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商谈出版
不顾尔雅和季淘淘诧异的眼神，季望舒径直朝藏书区走去。他来到第八排书架，闭着眼抽取第二层第三本书，心中默念“儒林外史”，抽出来一看，果然是《儒林外史》。
这熟悉感，就跟打开自家抽屉般，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季望舒又朝旁边的书架走去，他记忆中第三层第五本书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结果竟然错了，季望舒这次找到的书，名叫《战争与和平》。
季望舒略一思索，很快便得出答案。他之所以猜错，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麦田里的守望者》此书。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金庸全集、古龙全集、莫言全集等现代作家作品。
包括获得雨果奖的《三体》，书迷无数的《鬼吹灯》、《盗墓笔记》，这个世界统统没有。
而这些书，此刻全部印在季望舒脑子里，包括他喜欢读的“二十四史”，以及各种科学文献、文史经典。
只要是那场大火中烧掉的书，都跟季望舒的灵魂纠缠在一起。
季望舒偷偷翻开一本最新期刊，这是上个星期的杂志，他脑子里没有储存信息。连续读了几页，季望舒惊喜的发现，杂志内容并没有被他“吃掉”，但却已经强行记住。
过目不忘！
季望舒又抽出一份报纸，认真读了几段后，果然清楚地记下那则新闻。
“哥，你到底怎么了？一进来就犯傻。”季淘淘担忧地看着他。
季望舒敷衍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尔雅担忧地问：“是不是感冒了？”
“真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季望舒不想在这地方多呆，因为太玄幻了，他感觉自己上辈子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最后被烧死在这图书馆里。
“好啊好啊，我们快回去。”季淘淘就喜欢听这话，她看到一排一排的书就头疼。
……
陪女朋友和堂妹玩了三天，季望舒终于动身去上海。
因为成都市图书馆的奇遇，他现在整个人既亢奋又迷茫。那么多的名家作品，他随便抄几本，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可这样活着又实在没劲。
季望舒这种人纯属矫情，非得遇到困难才有动力。
上海，仙霞路。
东方出版社。
“季先生你好！”姜朝阳握手时，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你好。”季望舒微笑道。
两人坐定，寒暄几句后，姜朝阳才说：“季先生，请问《汉朝那些事儿》你准备写多少字？”
季望舒想了想说：“应该在100万字以上吧，分为《西汉篇》和《东汉篇》。”
姜朝阳问道：“《西汉篇》还有多少字完结？”
季望舒答道：“最多15万字。”
“是这样的，我们东方出版社很看好《汉朝那些事儿》，希望能够出版此书。”姜朝阳直言道。
“人民文艺出版社也这么说。”季望舒面带微笑，其实已经开始在讨价还价了。
果然，姜朝阳在听到“人民文艺出版社”这个名字后，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细微变化。他笑道：“我们东方出版社的销售渠道和宣传实力还是很强大的，这点季先生可以放心。”
“我知道，所以才会选择跟贵方先接触，”季望舒点头微笑，又问道，“你们打算首印多少册？”
姜朝阳豪气地说：“10万！”
随着网络的普及，不仅唱片市场凋零，实体图书市场也在走下坡路。原因很简单，现在手机和电脑一搜，各种图书应有尽有，很少有人愿意到书店花钱购书。
能卖个5万本，就可以称得上畅销书——教辅类另算。姜朝阳承诺首印10万册，说明对《汉朝那些事儿》极有信心，这是相当大的诚意。
季望舒问：“然后呢？”
姜朝阳笑道：“稿酬方面，可以按固定字数稿酬加印数稿酬的方式计算。”
“具体一些。”季望舒说。
姜朝阳解释道：“千字80，版税8%。”
他给出的这个价码，如果按50万字、销量10万本、每本定价30元来算，就是4万固定稿酬+24万版税分成，季望舒税前能拿28万。
季望舒摇摇头：“字数稿酬我可以不要，版税比例麻烦再高一点。”
“9%如何？”姜朝阳问。
“还是太低。”季望舒有些不满意。
姜朝阳笑道：“新人作家，一般只能拿到8%。”
季望舒争辩道：“既然贵方决定首印10万册，说明对这本书很有信心，那自然不能按一般的版税来算。你说是吧？”
姜朝阳皱皱眉头：“最多9%，不能再高了。”
“这样吧，”季望舒笑道，“如果销量在100万以下，我只要8%的版税，100万以上，我要12%。”
姜朝阳好笑道：“图书的销售周期漫长，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吧。如果卖三五年后，这本书累计销量破百万，我们总不可能等到那时候再分账。”
季望舒琢磨道：“三个月，如果三个月销量破100万，那我要12%的版税，达不到预期我只拿8%。”
“OK，我很赞同这个方案，不过需要请示上级。”姜朝阳说。
一般情况下，普通作者拿8%版税极为正常。至于12%，那属于名家才有的待遇，甚至个别顶级畅销书作家，能拿到恐怖的15%。
姜朝阳手里的权限，最多能给到10%，再往上他就做不了主。
季望舒说：“那好，我等你的答复。不过最好能快一些，我过几天就要回北京，人民文艺出版社也约了我谈出版事宜。”
季望舒没等多久，第二天大清早，他就接到姜朝阳的电话，出版社那边已经同意了。
等双方签署完合约，季望舒就日夜不停地开始码字，因为要尽快把剩下的稿子赶出来，同时他还发了条微博说：“《汉朝那些事儿》无限期停止更新，本书已经决定由东方出版社出版，希望大家到时能够支持。”
对于这个消息，季望舒的微博回复区一片抱怨，任谁看书看得正爽，结果被突然告知停更，那也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好在《汉朝那些事儿》不属于正常网文，而且他更新速度不快，书迷们等更新已经等习惯了，顶多抱怨几句了事。
就在季望舒赶稿之际，伊伊终于给他打电话，《潦草青春》的试镜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