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衍抬脚正要回自己那屋睡觉,前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得“砰砰砰”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细声细气的,却又带着一抹尖:“君公子!君公子你睡了吗?”
君景衍皱着眉,抬步去了前厅,拉开门,就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果子,还有一只野兔。
这女子他认得,柳薇薇,住在他家隔壁的一个寡『妇』。
她是今年三月从隔壁村嫁到这个村子来的,刚嫁过来没几天,丈夫上山打猎的时候死了,自此开始守活寡。
她年轻,长得也漂亮,嫁过来没几天就死了男人,村里人都觉得她挺可怜的,每隔段时间就会给她送些吃的去。
可也有人是打着给她送东西的名头,想溜进她家,染指她。
曾有一次,君景衍出去办事儿,晚上很晚才回来,路过柳薇薇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有人想要染指她,就顺手救了她。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寡『妇』每次上山去打猎回来,都会给他送些她在山上采到的果子、或者其他东西。
这次看来,也是如此了。
君景衍从她篮子上收回眼神,朝着柳薇薇淡声问了一句:“有事?”
夜『色』很暗,柳薇薇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不悦,只面『色』含羞的将手中提着的篮子给他递过去,细声细气的说:“君公子,这是我今天上山采的果子,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索『性』就给你送来一些。”
君景衍收下,道了声谢。
柳薇薇也没多做停留,冲他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君景衍关上门,将篮子放在后院的石桌上,看也没看一眼,回了屋。
…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苏卿卿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望着眼前破破旧旧的屋子,呼出一口气。
她梦到自己因为偷看君景衍沐浴,被他拿着一把杀猪刀……追了一整个晚上!
妈的,幸好只是个梦,要是真的,她绝对腿都要废了。
苏卿卿在心里想,『揉』了把脸,从床上下来,捡起边上的衣服换上,然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去,直接敲隔壁的屋门,大声朝里头喊:“君景衍,有没有梳子?我梳个头发。”
又是拍门,又是喊又是踹的,里面仍是安静一片,没人应。
苏卿卿干脆懒得喊了,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他睡的这屋也没有女子的梳妆台,苏卿卿找了大半天,才终于找到把梳子。
三下五除二的将头发梳好,肚子也饿了,苏卿卿放下梳子,去外面找吃的。
刚走到后院,就见君景衍穿戴整齐的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苏卿卿看到他,想想自己刚刚那么大声喊自己名字,他既然还在家好歹应自己一声啊,结果一声不吭,心里就来气。
苏卿卿走过去,对着君景衍的腿就是一阵猛踹:“我刚刚叫你,你干嘛不应我啊?”
被人踹了一脚,君景衍从书里抬起头来,朝苏卿卿看了眼,眼里闪过森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