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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眯着眼,也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裙角,勾起嘴角与他道:“我想要明雁君旁边的那匹黑『色』的。”

随后殷珩便走下台阶,下了驯场去。

孟娬见着他的身影,在阳光下十分修长挺拔。

和风吹来,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微微扬起脚边的衣角,和肩上的丝丝头发。

孟娬笑眯眯地,目光一直追着他而去,他果然挑了她看中的那匹纯黑『色』鬃『毛』的马。

那马不是最高大威猛的,但是却很烈。之前不是没人看中它,只是可能收服不了它,就放弃了。

殷珩刚一牵上马缰时,它便往一边偏头奔开。

驯场上的人马散开,拼命地疯跑。

有好几个把控不住的,被直接给掀了下来。

明雁君所控的那匹马,也在没头没脑地往前跑。孟娬见她马术精湛,倒不用怎么担心。

而殷珩刚一骑上那匹黑马,黑马撒蹄就仰身,想把他甩下去。

殷珩紧夹马腹,扬臂收缰,那马蹄高扬,掠得他衣袍翻飞。他岿然稳坐,即使那烈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他撼下马背去。

马蹄声在驯场里奔腾呼啸,所至之处,踏草扬沙,激烈不已。

今日这驯马场上,不仅亲自驯的过足了瘾,上面看的也看足了瘾。

引进的这批良驹,最后有一半都被朝臣们给驯了去。

皇帝尤为大赞明雁君,大笑道:“明将军之女,朕的七皇子妃,真是令朕大开眼界。所谓将门虎女,不外乎如此!”

殷容也在,他和皇帝一样,一直在看台上观看。

明雁君打从到这里来,到下场去驯马,又驯得良马回来,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倒是殷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场上那抹张扬所吸引。

明雁君上来后,自是要与殷容站在一起。看起来也是郎才女貌,颇为登对。

驯马结束后,皇帝便带着朝臣们散了。

朝臣可以领着自己的马出宫去。

明雁君与孟娬告别,便随殷容一起离去。

殷容也一直陪着明雁君走到宫门,方才有些为难地开口道:“今日母妃想见孟楣,我带了她一起进宫,我已经让人去叫她出来了,估计很快就到了。”

言外之意是要等孟楣出来以后再一起回皇子府。

只不过明雁君的注意力全没在殷容身上,她『摸』了『摸』新得来的这匹马的鬃『毛』,闻言直接就翻身上马,道:“那你等她,我先走一步。”

说罢,不等殷容回答,她策马便去。

殷容的本意不是要让她自己先走,他只是担心孟楣怀着身孕多有不便。只是明雁君连一个给他解释两句的机会都不给。

孟娬和殷珩随后一步才出了宫门,两人照例同乘一辆马车,得来的烈马由坐在车辕上的崇仪牵着缰绳往前引。

到了王府大门,马车自然是要被赶去马厩安放,至于那匹马,崇咸问道:“王爷,它如何处置?”

殷珩看向孟娬,孟娬笑眯眯道:“先弄去花园,我仔细瞅瞅。”

于是这烈马被牵去了中庭花园。它进这家门时还有些不情不愿的,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就是不肯抬蹄踏进去。

等殷珩牵着孟娬才旁边经过,走进门以后,它才粗哼两声,也勉为其难地抬了抬蹄踩进去。

到了自个家里,孟娬终于可以好好地欣赏观摩这匹马了。

这马通体纯黑『色』,鬃『毛』十分有光泽,气『性』里透着一股桀骜不驯。

殷珩牵着它给孟娬『摸』,它还偏开头躲开去。

孟娬够着身硬是多捋了几把,回头对殷珩笑道:“难怪这马没人选,选了也不一定驯得住它啊,瞧这脾气倔的。”

这黑马似生气了,又是两下粗哼,喷出来的热气洒在孟娬手臂上,四只蹄子有些躁动地在石板地面上踢踏着,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暴走了冲出去一般。

这时夏氏正好到花园里来遛弯儿,结果刚一转过小径,迎面就看见一头黑黢黢的东西正暴躁得要发疯,吓得惊呼一声:“我的天什么鬼东西!”

这黑马也确实想往前奔,不过殷珩手里勒得紧,它没能奔得过去。

孟娬给黑马顺着『毛』,兴致勃勃地对夏氏道:“这是今天阿珩从宫里驯回来的马呢,娘放心,阿珩拽着,它跑不过来的。娘,你快看看,帅不帅?”

夏氏压了压惊,拉长着脸道:“帅你个头!你把马弄到这花园里来作甚,幸好眼下我没把娇娇壮壮带出来,否则给吓得嚎啕大哭不可!”

孟娬挠挠头,道:“这里宽敞嘛,我弄来玩玩,一会儿就栓回去。娘你遛弯儿去别处遛啊。”

夏氏看着黑马似乎在磨蹄子了,吓得赶紧调头就走。

孟娬跃跃欲试地翻身就想骑上去,殷珩止住她道:“你一人可能不行,我先带你。”

孟娬看着他平稳地骑上马,黑马也没有反抗,她便笑道:“也是,它现在认了你了。”

殷珩朝她伸出手。

孟娬见那手指温润匀长、指节微曲,好看之余,孟娬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他握住时又很有力道,一抬手臂就把她拉上了马,箍坐在自己怀里。

黑马不干了,原地转圈儿不肯走。

孟娬从殷珩手里接过缰绳驱使它,结果它不听使唤地就在花园空地里横冲直撞起来。

幸好有殷珩在她身后把控着,否则她很有可能被这货给当场掀下来。

黑马狂躁了一阵,发现没有用,渐渐它就接受现实认命了。

它仍是在花园里奔腾,这小径上的石板被它踢得哒哒作响,孟娬见着两边的花藤绿树飞快地往后倒退,迎面的风和煦畅然,十分痛快。

黑马一个劲地往前奔跑,少了狂躁,但依然野『性』十足。

孟娬一手挽缰,一手顺着它的鬃『毛』,那『毛』发在指缝间飘摇,非常顺滑。

直至后来,殷珩下了马,孟娬一个人骑着它,它也没再使『性』子要摔她下来。

猴不归不知在哪个树桠上『荡』秋千玩耍,听到马蹄声,从浓密的树叶间探出一个头来,看见底下孟娬驾马飞奔而过,还带起一阵劲风和几片树叶翻飞,惊得一双眼睛睁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