之前到了前厅屋顶,白玉堂和李浔染躲在了树冠中,等着那些人的下一次交错而过。

李浔染看着下面那些人有些闹心,只想着干嘛白玉堂不直接用轰天雷把这里炸了得了,省时省力。这些人晃晃悠悠,实在看着心焦。以前他半夜跑去溜达的王府多了去了,哪一个也没有这么费力的。不过这倒是也解释了为什么襄阳王府这么大,要不然这些人真没地方养。而外传襄阳王生活奢侈,估计那些钱有一大半是养活这些人了,反正天高皇帝远的。

等那四队再次交错而过,白玉堂与李浔染也跟着过去,落在对面房顶。

接下来便是一圈的回廊,两队在走廊中,四队在院子里。六人四处环顾,倒是觉着在那走廊上面走能容易一些。只是这次院子里的四队是在院子中间交叉而过的,众人若是要过去自然是越快越好,两人三人的还算容易些,六人实在是多了。

展昭思索片刻,干脆让夏玉琦、云麓与李浔染一同从回廊上经过,他与白玉堂、商陆三人则趁着翻身藏入回廊里去。里面月光只能照进一办,三人躲在梁上,刚好那个三角形能将他们的身形完全隐藏。果然上次的探查说是必要也是打草惊蛇,若是以上次的护院人数,经过这里根本不需要那么费力。

只是前面过得来,后面冲霄楼前的那一段空地也是实在难办。若只有白玉堂与展昭二人还好说,可是因为冲霄楼里机关重重,夏玉琦与云麓又是必不可少。

果然冲霄楼前院子里的护院交错巡逻,竟是让这个院子的每一处,在每时每刻都会有人瞧着。每一队都拆成了两队,虽说人数少了,但是整个院子的人多,相互之间可以及时照应。

六人在房顶查看,展昭思索半晌,低声道:“师父、师叔和泽琰先行,我与两位师兄下去会一会那些护院和那些江湖人,咱们一路没有打草惊蛇,其他院落的护院即便赶来也要花上一些时间,也算是多争取些时间和机会;楼口定然凶险,泽琰到那里小心些,先送了师父与师叔进去查探,上次咱们没有接近冲霄楼,若是有什么异常再见机行事。”反正院子了人多,还没有什么影子能遮挡,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语罢从怀里掏出了六个面具,样子花里胡哨的,似乎是庙会上使用的。

李浔染看他有些愣神,问道:“你哪儿偷的?”

展昭道:“跟钦差府里那些小丫鬟要的,别弄坏了,回去要还的,要不然还得赔钱。”语罢拿出其中算是最简洁的一个递给白玉堂。白玉堂表情显然带着嫌弃,不过看在展昭亲手递过来的份上,也勉强接了过来扣在脸上。展昭盯着他点了点头,原来是狐仙的面具,与白玉堂的长相也算是般配。

李浔染接了面具扣在脸上,伸手捅捅展昭的肩胛骨,指了指前面冲霄楼,道:“完颜卿?”

展昭抬头看过去,缓缓点头,道:“就是他。”语罢想起什么似得,道:“你们昨儿看那份信,上面写了什么?”

李浔染干咳一声,道:“我们昨儿没看。”

展昭道:“好吧,那前天看信的时候,上面写了什么。”

李浔染撇撇嘴,当初白玉堂把信和哨子一起丢给云麓的时候他便猜到,这是展昭不愿私自拆开别人的信,又想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当着他的面丢给云麓,他一定会去要来看看的,然后展昭在一问,既没有拆开人家的信,又知道了信得内容。李浔染斜眼瞪他,不情不愿道:“只是说完颜玦决意离开辽,那哨子留给完颜卿,希望他别再趟这趟子浑水了。”

“哨子?”展昭会想那刻着完颜家族徽的哨子,思索片刻,道:“哨子和信给我。”

云麓从怀里摸出那哨子和信,道:“你这孩子就不能提前说,幸亏我都带着了,要不不是傻眼了。”

展昭陪着笑,伸手接过,道:“师叔受累。”语罢看向冲霄楼顶抱着银枪往这边看的完颜卿,笑道:“果然眼尖,咱们这边有一点动静便能察觉,只是奇怪为什么不通知其他人。”语罢直接站起身,手中握着巨阙,回应完颜卿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

果然完颜卿也起身,迎着展昭的目光瞧过来。目光扫到他手中巨阙的时候楞了下,既然拿了巨阙便是暴露了身份,何必还要扣上那面具。

展昭回应他的目光,似乎是在解释。剑是被偷了,人是假冒的,反正老子没露脸,你能拿我怎么着。

李浔染与商陆按照计划,直接落下屋顶,直接撂倒正迎面走过来的护卫。速度之快,那些人还来不及哼上一声。

白玉堂拍拍展昭肩膀让他自己一定小心,然后与夏玉琦和云麓腾空而起,奔着冲霄楼而去。正赶着离着最近的护院背对着几人,足尖在几人头上点过算是借力。果然如展昭预料,这些护院反应也要些时间。只是同时冲霄楼上出现几人,正是花冲、晏飞,毒娘子等人。而晏风因为正关在开封府打牢,多少也能给商、李二人省些力气。

而那晏飞似乎要给兄弟报仇,是直奔着展昭去的,却在半路被完颜卿挡住。然后听完颜卿声音中带着几丝讥讽的道:“你去做什么?想与你那兄弟作伴去?”

晏飞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显然着这里完颜卿的地位要比他高出许多。

等完颜卿离得进了,展昭却是慢悠悠掏出了那枚哨子,朝着他晃了晃。完颜卿瞧见那哨子一愣,与展昭一左一右站在房顶,沉声问道:“这哨子你是如何得的?”

展昭微微挑眉,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完颜卿冷哼一声,道:“难不成你见过完颜玦了?”

展昭笑眯眯的又掏出那封信,朝他晃了晃,道:“见到是没见过,只是他托我给你捎一封信,在。”话顿了顿,微微眯起眸子,一起略带轻蔑,道:“在留你一条命罢了。”

完颜卿笑道:“口气倒是不小。”

展昭点头,道:“嗯,藏着掖着多没意思。”说着晃晃手中巨阙,道:“本是要与你好好打一场的,只是我实在是忙,所以,咱们速战速决可好。”

完颜卿瞧一眼自己手中的银枪,笑道:“如此,也好。”语罢手中一道银光闪过,银枪挥舞如游龙,直朝着展昭而去。展昭却抬手把那哨子朝他丢了过去,趁他接哨子的那一瞬分神,提起巨阙直刺他暴露出的空门。

完颜卿本是先出招,没料展昭竟然抛出哨子,一时只能受不能攻。展昭手中武器已经不是那日长剑,巨阙舞动,几次砍在剑身上都让他觉着虎口一苏。这才觉出,不论是在辽上京,还是几天前在襄阳王府,展昭都没把他当回事。

突然听展昭沉喝一声,道:“可要当心了,小爷还要换完颜玦一个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