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宁宝摇头,“这算是因果,总该解决;老天爷既然让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也算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吧。”
“老祖宗说的是。”张琦颔首。
张向阳其实很好奇。
“老祖宗,这个叫尿毒症的病这么麻烦,您真能治吗?”
他没用怀疑老祖宗哦,他就是觉得言阿姨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所以……
宁宝想了下。“能不能治,看了就知道了。”
尿毒症这个病在后世都是个麻烦,在这个年代,无怪乎他们会找上她。
“其实这个病症初期的时候他们如果早些去找中医,即使是普通的中医医生,只要稍微有点本事的都有机会治好;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尿毒症其实就是急慢性肾衰竭的晚期阶段,一般指的是慢性肾脏病的四期和五期;此时患者的肾脏无法发挥正常的功能,导致患者出现水,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和肾脏内分泌功能失调,还会出现代谢中末产物和毒性物质在体内大量潴留,从而引起一系列症状和体征,成为尿毒症。”
“也就是中医说的尿里有毒,人体无法把身体代谢的垃圾通过尿液排出来,这些垃圾一直存在人的血液里面,就会造成严重伤害。”
张向阳听的晕乎乎的。
“这病,真复杂啊。”
还好他不是学医的,不然光背书就得背到撞墙吧。
宁宝笑了一下。
“其实这个病最根本的治疗的确就是换一个肾脏,他们之前并没做错,只是换肾的机会太少,在我们华国也不是所有医生都有这个本事给人换的。”大部分只能出国,当然,有钱人才有出国的本事和金钱。
“但是,肾移植手术的成功率是直接影响到患者的生存期,如果手术比较成功的话生存机会相对比较高,一般可以多存活10年左右,换肾手术后还需常年服用抗排异的药物,同时还要定期到医院检查一下肾功能;当然,这是不出现排异的情况下,如果出现排异或者手术不是很成功,可能半年一年左右就会出现肾脏衰竭,一样活不了;其中跟患者本身的身体情况也是息息相关的。”
宁宝说的平静,听的人却是相当的不平静。
其实在这个年代,宁宝不太赞成换肾,毕竟成功率也没后世这么高;你基本就是送上去给人练手的。
不过这个病的确不容易治好,换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能活,谁愿意去动这样的大手术。
一路上宁宝倒是跟他们科普了不少,听的他们现在信心都被打压了不少。
不过,他们还是很相信老祖宗的能力的。
车子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独门独栋的那种,没过一会儿就在一栋房子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几人,面色有些沉;看到车子赶紧迎了过来。
宁宝这边的门被人打开,对方拦着她头上的门沿免得她被撞到。
“宁大夫,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您给等到了!”
对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宁宝的眼神那叫一个激动,走上来就想跟她握手,仿佛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
之前张琦就提醒过他,说宁大夫不喜与陌生人太过亲近。
他一时激动差点给忘了;还好还好,没有得罪她。
张向阳已经下车,乖巧的跟在宁宝边上,完全不搭理一旁喊他名字的少年。
宁宝看着对方:“病人在哪里?”
“病人在二楼的卧室,是我太太,不过她这会儿没力气下来亲自迎接您,还请见谅。”
对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姿态放的很低。
宁宝看了他一眼。“形式方面的东西就不用多说了,我并不喜欢。”
她本就不是注重这个的人。
“是是是。”
对方这会儿是越发的在心里感激张家了,要不是他们,估计靠他们自己可请不来宁大夫。
一行人进门,张向阳也准备跟上去,却被人一把给拽了回来。
“我说张向阳你这臭小子怎么不理我了,啊!”
“你不会是看宁大夫长得漂亮,就起了什么心思了吧!”
对方一脸调侃的看着他。
“去你丫的心思。”
张向阳抬脚就踹了过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我要敢对我家老祖宗起什么心思,我爸先得扒了我的皮,然后挂在张家大门口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咦~这么血腥。”对方一脸嫌弃。
张向阳挑眉看他;“我说言朝你拉住我干嘛,我还得进去看看呢;而且在里面的是你妈,你不担心啊?”
“我担心啊。”说到自己母亲,言朝顿时颓废了许多,见到许久没见的发笑的好心情顿时也消失无踪。
“可这么多医院都看过了,不还是没有办法吗?”他叹口气,“其实我跟我爸在国外都去做过检查,如果谁的肾适合我妈就摘一个给她,可是不行。”他们是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是因为你们没碰到我家老祖宗!”张向阳一脸骄傲。“我告诉你,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人能治好你妈,非我老祖宗莫属。”
“你家老祖宗这么年轻?”看着比他们还小啊。
“所以才是活的老祖宗啊!”
“哎呀反正你不懂,你只要知道,我的老祖宗就是你的老祖宗就行了!”
张向阳不知道咋解释,一把揪起他就往里走。
言朝:“……”不,我并不想多个这么小的祖宗。
而且哪老了,一点都不老嘛!
两人很快追上前面的人,跟着上了楼。
床上,言母虚弱的躺在那里,听到声响,侧过头来看着他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即使被病魔折腾的不成人形,却依旧优雅,知性,温柔。
宁宝向着她走过去,对方看着她,没有想到自己丈夫这次给自己请来的,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医生。
她知道,她姓宁。
“宁大夫,您好。”她的声音很虚弱。
“你好。”宁宝冲她颔首了一下,细细观察着她的气色,看着一旁言父递过来的病例和片子。
她没说话,众人显然特别紧张。
言母看着面前神色严肃的女生。“宁大夫,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吗?”
温和的眸子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祈求。
宁宝抿了一下唇,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