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于江蓠教我?”观鱼一秒上火,“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去跟她学任何东西。”
柴峻横不明所以地收紧眼睛,轻笑着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学。”观鱼沉下脸。
“现在不是你不学,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柴峻横又喝了一口水。
观鱼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火气已经冒到嗓子眼儿。
什么意思!
喝完水,柴峻横才有空跟观鱼说:“你要学东西,还不肯低头,这算什么?难道你觉得那两位还不配教你吗?”
他是在讽刺我吗?
观鱼紧捏着手指,“对,我就是认为于江蓠不配教我。”
柴峻横好笑地盯着她倔强不屈的表情,“活在自己的虚幻里有什么意思?认不清事实吗?这种狂妄的话,等你这辈子哪天有机会超过于江蓠再说吧。”
“你给我等着。”
砰一声,门被关上,上面不知道负载了她多少愤怒。
柴峻横却在健身房里越笑越深。
你来参加晚宴也是说这件事,不来也可以说这件事。
心里极度屈辱吧?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别以为进了我的网就够了,你往哪儿游,还得我说了算。
连续两声巨大的门响吵醒了古从楼,他出门一看,观鱼的房门还在动,应该是被弹回去了。
“怎么了?”他打着哈欠走进去。
这一看,他的目光聚拢,这个房间和表哥的房间,一模一样!
观鱼背靠着床头,被子遮住了她的下半身,古从楼看见她死死皱着眉头,盯着紧紧握着的双拳。
“你……要打人了吗?”他试探着跟她开玩笑。
原来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一无是处,和于江蓠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股酸从胸口扩散到全身,酥麻了她的指尖,松散了她的拳头。
“你跑过来干什么?”观鱼心情低落。
“你说呢?你把门弄那么响,什么情况,脾气那么大?”古从楼走过去,本想一屁股坐在床上,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谁惹你了?”
“你说……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观鱼抬眼,微湿润的眼睛让古从楼略微震撼。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啊……”古从楼小心翼翼,生怕说什么惹她不高兴。
“你看着闷闷的,其实应该很聪明的吧。”
回想起她过目不忘的超能力,还有一学就会的诱人舞姿……
“于江蓠呢?你觉得于江蓠是个什么样的人?”观鱼追问。
“她啊,她很厉害的,她是恒一设计部成长最快的设计师,很能吃苦,又好学,发布了很多销冠产品的,而且很多贵妇圈的人愿意砸钱让她做私人设计……”
“那么好吗?”观鱼打断古从楼,“我跟她比是不是一无是处?
李玫瑰也说了,她无能又一无是处。
额……
古从楼手心一片汗,就嘴欠!
“你干嘛跟她比啊,你有你自己厉害的地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独特之处嘛。”古从楼大而泛之。
“哎……”观鱼缩进被窝里,轻声说:“对不起,吵醒你了。晚安。”
好像很明显的事情,还有什么好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