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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个黑衣人功夫都不弱,除了为首之人扣着面具,其他人带面罩外瞧不出什么不同。但若仔细看了,也能看出,其中一人功夫很弱,但为首之人却又很护着他,刚才便是不顾着自己也要替他挡住碎石。但在仔细瞧,又一种很不情愿的保护。而那人也是一种很不情愿的被保护,想逃,又好像不受控制的要和他们对着打。关系微妙,态度也微妙。

展昭微微眯起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蒋平在一旁瞄着,也注意了这个人,扇子一收,抬手直指那人,又点了下那为首的灰衣人,道:“那两个,抓活的。”展昭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窜了出去,单脚点过前面挡着自己的人的肩头借力,另一只脚紧接着踏在他的背上,把人踹飞出去好远。同时手中长剑抬起,剑尖直指为首之人眉心。

为首之人抬剑险险挡住,展昭却手腕一抖,剑尖直朝那为首之人的下盘。那人向后躲去,可手却不经意似得在身边一直发呆的人手臂上碰了一下。那个人身上一个哆嗦,也跟着往后去了。展昭再追上去,为首的灰衣人却是抬手直朝他的面门,展昭仰头躲过,剑尖支在地上,整个人凌空而起,然后反手朝身后劈过来。那人举剑相迎,两剑相抵,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那一直被护着的人似乎又有了一丝纠结,挣扎了半晌,却是一剑朝着展昭刺了过去。白玉堂、徐庆等人一惊,却被其余的灰衣人把全部围住了。然后又有人□□出来,朝着那婴孩和柔娘去了,展翼赶紧抽身过去。

展昭觉着耳后生风,有人提剑袭来,斜眸瞧过去。然后突然一撤力,鬼魅般绕到了袭来之人的身后。两人都是一愣,展昭伸手拍他肩头,怒极反笑:“您在找我么?”

话音刚落,那人又提剑砍了过来。展昭眯起眸子,手中剑柄攥的更紧了些。待剑气近了,他突然一个横扫,但是没有朝着人去,而是运上内力,‘当’的一声脆响,那人手中之剑竟然从剑柄处折断了。那人一愣,展昭趁机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人当即飞出一丈远。展昭高高扬眉,手中长剑负在身后,瞧也不瞧那为首的灰衣人,反而转向那趴在地上就不起来,干脆坐在了那里发呆的人,问道:“为何不用全力?你瞧不起我?”

那人怔了下,伸手挠头,最后干脆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脸罩。展昭愣了下,另一边却传来了柔娘的惊呼。众人都是一惊,扭头看去,便见她嘴唇蠕动了半天,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然后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声:“爹……爹爹?”

那人闻言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瞧向众人,目光有些呆滞的转向柔娘,泪水突然涌出,可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依旧满是陌生。

为首的灰衣人当即抓住那人衣襟,转身就要跑,展昭眸子一眯,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他身侧,那灰衣人一惊,没料到展昭的速度竟然比刚才又快了许多。灰衣人无法,抬手朝着展昭一剑砍去。展昭瞟他一眼,没有抬剑去挡,而是身子一轻,足尖踏在剑尖,继续负剑瞧着他。

灰衣人猛的撤回剑,身子往后快速弹去,同时将手中一直在发呆人朝着展昭丢了过去。展昭赶紧抬手将人接下,同时耳边一阵劲风,一根红缨枪从一旁呼啸而过,直朝灰衣人过去。灰衣人身子悬空,抬剑去挡,却听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那根红缨枪枪尖穿透剑身钉了进去,灰衣人吃力不住,整个人摔了下来,脚步急着往后退了十数步后,勉强稳住身形。

展昭将手中人放下,身形有事一闪,来到灰衣人近前。不过这回可不是盯着他瞧,而是长剑一挑,直刺他完全暴露出的空门。

灰衣人赶紧去躲,身形本就是勉强稳住,浑身气血被白玉堂那带着内力的一枪震得翻涌难平,这会儿更是翻腾的剧烈,喉头一舔,一口血喷出,胸腔里倒是舒服了些。扶住胸口喘了几口气,笑道:“展南侠刚刚是在拿我等做消遣呢。”

远处白玉堂握着手腕,转动了几下,然后从腰间掏出那柄许久未见的玉柄折扇。‘唰’一声打开,却只是将它靠在胸口而没有扇动。蒋平、徐庆定睛朝着扇面一瞧,一齐扶额掩眸。原本白玉堂的扇面上一直画着高山流水,上面‘风流天下我一人’七个亲笔所提的大字。这回倒是不见了那些,而是一面变成了一只小白鼠骑在一只小黑猫身上,另一面上三个狂草大字‘鼠吃猫’。

展昭扭头扫了一眼,目光定在扇面上狠瞪了瞪,转回头朝着那灰衣人又是一剑刺去。灰衣人再闪身去躲,展昭却不给他停歇的机会,一剑接着一剑,一招接着一招,速度越来越快。可明显是猫儿抓老鼠时的习惯,只是溜着玩儿,放走了再抓回来,一遍又一遍,偏偏不给那致命一击。

那灰衣人明显体力不支,那边那几十灰衣人瞧见这边的动静,各个不敢轻举妄动。

展昭追着那灰衣人往前了好几丈的距离,手中动作不停,却突然问道:“可会写字?”

那灰衣人本就被逼得脑子混沌,这会儿又被问的一怔,只是下意识的点了个头。手中长剑本来还能反击,这会儿却几乎连剑的作用都使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后退在后退,整个人除了躲开,连阻挡都做不出来。展昭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手中剑突然一收,一脚踹了过去,灰衣人翻身摔了出去,一口银牙碎的不剩几颗,和着血吐出好些来。

展昭瞧了眼在一旁休息的那些丫鬟小厮们,转回头对那灰衣人道:“你也算,留了自己一命。”

灰衣人又吐出口血来,瞧着展昭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躺在地上喘气。半晌,模糊着艰难道了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展昭斜眼瞧他:“爷还不屑于做那等事,留着条命跟爷回去喝茶吧。”话音未落,耳朵一动,抬手长剑在面前轮出一道光圈,只听‘叮叮叮’几声,几枚六角镖掉落在地。

再瞧那边,那几十名灰衣人无一例外,全部招了毒手。

展昭俯身,垫着袖子捡了一枚六角镖在手里瞧来瞧去。那六角镖造型与普通六角镖有所不同,两根极长的刺,剩下四根好像都是装饰一般的极短。但若仔细看了才能发现,那几根短刺全部都是空的,从尖端那里便有一个极细的孔直通到六角镖的镖体中心去。在中间又有一条引血槽,直达两根长刺的尖端。

展昭瞧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为首那灰衣人面前,蹲□把镖递到他面前去:“看来是铁了心不想你们活着回去啊。”

灰衣人定睛去瞧,只见那镖的长刺的尖端带着极不显眼的白色粉末。灰衣人呼吸一窒,慢慢扭头看向别处,然后伸手从口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展昭怔了下,没想到他口中含着毒,想来他一早就没打算被捉后要活下来,可惜那边先沉不住气,反到凉了人心。

展昭伸手把他提了起来,拎着就往白玉堂那边走,然后把他往地上一丢,窜到白玉堂身边去抢他的扇子。白玉堂仗着自己比展昭高了半头,扇子一收,举起老高。

柔娘将婴孩交给了展翼,这会儿蹲在南宫瑜身边,想要伸手触碰,却又不敢,手悬在半空,不知该进该退。南宫瑜表情依旧呆滞,却没有一开始的抗拒。

“爹爹。”柔娘又唤了一声:“我是菱儿啊。”

南宫瑜歪头瞧她,慢悠悠摇头,目光恢复呆滞。

“爹爹。”柔娘伸手摇他身子,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您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一起钓鱼?您还给我买过小老虎,还烤鱼给我和娘亲。”南宫苑慢慢抬头,手背上砸碎好几颗泪珠,然后颤抖着把手送到唇边尝了尝。

“爹爹!”柔娘继续伸手晃着他,可南宫瑜接下来在没有什么反应。

蒋平功夫不行,脑袋却是聪明,和自家大嫂多少也学了些医术,上前用扇子敲了敲柔娘的肩。柔娘回头瞧他,慢慢让开身子,蒋平将手指搭上南宫瑜寸关尺三点,半晌,道:“许是中了毒,若是大嫂在,或许有办法。只是大嫂和大哥去了边塞。”

展昭窜上前去,问道:“不如把公孙先生请来?开封府离这里还可以近些。”

蒋平点头,道:“大嫂的师叔?那感情好。”

展昭接着道:“商师兄也会些医术,一会儿先送回展家,让商师兄瞧瞧。”然后对展翼道:“二哥,麻烦你再给开封府送个信。”

展翼点头,瞧了眼怀中婴孩。犹豫了片刻,绕过柔娘将他交给了展昭。展昭愣了下,紧张着接过,立刻又全身僵硬,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