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之后,观鱼的门响了。
她警觉地看着门口,身子缩成一团。
柴峻横阴沉着脸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质问她:“谁告诉你我跟于江蓠有什么的?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干涉我的事情的?”
柴峻纵效率这么高吗?
观鱼仰头,毫不惧怕地说:“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凭什么不可以!”
“你出去吧!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观鱼撇开视线,不看柴峻横越来越浓黑的眼眸。
“你无非是在嫉妒你姐姐。”柴峻横突然轻笑,薄唇中慢悠悠地吐露出让观鱼火冒三丈的话。
“我嫉妒她?”观鱼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白皙的细腿,下床移步到柴峻横身边,扬声反问:
“一个连外行都比不过需要依靠外援喊停逃过一劫的人,我凭什么要嫉妒她?”
其实不用柴峻纵说,观鱼也知道柴峻横是故意制止比赛的,但他们理解不同。
柴峻纵认为柴峻横是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才这样做。
但是观鱼联系种种,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柴峻横偏袒于江蓠!
“就算是做图速度比她快,也不能说明你就比她好。做人要懂得谦虚,一点点了不起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吗?”柴峻横情绪很平静。
观鱼直感觉双目充血,要被柴峻横气死了。
“还是你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嫉妒她?”
柴峻横移步上前,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他似乎有锁定观鱼目光的特异功能。
“我跟你说了,我不嫉妒她。”观鱼有种跟柴峻横扯不清的无助感。
“旁观者清。”柴峻横眼带笑意。
他的笑,在观鱼眼中是一种嘲讽,一瞬将她点燃。
“你是不是跟于江蓠有特殊关系?你喜欢她?”她聚拢视线问道。
“喜欢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不是被你强行阻拦了?”他笑意更深。
“是吗?我这就成功阻拦你了吗?太棒了。”观鱼有点语无伦次了,只要破坏于江蓠,她怎么都行。
“那你总得对我负责吧,我总不能为了你一辈子单身吧?”柴峻横逼近,脸色更添神秘。
观鱼紧锁眉头,自从进入柴家,她就走上了混乱的道路。
柴峻横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嫉妒了。嫉妒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我没有一定要破坏你们,我可以走的。”她低声泄气,情绪降落下来。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弯将她揽了过去,她撞上柴峻横的胸口,满鼻腔都是他的气息。
“柴峻纵非你不可,你觉得你能走到哪里去?”
他温柔的嗓音飘于头顶,让观鱼陷入迷雾之中。
“你再好好想想,我喜欢于江蓠吗?”柴峻横轻拍观鱼。
观鱼一想,立马面红耳赤。
我是怎么了!
柴峻横明明就有深埋心底的人,又怎么会是于江蓠。
如果真的是于江蓠,恐怕他们早就在她和柴峻纵之前双宿双飞了。
观鱼从柴峻横的臂弯中退出来,她浑身烫得如烙铁,说话的嗓音都有些脱轨:“不喜欢就好,那正好我也没有破坏你。”
“哦。”柴峻横扬眉。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为什么要拥抱,而是为自己脱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