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文瑞仪不确定老鬼看没看到她伸脚的一幕，她本着不主动承认的原则，能躲就躲。
“同事跌倒了，不用扶一下吗？”老鬼走过去，把观鱼扶起来。
文瑞仪身上的热汗一下子凉了下来，她大感幸运，没看到就好。
“哎呀，没事的，就是摔了一跤，正常人没那么娇气的。我还在笑她呢，走路毛毛躁躁的，摔了吧，以后小心一点。”
“我说你以后才要小心一点。”
老鬼回头，凶狠的眼神投射过去，吓得文瑞仪脸色煞白。
难道，看见了？
“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再发生这种事你就回家！哼！”
观鱼耳边突然响起咆哮声，她下意识捂住耳朵。
她呆滞地看着老鬼进了电梯，丝毫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
如果没有我和文瑞仪的小插曲，他……难道只是为了要专门在这个电梯口走一圈？
巡逻？
柴：这几天好吗？
柴：上次你说的事情，峻横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没有吃亏就好。
观鱼坐在工位上，本来是在看书的……
看到柴峻纵来了消息，观鱼的心猛地缩紧。一直觉得自己是邪恶的，原来不够，在柴峻纵找她的这一刻，她的罪恶感无限放大，放大到鄙视自己的程度。
小鱼儿：嗯……都过去了。
柴：今天早上被欺负了吗？不介意的话跟我讲讲好吗？
有什么理由不讲呢。用老鬼的话说，她这次真是丢脸了。
小鱼儿：对不起，这是因为我跟于江蓠的私人仇恨引起的。我没有在客户来之前完成效果图。
柴：那你是为什么没有按时完成？
观鱼握紧了手机。
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
“妈妈，观鱼把你的衣服弄破了。”
于江蓠总是把妈妈的衣服拿出来套在自己身上，弄坏了就甩给观鱼，恰好就被妈妈看见，观鱼拿着破衣服。
“不是我。”她嘴笨，只会说这些无力的话，然后等着妈妈能够明察秋毫。
“不是你是谁！你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吗？”江儆暴力地把衣服从观鱼手里抢走。
那是他们发现她生病以后的事情。
小鱼儿：她告诉我给一周的时间，但事实上不是一周。
柴：你恨你姐姐吗？
小鱼儿：恨。但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很多事情。
柴：嗯。这件事是峻横告诉我的。他还说他吼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
柴：站在公司的角度来说，他是不会帮你的。希望你可以理解。
柴：如果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小鱼儿：我知道。
柴峻横以前就说过，她只是个小助理，而于江蓠是恒一设计部的宝贝设计师。
柴：小鱼儿，在公司上班，人们或多或少都会受些委屈。我希望你能好好看待这件事。
柴：我说让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家人。在公司受了委屈，有不顺心的事，你得忍着，你得坚强。但在我这里，你该被呵护。
观鱼鼻头又有些发酸，很快眼泪就被催了出来。
她盯着屏幕，柴峻纵说的话很有道理。每次都这样，他就像很懂她，也很会安慰她，很会指引她。