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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来,现在的贾家,除了祖上荣光,就这还是贾母老太太口中的中等人家,好像其他的都是扒荣光坑的毒瘤吧!
琏二奶奶毁人婚事逼死人命,外放高利贷。
你把人当人看,自然有人不把你当人看的时。
其实后来皇帝也是只是清算了贾家财产,夺了爵位,并未害贾家人性命。
只是,贾家人才太不争气,加上得失太大,登高重跌受不住罢了。
就是如同现实中破产的大富豪,虽然破产了,犄角旮旯扫一扫,也够普通人过一辈子了。
只是心里落差太大,精神和心里受不住,跳楼自杀了。
正发散思维呢,一夜未归的茜雪走了过来,小焦急的问着谢玉道:
“爷,我可是在她们面前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牛我已经吹出去了,你可不能让我伤着心了。”
“快给我说实话,你有几分把握。”
谢玉:“十分,可以吧!”
茜雪:“满分是十分吗?”
谢玉:“自然是,我何尝骗你过!”
茜雪:“谢爷不是我不信你,你不是说你医术高吗?那你能替一个人瞧病,你有办法我就信你?”
谢玉:“瞧病?谁呀?自然是没问题的。”
茜雪:“只是人家身份不同,听说你们医士有一套悬丝诊脉的方法,能不能……。”
谢玉:“茜雪,你莫听那杂书上的传言,没那么玄乎,悬丝诊脉确也是有的,但只能看一些常脉。”
“但听你意思,病人情况是有些个严重的,这悬丝诊脉就算了,容易诊断失误,会害人性命的。”
茜雪:“我的谢爷,我就一句话,你就那么多话等着我呢!”
“你先等着我……。”
说完,茜雪溜溜的离开了。
许久回来,说是带谢玉到一个地方。
走来走去,茜雪带谢玉到了一个凉亭,这凉亭进有一个带着面巾,斗笠,手套,浑身包裹严实女子。
再看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谢玉明白,不是木石前盟的女主角林黛玉,还是那个!
谢玉随口问了茜雪一句:“茜雪昨晚你住在哪里!”
茜雪:“自然是大观园!”
谢玉:“具体那个院呀!”
茜雪:“自然是林姑娘的潇湘馆。”
话音刚落,茜雪好像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自己给出卖了。
感觉做错事的茜雪顿时闭口不言了,见到紫鹃给自己使眼色。
也只能硬着头皮给谢玉介绍。
紫鹃倒是大方道:“小医士成为紫鹃就好,还望你替我家小姐把脉的时莫对他人言,以妨我家小姐闺名清誉。”
谢玉:“还请紫鹃姑娘放心,我也是有秀才功名,正在准备乡试,你怕我更怕的。”
紫鹃:“你真有秀才功名?我还以为茜雪瞎说的,昨天她说了你很多好话,替你吹了很多牛的。”
谢玉:“茜雪不会吹牛的!”
紫鹃:“那我可要,考你你考,这样我出一个上联,你且对出下联,你若是能对出,我就信你。”
谢玉尴尬道:“我是只善于八股文章,诗词歌赋一点也不行的,紫鹃姑娘莫要为难我了。”
紫鹃:“茜雪果然是再吹牛,你是骗子。”
“真正的读书人,那有不擅长诗词歌赋的。”
谢玉:“我懂音律、善于棋艺书画,经济治世八股文章,唯诗词文联真是不行的。”
紫鹃更是不信任模样。
茜雪这一刻多希望,谢玉踏着七彩云霞、装叉打脸呀,给她好好长面。
她就是以身相许,也不是不能……。
场面有些尴尬,这时林黛玉终于开口道:“小先生,我这里有笔墨,还请题诗一首。”
说完就让雪雁研墨。
当笔纸送到谢玉面前时,谢玉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句。
“我还是画一幅画吧,放心很快的。”
随后,谢玉工笔速写的风格,花了一幅今日场景画。
后提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
前后不过七八分钟。
当画成型那一刻,那有些会神的风格,不止两个紫鹃雪雁,林黛玉也是有些惊异的。
画确实别走风格,不错,就是字有些匠气。
林黛玉终于吐口道:“算你过关了,暂且信你,已经耽搁些时间了,还请谢先生把脉吧!”
听自己姑娘称呼谢玉这谢先生,雪雁使劲看了谢玉一眼。
林黛玉伸手后,露出白皙单薄的手腕。
紫鹃想给林黛玉盖一巾帕,谢玉:“会影响诊脉的!”
紫鹃:“其他医士都是如此,小医士你莫要装大,若是……。”
林黛玉:“紫鹃,今日就不用绢帕了。”
紫鹃不甘心的和雪雁一样,盯着谢玉看,希望自己的眼能给谢玉足够的压力。
只是诊脉约莫十多分钟后,你谢玉眉头也是紧锁起来。
林黛玉若是平常一样,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望谢先生莫要多想,请谢先生来,其实就是想问问宝二爷的病,怎能给瞧好吗?”
“若是谢先生能给瞧好,我自会焚香祷告谢先生科场顺利。”
谢玉点了点头:“那感情好,到时你把握刚才画裱起来供奉就是了。”
林黛玉:“谢先生你的意思……,”
谢玉:“所谓难者不会,会着不难,宝二爷疯癫之症看似严重有油尽灯枯架势。”
“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自有应对方法,今日午时就可解。”
“倒是姑娘你似有先天隐疾,以至于身体不常人弱上不少。”
“再观姑娘是一聪慧非常,情志细腻之辈,有些话虽然唐突,今日虽无长辈在侧,我也不再隐瞒姑娘。”
林黛玉收了手腕,哀思道:“谢先生明言,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已然明白。”
谢玉点了点头,道:“姑娘虽不太懂医道,但也听说过,慧极不寿,情深不寿的道理,更何况姑娘身体先天不足,本就比常人来的虚弱。”
林黛玉:“道理我懂,已然明白,还能先生开方子吧!”
谢玉点了点头:“也好,我这里有两个方子,一个治标,一个治本,姑娘选哪个!”
林黛玉还没说话,紫鹃抢答道:“自然选治本的,你医家……。”
林黛玉确实聪慧,意识到谢玉说这话的意思。
于是,林黛玉:“紫鹃,莫要多嘴,谢先生话还没说完呢!”
先是阻止紫鹃的插话,又说:“不知先生的两个方子,能否都告知。”
谢玉:“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治本的方法,会有些碍于姑娘的清名,而且我也料想姑娘不会选,今日就算了,过两日我会遣茜雪告知,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林黛玉:“先生给我瞧病,有道是讳不忌医,有些话先生当庙讲也是……。”
谢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接茬。
而是继续道:“还是先说治标之法吧!”
林黛玉:“那,先生请!”
想了下,谢玉拿起毛笔纸张开始写方子。
想到这个世界药材药效,连续写了三个方子,又让林黛玉伸手,继续请脉。
最后,谢玉居然写出了七个方子,然后不断又删减回三个。
这过程,林黛玉也在观察谢玉,见谢玉虽然失礼,但确实极用心斟酌方子。
林黛玉以为谢玉不知道,其实她久病成良医,从小吃换了不知道多少方子药剂,暗中也看过了不少医书,也算是久病成良医的理论医家了。
谢玉的方子林黛玉也是能看懂些,虽都是常用没有名贵药材,但其中君臣佐使的配比,确实极为捻熟。
尤其连开七个都极好合用的方子,又能删减,这手段确实厉害。
看来这位谢先生确实是一名高明的医士,心生一些亲近之意,想到这里,林黛玉不由得插嘴道:“先生府中也有药房,其中也有不少世面上不常见的药材。”
听林黛玉这样说,谢玉恍然了下道:“姑娘提醒的对,医者下药,还要看有什么药材可用。”
“请姑娘原谅则个,这几年专心经济仕途,对用医用药方面,确实心思少了很多。”
“当然了,也和我的出身有关系,早年的穷苦,也让我在选药时落下了个尽量找便宜的毛病,还望姑娘莫介怀,我这就再重新开方。”
林黛玉听谢玉这样说,有些气恼道:“先生的话好没到底,莫非先生是在嘲笑我不知民间疾苦,活的……。”
说刚说了一半,林黛玉突然意识到谢玉是一个外男,今日找他主要目的其实还是着急宝玉的病情。
正想解释。
突然,听到吵闹的脚步。
很快贾环的声音响起。
“老爷,就是这里,你看他们好不知羞……。”
大家转眼一眼,就看到一个富贵打扮的小少年,正领着贾政和几个下人,向这边赶来。
林黛玉自然惊的很,低下头后,又看到刚才谢玉画的画,赶紧卷一卷,塞回袖口。
贾政,看到亭子里林黛玉包的严实,加上谢玉正用毛笔,在写着什么,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这些年,只要有高明医士来到贾府,贾母都会让他们替林黛玉瞧上一瞧的。
果然,眼光扫到石案上,纸张上记录有药材名字,贾政心中的泰然。
只是谢玉毕竟是一个未婚的外男,这样不经通报,不经安排,就这样私下看病,虽情有可原,但未免有些轻慢他们贾家。
把谢玉召到近前,单独审问,见贾政问道:“你小子,甚不知礼,如此行事,可把握贾家放在眼中,若本大人一封奏书,参你个孟浪无礼,可还想要功名。”
谢玉赶紧装着慌张道:“老大人见礼,还望老大人原谅则个,小子也是学医之人,突见疑难杂症,一时起来较技之心。”
“忘了知行守礼,确实孟浪,还望老大人多加原宥!”
听谢玉这样说,贾政想到还要用谢玉给他的宝二爷瞧病,点了点头,才道:“想你出身,也知你是一个上进之人,但更要知孔孟之道。”
“本来老夫还想考教你一二,你若是真有学问,收入门下,传你为官之道,来日自是不缺你前程,但今日之事……。”
“看来老夫还要多多思虑一番才是……。”
没想到贾政要收自己当学生,谢玉心中一紧,若早想投靠贾府,早就学唐伯虎了。
只是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不想离主角太远了,毕竟知道些剧情,能让自己过的更顺,更安全,少走弯路,毕竟谁不是向前看的?
但可不想挂在贾家这条大船上,落得个白茫茫一片。
等两人走了一段路,林黛玉托紫鹃传了一张纸条,送到了贾政手中。
贾政一看:
“舅舅见谅,外甥女心系表哥伤患,这人说的极是肯定,毕竟年轻,特来一试,确有几分能耐,表哥无忧矣!”
贾政收回纸条,心中一动想谢玉问道:“老夫有话问你,你万不可隐瞒,可能做到!”
谢玉:“老大人请,万不敢隐瞒的。”
贾政:“谅你也不敢!”
“且问你,你给老夫那外甥女诊脉,情况到底如何!”
谢玉:“老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贾政:“既是问你,自然是要听真话的。”
谢玉点了点头:“大人那外甥女,有先天隐疾,若不尽心调养,忘情收绪,能活过双十之年已是侥幸,还望大人早做准备!”
贾政:“什么,双十之年?怎会如此,我那外甥女只是比常人体弱一些……。”
见谢玉肯定的态度,又料想这时谢玉是不敢骗他的,儒门子弟,讳疾忌医的事贾政自然是知道的,当年他的长子贾珠……。
转换下心绪,贾政想到贾母对林黛玉的关切,自然是不想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于是,又道:“那你可开了方剂!”
谢玉点了点头:“试开了几个,虽然自觉不错,但还能更好,听说贵府有自己的药房,里面有不少世面上不常见的药材,我想……。”
贾政:“这个好多,老夫自会给你权限,望你能治好,我那外甥女就行了。”
谢玉拱手道:“小子只能尽力,而且方剂之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的。”
贾政:“咦,还有治本之法,你且说来。”
谢玉摇头道:“治本之事只能心甘情愿的,我观老大人那外甥女虽身体孱弱,但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执拗之辈,她若不同意,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贾政:“老夫那连襟已然身故,老夫自然是她长辈,既是为她好,你切说来,老夫自然会替她做主的。”
谢玉还是摇头道:“眼下倒不急于决定,老大人外甥女,年岁还小,距离双十之前还早,望老大人莫要心急了。”
贾政:“如此……,也可,只是也就两三年我那外甥女,就到了及笄之年,可能要说人家的,到时……。”
谢玉迟疑道:“不敢瞒着老大人,老大人外甥女,有如此疾病,已然丧失了绵延子嗣的能力,还望老大人明见。”
贾政:“什么……,那治本之法……。”
谢玉:“就是小子施展了治本之法,也只能延长老大人外甥女的寿数,这是天生的疾病,从天爷手中夺命,更会如此的。”
贾政想到他那也是体弱的小妹贾敏,心中一痛道“如此奈何,如此奈何!”
看来贾政是信了谢玉的话了。
于是,贾政还是道:“你且说那根治之法,不用太多忌讳,用不用且在老夫就是。”
谢玉:“既然老大人如此催问,告知老大人,也是应该。”
“只是小子说了,还望大人莫要小子是那种攀权附贵之人。”
贾政:“你且说来,老夫自有判断。”
谢玉:“说来也是赶巧,因小子的出身,曾做过试药童子,后家师见小子有几分慧根,就小子与门下。”
“但曾经试药的经历,让小子多了一点能耐,这点能耐……,有些不足与外人道。”
“但若有女子和在下成亲,身子大约会一直康健。”
贾政:“你的意思……,老夫明白。”
“但人贵有自知自明,有些不该你得万万不可生出想法,不然就是召祸的根苗。”
谢玉:“小子明白,小子自然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若不是老大人追问,万万不敢言。”
“只是还希望此事不要和他人提及,这是小子心中最大的秘密。”
贾政:“谅你也不敢!”
大袖一甩道:“你且去怡红院,你若真能药到病除,我贾家还是能给出合你身份的赏赐的,若是不能老夫看你这身功名也就到此了。”
谢玉连忙行礼道:“小子明白!”
一转身,看到贾母的安排的小厮早就在等候了,只是顾忌政老爷和谢玉单独谈话,加上有政老爷随从阻拦,这才没过来。
见谢玉终于“脱”开身,这小厮急忙拉着谢玉向怡红院赶去。
虽然被小厮扯的飞走。
谢玉还是问道:“昨儿,我让准备的七张铜镜如何了,可有放在太阳底下大晒。”
这小厮道:“爷吩咐的事,自不敢怠慢!”
“不但如此,爷吩咐后,府中的各位婶婶,足足凑了四五十面铜镜给爷用且都放在太阳下面了。”
谢玉:“倒也用不到那么多,不过,也罢,多多益善,总是一份心意。”
小厮:“爷这话说的在理!”
随后,到了怡红院,又是一群……,怡红院的名字确实不白叫。
先忽视这个,看到园中晾晒的五十来口铜镜,谢玉感慨了有钱。
随后和贾母请了安,说铜镜比预想中的多,倒也不用等到正午十分。
现在让大家都出去,让遣人把铜镜都请到屋内就可。
贾母自然是希望她的乖孙能尽快好起来,赶紧遣人来办。
很快,怡红院就被清场了,把琏二奶奶抬进来,又把铜镜也拿了起来后。
谢玉感慨了句:“果然是量大管饱,倒也不用想着布置什么阵法了。”
于右手一挥,雮尘珠幻化照耀在各个铜镜上,很快就有一个光针汇集在谢玉右掌的掌心。
光针飞出,围绕着贾宝玉和王熙凤一照,再回到自己手中时,已经变的微弱,然后很快消失了。
但谢玉确没办目光,放在那两人身上,而是走到一古朴铜镜前,拿起一看,背面有字“风月宝鉴”。
“有意思,有意思……。”
随手拿这柄风月宝鉴走出怡红院,这时怡红院院中满是人,贾政也在。
谢玉先是和贾政点头示意,又快步走到贾母面前道:“很是顺利,待会他自会转醒,只是伤了些元气,未来一个月尽量待在屋中不要出门了。”
谢玉话音刚落,贾母:“快,快……。”
根本不理会谢玉,直接向怡红院屋内走去。
什么叫受宠,这就是。
谢玉又见脚步不动的贾政,道:“老大人,还请遣人送我你家药庐,宝二爷和琏二奶奶都伤了元气,还抓着要进补一下,正好也给那姑娘看看药。”
贾政点了点头,扭头道:“兴儿,你去传话,从今日起,我荣国府药庐,对谢秀才是开放的。”
那小厮乖巧道:“兴儿,明白,谢秀才,这边请。”
到了荣国府内药庐,谢玉暗道:“果然……。”
随意查捡了常备药材,就分别给贾宝玉和王熙凤开了方子,让值守的药童去煎药。
然后,又看其他库存单子,当看到居然有西洋白参,也就是西洋参时,谢玉好像有了灵感。
飞快的开出了一个基础的方子,再根据药庐的药材调配,有尝闻了药材,一个方子就成了。
随后,谢玉先给林黛玉开了一个清方,让她吃两天,杀杀之前的药气。
然后再用自己的方子。
之后,派药童到大观园潇湘馆紫鹃或者雪雁姑娘,只说是方子给开好了。
不许久,正在试熬药的谢玉,就看到紫鹃匆匆而来。
先道:“我家姑娘托我给先生带话,宝二爷伤果然好了,你医术高明,她感激不尽。”
“你方子自然极极好,我家姑娘也想试试先生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