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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姐,你快走吧!我带的青卫军都是自己人,你沿着去我府里的小路,一直朝城西破庙走,我刚出皇宫就吩咐人去那儿接应了,可是时间匆忙,我还没做其他的安排,你只能自己看着办了,”三王爷郑烟尘快速说完,就丢给郑纱榆一个包袱,“二皇姐,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郑纱榆掂着手里的包袱,沉甸甸的,该全是金银,“三皇妹,这是何解?”

“大将军钟凤华在十多天前就未经传召回京,一回来就说你通敌叛国,字字句句都是针对你二王爷的,她还说手握铁证!我当时就心知不妙,立马传人去飞鸽传书给你,谁料你压根没收到,母后震怒,满朝大臣声声都在弹劾你,你不知道,母后这次动了真格,将我们几个姐妹全都困在了皇宫,满朝大臣更是半月没有出过宫门,我们根本找不到办法去联系你,都要急疯了,直到今天城门传来你回京的消息,母后才放了我,让我带你进宫觐见的,”三王爷郑烟尘快速说着这半月来发生的大事,“二皇姐,你走吧,你若是回去,母后定不会放过你的。”

郑纱榆露出一丝淡笑,走?她能走去哪,这儿是她的国家,从小到大,她未曾想过要离开自己的国土,“三皇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走,”她转头看着一脸焦虑急迫的皇妹,缓声说道,“我若是走了,才是真正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岂不正中小人下怀?三皇妹觉得我会做出此等行径吗?”

三王爷郑烟尘看着二皇姐一脸的淡然,心里更是焦虑不安,“二皇姐,你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母后雷霆震怒,誓要将你捉拿回宫,就连我能出来迎你,也是大将军求的母后,母后才让我前来的,朝臣没有一个站你这边啊,二皇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三王爷郑烟尘有些苦口婆心,她亲眼看见朝臣的嘴脸,亲眼看见大将军对二皇姐的深恶痛绝,还有那……二皇姐的王夫钟庆书……二皇姐要是知道自己的心爱之人如此对待自己,岂不是伤心绝望透顶,她不能让二皇姐知道……

“三皇妹,你别劝我了,我绝不能走,我必须回宫,我倒要看看,她们拿什么来陷害我!”郑纱榆寒着一张脸,说的斩钉截铁。

三王爷郑烟尘见无法改变二皇姐的决定,也只能点头应允,“那二皇姐,待到回宫,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撑着,我们几个皇妹都是支持你的!”

郑纱榆极其冷静地从宫门一直行去天乾殿,一路的御林军守卫明显比她离宫时增多了,至于何故,有脚指头的人都能想明白,不就是防备她郑纱榆吗,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她不得不冷笑,大将军,钟凤华,真是好样的!

庄正严明的天乾殿内,满朝文武大臣一个不落地全部列队两边,女帝高坐龙位睥睨下首的朝臣,神色极其冷漠,带着隐隐压抑着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郑纱榆走进殿门时,所有朝臣的目光齐齐朝她射来,那眼中满含着的冰剑寒刃,若能化为实体,她郑纱榆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她的目光快速扫了一遍朝臣,而后朝女帝看去,稳步走向殿内的最前方……皇室成员的位置。

三王爷郑烟尘紧跟在郑纱榆身后,走至百官之首位,与其他王爷并列而站,而百官也转回神来迅速列队,不一会儿,大殿内的百官已列成五列队伍,间隔刚好,整整齐齐。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岁金安!”郑纱榆跪地行礼。

上首的女帝脸色不善,并没有叫郑纱榆起来,郑纱榆自然也就只能一直跪着,“二皇儿,你可知罪?”

女帝的嗓音极为冷淡,隐隐地带着怒火,并未真正发作。

而与郑纱榆站成一排的四位王爷,包括大病初愈的太子,皆是目不转睛地看向郑纱榆。

郑纱榆抬头,目光淡然地看向高坐龙位之上的女帝,面上平静无波,“儿臣不知,还望母后明示。”

“二王爷!到了如今就不要装疯卖傻了!你的诡计早已被本将识破,收起你那套疯疯癫癫的做派!这儿是天乾殿,是整个煞雪国的政治权力中心,你二王爷不是王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也将会落入法网!还望女帝秉公处理!”

不待女帝开口,被封为煞雪国大将军的兵部尚书钟凤华出列,高声大喝,好一段所谓的公正之言,她那神色,就是死死握住了郑纱榆的痛脚,誓要将她绳之以法的决绝。

“敢问大将军,本王犯了何罪?”郑纱榆转头,淡漠的目光扫向一脸大义凛然的钟凤华,只见后者对她是一副吃人的表情,更让她惊讶的是,钟庆书竟也在朝堂之上,那白白净净的脸庞与那天仙一般的气质,曾令她爱不释手。此刻的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目光虽然没有明显恶意,但也不友善,只有淡漠,只有疏离。

那是她厚着脸皮求娶来的王夫,她的大夫君……

呵呵,这事,难不成还有他的关系在里面……郑纱榆讽刺地想着,不再看钟庆书。而钟庆书也看到了郑纱榆望向自己的表情,她那目光里的失望,让他心头狠狠一颤,往事如潮,她曾执手与他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那样的情深,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郑重承诺……可如今,他们是在对簿公堂的立场上……

“二王爷何必还要装疯卖傻!你与长恨国通敌的罪证都把握在了本将手里!二王爷通敌叛国,将我煞雪朝廷视若无物,目无王法,二王爷,你该当何罪?!”大将军字字铿锵,句句指责郑纱榆所犯之罪。

“哦?本王犯了通敌叛国之罪?为何本王不知?”郑纱榆依然跪着,女帝没叫她起来,她不能贸然冒犯天颜,省得又被人指大逆不道之罪。

“你不知?我儿钟庆书就是人证,他手里拿着的就是物证!还有殿外候着的正正是与你二王爷通同(意为串通)的敌国叛贼,姬氏世家的贼人!”大将军一脸愤懑,说的是唾沫横飞,自以为秉持着世间公道,手握大军,权利滔天,赫赫有名,在朝廷几乎只手遮天的她,说话的底气自然够足。

郑纱榆心里感到一丝意外,姬氏世家?她未曾见过姬氏世家的人,而且,钟凤华说,她儿钟庆书是人证,人证!她的王夫,竟然是陷害自己妻主的共犯!她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她曾经如此迷恋于他,如此爱怜于他,如今竟然到了对簿公堂的立场上……

“是吗,那就请大将军之子,钟庆书——我的好王夫,来道出事情始末,”郑纱榆神色未变,语声淡漠,只是没人看见她心里的伤与痛。

女帝静静地看着下首的一切,除了刚刚问郑纱榆的那句“可知罪”的话,她便没再开过口,只是寒着脸观着事态发展。

几位王爷无从插话,心急地看着郑纱榆与钟庆书对簿公堂,太子更是一言不发,神色不明,朝臣瞧着这趋势,也没人开口说话,皆是观着二王爷夫妻二人的好戏。

钟庆书被点名,迫不得已站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地看了郑纱榆一眼,倒也得体地朝女帝下跪行礼,女帝并未出声让他起身,他也就和郑纱榆一同跪着。

“回禀女帝,下臣是在边境一处茶楼,看见有人拿着一个腰牌在看,还自言自语说出‘二王爷’三字,下臣觉出中有不妥,便追上去想要了解事情,可那人想要打伤下臣意欲逃跑,最后被军士制住,”钟庆书缓缓地出声说着,不时撇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看的郑纱榆,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下臣从那个反贼身上搜到了一个腰牌,正是象征二王爷身份的那个腰牌。”

钟庆书说完,看了看女帝,再看向郑纱榆,她的表情,让他的心莫名地剧痛着,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为二王爷心痛,可是,他不爱她啊,他对她没有感情的……

“完了?”郑纱榆吐出二字,嗓音低缓,略带讽刺,就这样就想将她郑纱榆定罪?未免太过可笑,大将军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下臣知道的就这些,之后的事情,是下臣的母亲在追查的,”钟庆书实话实说,他只是钟凤华的儿子,向来没什么权利参与朝廷之事,而母亲将他带去军营,给了他一个中尉军职,但他几乎是没有权利管事的。

郑纱榆扯动唇角冷笑,她该说他单纯好,还是无知好,这可是她的王夫,她的大夫君,她曾心心念念的人儿……

“回禀女帝,之后的事情臣一直在追查,终于让我找到了二王爷通敌叛国最有力的证据!”大将军接过钟庆书的话尾,朗声出口,“来人!呈上来!”

钟凤华此话一出,立刻有宫人端着木盘子走上殿来,木盘子之上,盛放着好一沓书信,该就是钟凤华所说的最有力的证据。

那沓书信被呈上给高位之上的女帝,女帝快速地翻阅着,末了一拍长桌,面上寒气更盛,怒火冲天而起,她拿着那沓书信一个使劲,掷向下首跪着的郑纱榆,“我的好皇儿!你自个儿看看!这是什么!”

郑纱榆抬眸望着女帝,她表露于面上的震怒不是假的,她想笑,却并未笑出声,她拿起散落在她身边的书信,通通都是大约掠了一眼。好家伙,假造的东西真是能以假乱真了,竟有人能将她的笔迹模仿地如此相似,几乎就是她自己所写,上头还赫然盖着她二王爷郑纱榆的私章!

看来,钟凤华这老贼是有备而来,或者是蓄谋已久!

“书信是伪造的,”郑纱榆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转首看着大将军钟凤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倒想知道,她还有何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